想到应该就潜藏在山林里盯着他们这些人的塌肩膀，无忧又问，“那张大佛爷当年......”
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霍仙姑：“我不知道，正如我刚刚说的，当时的我很恨他，但是那段时间的社会情况......太复杂了，比历史书上简单的描述复杂得多。当年......”
在霍仙姑有些杂乱的叙述中无忧等人才大概猜到当年发生了什么。
正如霍仙姑说的那样，张大佛爷的确可恨，他将小哥这个信任他的同族之人‘送’给了上面，换了九门剩下之人的平安。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是当年九门中人加上其他执行任务的人死了太多了，上面的反对派出手了，所以张启山要执行的任务才会停止。
也或者说，那些行动由明转暗！
但是也不能说张启山就是坏人了，因为据霍仙姑所说，二爷和解九爷之所以能查到小哥的下落，后来也能将小哥救出来也有张启山睁只眼闭只眼并给他们扫除尾巴的原因在。
尤其是无论身手还是身体素质都比他们这些强不少的张启山那些年肉眼可见地老得很快，后来更是早早地就死了，谁也不知道他背后为了周全九门和打消息上面关于求长生的妄想做了多少努力，这也是她后来说起张大佛爷为什么如此复杂的原因。
是的，霍仙姑很肯定张启山当年的确是真真正正地死了！
她虽然没有见过张启山的最后一面，但是在张启山死之前二爷二月红和解九爷都去见过他，她也去吊唁过张启山，都可以确定张启山的确是死了。
霍仙姑不由想到几十年前去吊唁张启山时见到张启山最后一面的情景，“那时的佛爷虽然隐约还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候在长沙打鬼子的风彩，但是整个人却异常的苍老，看起来还比不上现在的我，那时我......已经明白要在那种环境下维护霍家有多难，在那一刻，我不恨佛爷了。”
不管张启山这个佛爷是不是伤害了九门，他......应该也是不想的。
而这其中，最无辜、最惨的应该就是小哥这个只是想找族人合作，结果却被族人给卖了的大冤种了。
“我已经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现在能将玲儿的事告诉我了吗？”
毕竟，他们可一直没有将霍玲现在的下落告诉她。
无忧：“霍当家应该已经猜到了，霍玲我们交给吴邪二叔帮忙看管，你可以去看她，但是她已经被异化了，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已经恢复了许多，但是不管是为了她的安全还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全，她以后最好还是生活在11仓吧。”
经过魏无羡施法用阴铁将霍玲身体里的尸蹩弄出来，然后再将她的灵识唤醒，但是她长久受阴气侵蚀的身体却已经离不开阴气了，所以魏无羡并没有将阴气驱除，所以现在的霍玲其实是与曾经的鬼将军温宁有些相似的另一种傀儡！
但是她又与温宁不同，以霍玲现在的情况，好好养着估计应该也只有最多十年的寿命，而且她的灵识虽然被唤醒，但是却受损严重，目前只有四五岁的智商，而且反应还会比普通的四五岁孩子慢多了。
可能，到她走完这一生才有可能回光返照彻底恢复灵识。
而她这十年的寿命对可能重新恢复灵智，但是却又马上将要走上尽头的霍玲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意还是残忍，但是至少他们让她能和霍仙姑团聚。
为此，吴邪还为当初要坚持进入陨铜的陈文锦惆怅了好几天。
毕竟，相比已经变成禁婆的霍玲，当时还没开始异化的陈文锦身上的问题应该更好解决。
但是......
她到底已经变了，所以她选择错了！
将能聊的聊完了，就该散场了，趁着揭开帐篷光暗变化的那一瞬间将霍仙姑重新弄出来，并将她送走之后，几人重新回到帐篷不由有些沉默。
尽管已经揭开了当年小哥参与四姑娘山行动的神秘面纱，但关于张家古楼与四姑娘山之间的真实关联以及那个被称为“塌肩膀”的谜团，依然悬而未决。
“要不，我们将张副官弄到这里来？”
沉默了好一会，无忧才有些迟疑地提议道，“当年张启山背地里应该安排了很多的后手，霍仙姑不知道，但是作为张启山最信任的副手，他应该知道的挺多吧？”
小哥摇头，“他不会说的。”
上一次他们去新月饭店当面问的时候他都没肯说什么，更别说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给他们解答疑惑了。
无忧却觉得可以试一试，“但是现在看来，当年的张启山欠了小哥，小哥找他要一个说法有什么不对？而且......你们说，小哥与张启山、张日山只是普通的族人关系吗？”
“不是。”
？！
其他人全都震惊地看向突然出声的小哥，只见小哥淡淡地道，“我是族长，张家的族长都叫张起灵，而我，就是张起灵。”
无忧几人：“......”
无忧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咬牙切齿地问，“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你是张家的族长？”
虽然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族长不族长的说法，每个人基本上都以自己的小家为家庭单位，但是无忧可是由魏无羡教养长大，她也自己去过古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一族之长对于一个家族的意义？
那可就相当于姑苏蓝氏的蓝曦臣、岐山温氏的温若寒好吧？！
虽然从小哥的遭遇来看，张启山和张日山应该是张家里面的‘反骨仔’，但是小哥到底是族长，无论是名分还是遭遇完全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张日山‘问罪’。
他张日山如果真不说？
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敬酒不吃就请他吃罚酒吧！
反正深山老林的，他们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些事。
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将张日山给诳过来，而且速度还要快，他们后天可还要下墓，也就明天一天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