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幸福的表情,看来是有好事发生?”
嘴上说着惋惜的话,杨煊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惋惜的样子,“好事,不是好事,简直是意外之喜。”
说着杨煊站起来,双手撑开:“纵观我这一生,真是顺遂无忧啊,现在遭遇这些,肯定也会逢凶化吉,小尤桑,来,我传点气运给你!”
被杨煊拽起来的尤桑,不明所以:
“都被鬼缠住了,顺遂无忧,现在我们又到了这个鬼地方,你这气运,我要是吸走,你的头岂不是也跟着脖子入土了?”
“你这就不懂了吧!当时三喜答应嫁给我后,我遇到了一名仙人,她把三喜的病给治好了,我喜好钓鱼,又结识一位仁兄,那仁兄保佑我此生富贵,我有我这两名恩人相助,我肯定可以逢凶化吉。”
“不然,你猜我为何能凭空出现在这里。”
确实,这老头身子骨看起来虽然还不错,独身一人来岛,身上还没有刺身的,那肯定是有贵人相助。想到自己也是没有刺青,也在这个岛上,这老头一来就遇到自己。尤桑不免怀疑,老头所谓的恩人,也许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眼睛轱辘转着,挣脱杨煊的拉扯,尤桑又闻着茶盒清香,一脸幸福模样,让她又多了些心思。
“啪啪!”
一记掌声,传来,这个人不是谁,就是涂小玲派来‘照顾’杨煊与尤桑的。
“真是好感人的故事,想我小六,都在这艳歌楼待着,这样的故事,肯定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了。”
这小六的声音好听且带有蛊惑意味,不知为何,每次这个人说一句话,杨煊的腹部就会有些痒,特别想喝酒。
“小六姑娘,你来了,酒呢?”
着急往小六身后找去,小六双手摊开说:“酒我没有,少岛主只是让你先在这里住三天,后面她会来见你。”
接着,小六走到尤桑面前,散着母亲般温和的笑容说:“你是叫尤桑是吧!你现在可要跟着我走哟!以后啊,我们会经常见面。”
这个叫小六的,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跟在她后面的尤桑,只能撇嘴表示不满,在她走下楼后,学着小六的走路姿势,小六回头让她跟上时,尤桑立马变成一副乖娃娃模样。
被叫去的尤桑,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杨煊看着这里山清水秀的地方,暗藏凶杀气息:
“这里当真是个享乐最佳地。”
话没有说完,后面想说的是,只不过享乐的不是他与尤桑这类人,也不是关邦这样的人,享乐的人,只能是明宫涂家的人。
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就够了,杨煊想着,还是不要去想自己会怎么死,现在只想喝酒:
“喂,下面的小兄弟,小妹妹,酒,我要酒,你们少岛主呢?快叫她来。”
下面的人,直接把他忽略掉,继续干自己的事。
“好痒,刚那个姑娘是谁啊,怎么她一说话,我就浑身难受,痒得出奇呢?”嘀咕几句,又朝下面喊:
“喂,告诉你们少岛主,若是不给我酒喝,你家少岛主可能会有麻烦,还有你们可能都会有麻烦,给我酒!”
“我已经提醒你们了啊,好痒,好痒。”
接连叫唤几声,楼下的人没有应,最后也只得用手捶打腹部,却没有多大效果。
一开始以为是那个小六的声音的原因,现在小六走了,腹部更痒了,腰上,肚子上被杨煊用手抓,洁白的皮肤都被抓出了几条血印子。
“酒!我要酒!”
越来越难受,声音也越来越凄惨。
下面看守杨煊的人上楼来看,便见杨煊正在揉搓自己的肚子,撩开衣服,雪白皮肤殷红一片,因为瘙痒,指甲陷进肉里。身体成弓状,脚趾弯曲,试图抵御这阵痒意。
“去禀报少岛主!”
那人看了一眼杨煊,就对身边的人说明情况。
审完关邦后,少岛主涂小玲,坐在浴桶里,房间宽敞,以保证通风,洗澡时,涂小玲也喜欢听风铃清脆的声音。
头顶悬梁有些松动,有些许裂痕,光影中能看清有少量木屑掉落,一旁放衣物的木架,风吹动,摇摇欲坠,这些细小声响都被风铃盖过。
矮桌上方的是杨煊的酒壶,那酒壶又丑又难看,涂小玲喝过一次就没再喝了,由于没有放稳,酒壶摔在地上,那些酒洒在地板上,一旁的蜡烛跃跃欲试。
“咚咚!”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涂小玲悠悠转醒,听那人汇报情况。
“何事?”
略带沙哑,还有些慵懒,看来是喝酒,有些醉意,便睡着了。
“少岛主,那个老头一直说身上痒,还说要喝酒,现在一直在挠,都挠出血了,这样下去,人可能会出现问题。”
“特来禀告少岛主!”
这怪癖耍到孤明岛来了,不过谁叫这老头有钱呢,在这里当然也可以。
“哦?”
“有这等事?”
“是!”
“看样子很严重,一直挠身体,脸都紫了。”
“这么严重!”
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但还是很小,细缝一样。涂小玲立即起身穿衣,离开浴桶,头顶上的横梁掉下。涂小玲凭着本能反应向后退了一步,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不好的预感。
蜡烛还在被风吹着,涂小玲捡起酒壶,看到地上的酒渍,也没去管它,再要走时,总觉得还是把上面的蜡烛灭了才安心。
吹灭蜡烛后,衣架终于被风吹倒了,如果涂小玲刚才转身离开,那衣架砸到的就该是她了。
一阵心惊,涂小玲很快走到门口,顶着湿发就让那人带她去见杨煊。刚才那些迹象,涂小玲隐约觉得是冲自己来的。
那个杨煊来历不明,刚才自己又在洗澡,若不是有人来,自己又睡着了,头上横梁掉下,当场死了也没人知道。涂小玲想着,不习惯别人伺候洗澡,也是个麻烦事。
“少岛主,刚才里面?”
“无事,走吧!”
那人看了一眼涂小玲的头发,涂小玲见他步子迈地小,便大声一吼:
“铃!还要我等你?”
“没有,没有。”
那个叫铃的男子,这才加快脚步往前走。
“铃,去取酒,会会这个杨煊。”
脸色沉重,这个杨煊,怎么来的这里,为何没有见文荇通报。
“是!”
终于,喝到了酒,杨煊整个人都舒畅了,身体也不痒了,全身都有力气了,就连气色也好了很多。
看杨煊的样子,涂小玲解决这个麻烦后,叫人继续绑着杨煊,然后说:
“铃,准备一下,明日带他去见涂尹。”
“是!那个与他同来的小女孩呢?要一起带去吗?”
“你先准备着,明日再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