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菊花的声音里都是委屈,如同又软又糯的桂花糖糕一样甜丝丝、软绵绵,一点点钻进赵慎三的耳朵里:“赵领导,你这个大坏人,怎么不守信用呀?你这么大的领导,干嘛骗人家一个小女人呢?”
“哦?我怎么不守信用又怎么骗你了呀?讲话是要证据的,你可不能诬赖我哦。”赵慎三被这声音弄得一柱擎天,哪里狠得下心不接听,不自觉的就带着调笑的意味问道。
“上次你走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一周之后再来找我的,以后要不要我都给我一个交待。可人家苦苦熬过了一个星期,你却不来……你算了没有,整整一个星期呀!
七天呀!七天呀你知不知道?人家怎么熬过来的?天天盼夜夜等,等着你这个冤家来解解馋,可是你就是不来,到底什么意思呀?”宁菊花的话带着小女人特有的一惊一乍,特别是“一个星期”跟“七天”这两个词,被她特别的加重了语气,仿佛能忍耐七天对她来讲,不亚于红军十万八千里长征一样艰难跟伟大。
赵慎三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还真没记起来今天就是七天了,那么说你还真为了我忍了一周?真难为你了,那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不愿意再忍下去了,要找男人了?”
“……呃,赵领导,你是不是……你这么说是不是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来跟我玩了?其实……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动心,如果你嫌我要求你一周一次太勤了,半个……呃……十天也成,只求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不是想赖上你,我只是……想跟你睡呢!”宁菊花一下子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带着央求低声下气的说道。
赵慎三觉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有一个女人愿意卑微的祈求他的雨露恩赐,跟他需要无条件的等待做市委书记的妻子忙完了召见,无形中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让他的脑子一热,做出了一个决定。
听着宁菊·花焦灼的声音,还有那种仅仅透过声音就传递过来的对他身体的渴望,那女人玲珑魅惑的身体就奇异的出现在赵慎三眼前,上次她施展十八般武艺调动他的所有兴趣发生的癫狂也无比的清晰,让赵慎三的身体瞬间背叛了他。
鬼使神差般的,赵慎三改变了远离这个女人的初衷,开口便说道:“既然你睡不着,现在起床收拾一下到花都,等下我告诉你房间号。”
宁菊·花那边一声欢叫:“耶,万岁!”就挂了。
赵慎三放下手机,嘴边还带着一丝轻松地笑容。是啊,面对宁菊·花这种仿佛专为床铺、专为男人而生的极品女人,他真的没理由不轻松。
面对这种女人,他不需要做丝毫的防范,更不必要绞尽脑汁的思考对方是否会给他下什么套。她就是一个动物化了的人,除了身体的本能,脑子仿佛婴儿般单纯,这一点在官场经历过无数风雨后,阅人无数的赵慎三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判定。
约好了宁菊·花,赵慎三去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了套衣服,就出门打车去了花都,上去开好房间刚想给宁菊·花发短信告知房间号,那小荡妇就猴急的自己先打来电话说她到了。赵慎三带着皇帝召见妃子般的高高在上说了房号,没多大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那小女人做贼般的“刺溜”钻进门,那身打扮可谓石破天惊!
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宽松短袖衫,纽扣扣得严严实实的,下身穿着一条几乎盖住脚面的超长大摆裙,她人原本就生的娇小,这样一弄,好似一个不大的洋娃娃被装进一个大麻袋里一样晃荡着。
最可笑是大黑天的,脸上还带了非常大、非常夸张的一个墨镜,巴掌大的小脸就只剩下嘴巴还露在外面了,说她像佐罗吧身材没那么威武,像蜘蛛侠吧穿这么大一麻袋也爬不上墙,天知道她这么一副尊容在门口门童怎么会让她进来的?
看着已经换好了浴袍,被她那不伦不类的打扮逗得忍俊不禁看着她大笑的赵慎三,宁菊·花丢掉墨镜,解开了纽扣脱掉上衣,里面倒是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吊带衫,很容易就能看出她里面并没有第二件胸·罩了。
这下子,女人的媚惑扑面而来,她毫不客气的扑过来,八爪鱼般就缠在赵慎三身上,小嘴贴上来就吻了个昏天黑地。
赵慎三心里充满了新奇,连日淤积的烦闷此刻都化成了欲望,肆无忌惮的疯狂发泄在这个女人身上,弄得宁菊·花大呼小叫,那声音是那么的直白,粗俗不堪却又十分顺耳,让他几乎是在大笑着进行完了一次冲击。
为什么好多人都喜欢把男人称为“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虽然不乏贬义,但也还是很有几分道理的。因为男人对于男女之爱,最高的享受跟最大的收获就是最终的男欢女爱,这跟女人奢望两心相依,心心相印等等超脱形而上出来的精神爱恋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男人还是一种虚荣的雄性动物,在日常生活中,希望睡美女,睡高位置女人,睡名女人,睡处女,其实这样满足的都是社会地位带来的荣耀感,身体享受是有,但“极致”二字是断然谈不上的。
要跟高阶层的女人那个……呃,姑且按照宁菊·花的词汇称作“玩”,跟高层女人玩,需要男人陪着小心伺候,一举一动都要看人家的脸色,就算带着几分“你是大人物怎么了,还不得让老子操?”这样的yy心态,可骑着的那是谁?那可是一言可以让男人的地位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头顶天呀,万一那句话说错了那个姿势不对了惹恼了人家,雷霆暴雨狂风黑雪的劈头盖脸而来,可是够你喝一壶的,所以男人的内心一定是战战兢兢饱受压抑的。这种状态的交合,就算是“玩”,差不多玩的是前程,称得上“玩命”了,快乐肯定打折扣。
而名女人呢,大多有几分架子几分矫情,讲究情调追求高雅,对情感享受远远高出身体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男人又必须拿捏着不显得太过粗俗,还得显露出来一些才情显示档次,甜言蜜语吟诗颂词的哄着拍着,才能够配得上雅致的女人,有欲望也得忍着,有狂躁也得压着,这才能勉强塑造出“才子佳人”、“郎才女貌”这样的意境来。可是天可怜见,需要两人赤、裸裸做的事情,原本就是火爆上演动物本能,怎么高雅的起来?真高雅了还能有几分欲死欲仙的享受?故而也是不能尽兴的,玩的就是情调而不是充分的畅快,只能说档次上去了而已。
睡处女就更简单了,青苹果一个,疼的吱哇乱叫的,固然能满足男人那种强烈的征服欲望,有一种老牛吃嫩草般的扭曲满足感,但小青瓜蛋子扭扭捏捏的放不开,羞羞怯怯的软语求饶,弄到底还是不忍心太过野兽,想让她配合男人动作更是做梦,也只是单方面找乐子罢了。
反过来说,如果一起欢愉的是一个熟透了的女人,她丝毫不掩饰对男人的渴望跟索求,一举一动都能够完全投入进去,不顾忌任何欢爱之外的客观因素,她不会在被男人弄得比男人还饥渴时,兀自想着要维护高雅的姿态。
她也不会明明心里想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却又怕被男人当成下贱女人而口是心非的扭扭捏捏装纯情。她获得了美好的享受就大声的喊了出来,更能跟男人一起达到快乐的高峰,让男人觉得累死累活吭哧半天没有白费劲,其实男人最激动的时刻并非他自己喷·射,而是看着身下的女人被自己弄得欲仙欲死,这样才显得自己能干,这样才会给男人以最高境界的享受。
男人们在对比之下就发现,睡名气跟睡女人真的不是一个概念,差别大了去了。也不外有个成功男人得到女人的机会众多,却独独宠爱一个长相平平,没胸没屁股的下属。朋友讥笑他的时候他很郑重的说道:“我喜欢她是因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都是我在吃她们,而跟她在一起则是她在吃我,我就喜欢她那歇斯底里的投入,那是真需要我,真想做·爱,不是为了我的钱或者权做表演。”
赵慎三位置越高,对自身行为的压抑越严重,心里反而更希望能够自暴自弃般的放纵一下,脱掉高官必须道貌岸然的外衣,返璞归真到伊甸园里连衣服都不需要穿的亚当状态。
平常这种想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已经彻底被压抑的湮灭在骨子深处,等闲就不可能露出来,但有了宁菊·花这个强大的诱因,终于把他这种情绪给成功的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