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证人一共三个人,一个叫白小荷,一个是当时的高一学生,还有一个是白小荷当时的男朋友社会青年小毛哥。
小毛哥真名不知道,只知道是学校附近的一个孤儿。
退休门卫老曾嘴里“十年前走运的校长”如今已经是教育局的领导,他的儿子如今已经有25岁了,出国留学未归。
林彦儒心里已经知道男尸是谁了,比白小荷大一点的社会青年小毛哥。
如今,只要找到小毛哥的真实档案就行。
赵坤:“但这一切,跟陈思文有什么关系?”
“还有,这些事,跟外地的大货车司机又有什么关系?”
他啧啧有声的边说边分析。
“这一切,只要证实社会青年小毛哥是被活埋的男死者,再找到当年的女受害者,也许就能迎刃而解。”
林彦儒说:“走,基层派出所走一趟去。”
当年的事,辖区派出所一定会有详细的记录。
然而并没有,居然没有,没有接警记录,没有案件档案……
接待的小警员摸摸头:“会不会根本没有这样的事啦?您看我们连记录都没有,老人家道听途说的而已。”
……
“草,白跑一趟。”赵坤踢了车轮胎一脚,“林队,现在该怎么办?”
“直接去找教育局的那位领导吧。”林彦儒说。
“连名字都不知道,这怎么找。”赵坤烦躁的说。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现在说的是什么话,”林彦儒平和的提醒他说,“这是刑警的基本功。”
赵坤深吸一口气,想了想:“查履历。”
从那所高中任职出来的教育局领导只有一位,但不在岗,据说是出差了。
林彦儒和赵坤只好打道回府,赵坤趴在桌上休息时林彦儒再一次去面对陈思文。
“你记得自己开文具店的时候,有个叫小猴子的男生吗?”林彦儒问。
已经满脸疲惫的陈思文:“你们到底要查什么?我都已经认了,快把我抓起来吧。”
“陈思文,你没有做那些事……”
“不,我做了,都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林彦儒抬手制止了她的激动:“听我说,你没做,你女儿也没做,认真想一想我的问题,对你和你女儿都有好处。”
“小猴子,十年前……”陈思文思索着,突然说,“我记得,小猴子姓侯,又瘦又小,经常被人欺负,我要是看见了,就会让他躲到我的店里来。”
“欺负他的是什么人?”
“嗯,一个小姑娘,还有同学,小姑娘的鼻子长得很好看……”
鼻若悬胆,这就是白小荷。
“你知道小猴子后来怎么样了吗?”
“这个,我当时搬得仓促,没来得及跟他告别,不过,”陈思文想了想,“几年后我遇到过一次他父亲……”
林彦儒不动声色的盯着陈思文,她的视线自然的盯着左下的某一个点,这代表她在回忆而不是在想象,她的神情、动作自然而流畅,显然真实度很高。
“他父亲问我当年怎么不继续开店了,”陈思文说,“我说家里有困难不得已。”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小猴子的父亲?”林彦儒需要确认。
“他长得和小猴子很像,而且他自己说是小猴子的父亲。”
那就是小猴子侯承勇的父亲主动找过来的,为什么?
“他还说了什么?”
“嗯,想不起来细节了,我记得他好像说小猴子出国求学了……但我确实记不住了。”
林彦儒出来的时候,赵坤正在给刘璃打电话。听起来他说得多,刘璃回得简短而少。
在她面前,好像谁都会不由自主的多说点什么。
大概是她的情绪太稳定的缘故。
只听见赵坤“哦”了几句,一脸疑惑的挂掉了电话。
“怎么,寻求外援失败了?”林彦儒打趣道。
“嗯,我没听懂,”赵坤直球的说,“她让我反向去查一查大货车司机孙威那个曾经出具了谅解书的对象。”
就像有一面鼓在林彦儒耳朵前敲响一样,林彦儒听懂了刘璃的潜台词。
他不由得“哦”了一声。
“什么意思?哦?林队,你说她是什么意思?”赵坤两眼放光的抓住他,“我知道你听懂了。”
林彦儒说:“她的意思很简单。”
“快说,怎么个简单法?”赵坤急死了。
“为什么出现在林场的是从千里之外的四川来的孙威,为什么他和其他人不管怎么查都没有联系,为什么?”
“靠,你就说为什么吧,你要急死我吧,老大。”赵坤疯狂挠头。
“因为他解决的是别人的麻烦,”林彦儒说,“作为交换,别人就得解决他的麻烦。”
“你说的是?”赵坤终于懂了,“啊啊,不,刘璃说的是……”
“……是交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