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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不好做,今年到我家。

萧布衣坐在衙署的时候,深有感慨。本来以为宇文化及这种衰人都能做的官,那对自己而言,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真的不当官不知道当官的苦,种了田也是不知道老牛的累,他在太仆少卿位置上只坐了几天,已经疲于应付,连连叫苦。

眼前一摞子请帖比公文还要高,排的日子都可以推到明年的开春,可哪个请帖看起来都有点分量,想要推辞虽然不能说伤了一帮人的人,只怕那帮人想要他的心。

手中翻阅着一张红底金边的请帖,萧布衣暗自皱眉,他没有想到第一个请他的就是当朝的李柱国!以他的本性而言,对李柱国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好感,但是以他的头脑而言,知道这场赴宴一定要去。他含含混混的应对了董中将后,回去一直在想这个忙帮还是不帮!

他现在考虑帮是不帮,已经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他现在少了太多的冲动,知道这世上穷人可怜的人多了,他要是一个个的帮下去,胡子白了也不见得有完,他眼下还是要顾小家以山寨的利益为重,这个李柱国是炮灰当然是肯定的,可他成为炮灰之前,自己不能成为炮灰的炮灰才好,帮助了董中将得罪了李阀,这是他要衡量一下的事情。

第二份请帖有些出乎萧布衣的意料,那是裴御史的请帖,也算是裴阀正式邀请他的信号。见到裴御史一张寒冬腊月地脸,萧布衣本以为自己和他见面要地下接头才好,倒没有想到自己升官后,很快接到他的请帖。其余的请帖级别都是稍微低级些,不过也算是萧布衣平日难得一见的重量级人物。比如说兵部尚书卫文升,民部尚书樊子盖,尚书左丞,右丞的不一而足。萧布衣一一记了下来。却是搞不清这些人哪派是哪派。暗道有机会一定要问问李靖和袁岚才好。最近升了官,一直公务缠身,平日的交情都淡了很多,也是当官难做呀。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翻过了一帮大夫的请帖。

这里请他地大夫不少,大隋有左右光禄大夫,金紫光禄大夫。银青光禄大夫,朝议大夫,朝散大夫等等,李柱国就是兼任了一个左光禄大夫地位,萧布衣是太仆少卿,也有银青光禄大夫地兼职,所以大隋的大夫很多,萧布衣多半不识。心道自己没病。不用先去看大夫的,暂且缓缓再说。

拿到倒数第二份请帖的时候,萧布衣微微愣了下。乘黄令没外事的时候,负责给他整理一些日常事务,他把请帖交给自己的时候,已经分清楚了轻重缓急,官职大小,放在最下面的请帖当然是不算起眼地官位,可上面李玄霸三个字倒让他很是动容。他没有想到李玄霸会找他,有人上位,自然得有人下台,他踩了柴绍,难道这个隋朝第一猛男李玄霸要为大舅子抱打不平吗?

放下李玄霸的请帖,萧布衣拿起最后一份请帖的时候又是皱眉,请帖竟然是杨笑佛的,这个杨笑佛看起来阴阳怪气,琢磨不透他的门道,他请自己做什么?萧布衣按了下太阳穴,放下了所有的请帖,只觉得这个官很累,他看起来官位大涨,九级连升,可在这些请帖面前还算不上什么,这里的官员很多都是庙堂之巅的人物,他一个从四品能得到如此多人地邀请也算是大隋开国地异数吧?

所有的请帖放到的一旁,萧布衣坐在官位上,只想优哉游哉地渡过一天,以前当官的说忙他还不信,现在自己身临其境,才发现这个当官的人真的很忙,但前提是你得火。先去见李浑,然后去见李玄霸,第三去见裴蕴。萧布衣心中暗自琢磨道,李浑毕竟是柱国,怎么排都要是第一位,李玄霸是猛男,神交已久,不妨探探口风,见裴蕴那是必须的,好久不闻裴茗翠的动静,倒不知道她最近忙些什么。

房门‘砰’的一声大响,打破了萧布衣幻想,抬头望过去,乘黄令满是紧张道:“我要先向大人说一声……”

不等赵成鹏再说,一人已经风风火火的站在萧布衣的面前,萧布衣看了眼,有些诧异,挥挥手道:“乘黄令,你先下去,没事的。”

“三弟,你这办公的地方看起来,比你二哥的要强了很多呢,只是如今想要见上你一面,可真的很困难。”红拂女含笑望着萧布衣,羞羞答答样,早没有了当日的泼辣。要非在萧布衣眼中的红拂女早就定型,别人说红拂女是鸡婆说不定他会挥拳相向。看起来不是女大十八变,而应该说女人一直都是在不停的变化中。

“嫂子,我的确是有点忙。”萧布衣拍拍桌案上请帖,苦笑道:“你看这些就应该知道,现在的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红拂女装作没有听出萧布衣的言下之意,住下来一样的坐下来,“三弟,当初我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

“嫂子有话直说吧。”萧布衣只能拦断她的话头。

“其实我这次来,看看三弟是一个主要的目的。”红拂女面不改色,侃侃而谈,“前一段日子你也知道,嫂子只怕住在李家会委屈了你,结果果然和嫂子看的一样,三弟历经磨练,终成大器。”

萧布衣心道你的远见和杨广有得一拼,“那嫂子来到这里的次要目的呢?”

“次要的目的嘛,”红拂女伸手入袖,拿出个绿油油的一块玉来,“三弟,这块玉是我专门为你求来的富贵玉,只要你带上,我想以后必定大富大贵,贵不可言。”

萧布衣看了眼那块玉,怀疑是门板后面那块玉的改良版。起身推辞道:“谢谢嫂子地好意,只是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

“有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家里很多……”红拂女突然捂住了口,“我说家里很多时候,也是仗着富贵玉才发达的。三弟,你一定要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嫂子。”

萧布衣有些苦着脸的接过所谓的富贵玉,只怕从此霉运缠身。如果李靖家那也叫发达的话。婉儿住的柴房也可以叫做是宫殿的。想起婉儿地时候。萧布衣心中寻思,反正自己太仆府房间也多,不如让婉儿搬过来也好。现在看情形,就算他是穿越过来地,也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天下会乱地如此

可眼下有一天福享一天的就好。

看到萧布衣接过玉来,红拂女一把又抢过。给他戴到了脖子上,又帮萧布衣整理下衣服,“三弟,我听你二哥说,你自幼失母,只有你父亲一个人把你养大?”

萧布衣难以呼吸,“二哥说的对。”

“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红拂女毅然道:“三弟的婚姻大事还没有定下来吧?”

萧布衣笑道:“这个二哥没有和你说吗?其实已经有几家说媒了。我现在还在挑选,就不劳嫂子费心了。”

“哦?”红拂女大失所望,感觉到萧布衣剥夺了她做媒婆的权利。“那到时候可要领给嫂子看看,嫂子帮你把关。”

“一定一定。”萧布衣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嫂子,我还有事,你要没事的话……”

“我知道你忙,那我就长话短说。”红拂女终于说到正体,“布衣,你知道,你二哥有能力,但是脑筋死,做了十年,也就是在直长,县令和员外郎之间晃悠,哪里像三弟这样,只是几个月,就已经做到太仆少卿的位置上?”

萧布衣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好道:“嫂子,二哥和我不同衙署,我很多事情有心无力。不过二哥素有大才,你放心,总有一天可以扬名天下地。”

“什么扬名天下?”红拂女叹息一声,脸上终于有了无奈,“我十年前就以为他可以扬名天下的,但十年你可知道有多么长?”

萧布衣头一次正视起眼前的这个女人,说句实话,他很不欣赏红拂女的作风,但是他不能不说,这个红拂女实在是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女人,也是很坚韧的女人。以她跟着李靖私奔的作风,能和李靖十年如一日地忍受清贫,不离不弃,这已经是很多女人无法做到地事情。她可以说李靖无能,可以对李靖不满,但是她还是在守候,或者是因为希望,也或者是因为爱……

“十年……”红拂女伸开手掌,抚摸眼角嘴角道:“十年就是换来了等待,换来了皱纹,换来了张鸡婆这个名声,十年对我来说,只是一瞬,十年对我来说,又比一生还要漫长!”

萧布衣沉吟道:“嫂子,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看人向来很准,我相信二哥以后成就必在我之上。”

“我也相信李靖,可是等是等不来机会的,”红拂女落寞的笑,“我只请三弟给你二哥一个机会。”

“哦?”萧布衣沉吟道:“嫂子说地言重了,只要力所能及,又是能帮助二哥的,我绝对没有不帮的道理。嫂子有什么消息大可说说,我们可以商量下的。”

红拂喜上眉梢,“三弟果然爽快,那我就说了。这次张将军派手下过来请马补充马匹,还有器械粮草一块运过去。马匹准备好了,可器械粮草还要准备,兵部会出兵护卫,驾部却是向来没有关系。大丈夫守在东都不成大事,像三弟这样出塞仆骨才可能扬名天下。”

萧布衣已经明白过来,“嫂子想让大哥去齐郡,若有什么机会,说不定会得到升迁?”

红拂女点头,“我就是这么想,憋在东都十年不得机遇,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只是兵部调度有兵部尚书卫文升掌管,我怕你二哥一根筋,只以为自己胸中自有百万兵,却不知道和人沟通……”

“可要过年了,这时候出去?”萧布衣有些犹豫。

“过年?”红拂女轻轻叹息,“我们有年吗?就算有年,过不过的有什么区别?如果你二哥这次能成行。我愿意和他一块前行。”

萧布衣不再犹豫,翻了翻请帖,改变了计划,先找到兵部尚书卫文升地请帖,“嫂子不用担心,我这就去找兵部尚书,把这件事说一下。”

红拂女大喜,“多谢三弟。”见到萧布衣要走出衙署。红拂女突然叫道:“三弟……”

“什么事?”萧布衣止住脚步。

“若是李靖问你。你不要说我说的。我只怕他会恼我,他不想麻烦你。”红拂女支支吾吾道。

“我知道。”萧布衣笑道:“事能成否我也不知,不过我尽力而为好了。”

***

大隋兵部掌军籍舆马,郎,库部侍郎等。李靖的员外郎,裴寂的承务郎都属于驾部处理实际事务人员。大隋设立十二卫府,和兵部算是相互为用,互相钳制的关系,主要便于皇上控制军队和维护大隋的统一。

兵部尚书隶属尚书省,卫文升虽然权利不小,可是比起宇文述李浑之流,还是差了一些。萧布衣脑海中就有这些资料的时候。然后去了卫文升的府邸。

他虽然拿了请帖。还是带着乘黄令赵成鹏先去了兵部,主要是想把秦叔宝在太仆寺地事情和兵部汇报下,无奈卫文升不在兵部。萧布衣让赵成鹏处理琐屑事情。自己看看天色将晚,也是拜会地时候,打听到卫文升地府邸所在,径直寻过去。

如果能帮助李靖一下,他倒是很乐意效劳。

卫尚书的府邸是在时泰坊,萧布衣在这里杀过人,倒是轻车熟路。

不过李府和卫府离的倒有些遥远,萧布衣策马前行的时候,见到前方有顶小轿急行,和他一路,只好跟随轿子后面。

轿子虽不是金顶玉帘,却也奢华十分,只是看规模形状,却像是为女人乘坐打造,旁边跟着两个丫环更是确定了萧布衣的想法。此处只有一条路通往卫府,萧布衣只以为这多半是卫文升的家眷回转,自己倒不好打扰。

轿子到了卫府前,几个下人很快的开门放进去,更是敲定萧布衣地想法,等到他到了卫府门前,下人迎了上来,恭敬道:“请问大人要找谁?”

下人恭敬只是为了萧布衣的官服,倒不认识萧布衣是哪个。

萧布衣把请帖递过去道:“萧布衣应卫大人之约前来拜访,还请通传下。”

下人接过请帖看了一眼,有些意外道:“原来是太仆寺的萧大人,老爷特意吩咐过,萧大人请进。”

萧布衣下马,早有下人牵马,一个下人带萧布衣进入了正厅,奉上香茶后说道:“萧大人还请稍等,老爷不在,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少

萧布衣点点头,四下打量眼,安心等候,搞不懂卫文升去了哪里。不过他虽有请帖,请帖上也没有时间,可按照规矩的话,总是要事先通知让主人准备的好,他只怕秦叔宝他们会启程,耽误了李靖的事情,倒是做了回不速之客。

小轿在前院孤零零的放着,脚夫和丫环都已经不见,下人木头般的站在他身边,萧布衣觉得无聊,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耐。

又等了片刻地功夫,脚步声从长廊处响起,萧布衣扭头望过去,见到一翩翩公子走了过来。这个翩翩公子可和袁熙那种假货不同,身着白袍胜雪,体态玉树临风,就算萧布衣一眼见到,都是暗自喝彩,猜想这可能是卫文升地儿子,萧布衣站了起来。

那人见到萧布衣后,脸上浮出十分热情的笑容,“是萧大人吗?在下卫,家父提起萧大人的时候,称赞不已,卫隽只恨不能亲眼目睹萧大人神威,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萧布衣总觉得这个卫隽眼神不配合笑容,说白了就是有点皮笑肉不笑地感觉,甚至对他有点敌意,心中诧异,却还是拱手道:“原来是卫兄,我虽没有听卫大人说及,可今日一见,也觉得卫兄仪表不俗,非同常人呀。”

“萧大人的称呼真的折杀我了。”卫隽满是惶恐,“萧大人请坐,家父不在,可家父要是知道我没有接待好萧大人,定会训斥我不懂规矩。我已经让下人准备了水酒,还请大人赏光。”

萧布衣听到前院有了动静,那小轿已被抬起,又出了卫府,不由微愕。当他听下人说卫文升不在的时候,已经想走,可不好不辞而别,见了卫后不想耽搁时光。站起来道:“既然卫大人不在。那我改日再来拜访。今日真地有点唐突了。”

“萧大人若没有要事的话,真的要留下来喝杯水酒,不然家父回来……”卫隽露出了为难的脸色。

萧布衣含笑道:“你招待的已经很好,只是我实在有事,卫公子,希望以后再见。”

卫隽露出失望的表情,“既然如此。请容卫隽送萧大人一程。”

这个卫隽做事招待倒是无可挑剔,萧布衣却总觉得他态度中藏着什么,只是一想自己和他八杆子打不到,倒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有点多疑。

卫隽送萧布衣到卫府门前,萧布衣告辞离开,听到身后很快的关上大门,微微错愕。

他策马前行,这条道路只是通往卫府。倒没有别的岔道。行了片刻后萧布衣勒马,发现前方又出现了那个小轿,只是却停在路中。一个轿夫哼哼哈哈地坐在雪地上揉脚,神色痛苦非常,想是不留意地伤了脚。

萧布衣缓缓策马过来,发现几人没有让路地意思,马上抱拳道:“还请让让。”

一个轿夫怒声道:“你不知道这是谁的轿子吗?你这么着急,可是赶死不成?”

萧布衣笑容不减,轻声道:“我不知道这是谁的轿子,我只知道,你如此说话,只是体现主人没有涵养罢了。”

三个轿夫霍然站起,看起来就要冲过来把萧布衣扁上一顿,轿子中突然传来一声低叱,“不得无礼。”

轿夫止步,都是怒目相向,萧布衣悠哉的坐在马上,心道从这几个恶仆身上就知道,他们肯定有些后台,这是时泰坊,和附近的时,临徳,立行几坊都是朝中高官大员住的地方,倒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个高官的奴仆。

“还不敢请教大人地姓名。”轿子里面是女声,声音沉凝。

“太仆少卿萧布衣。”

“啊?原来是太仆少卿,久仰大名了。”轿子里面说了一句后,沉默良久才道:“你们还不赶快给萧大人让路,拦在路上太不像话。”

揉脚的轿夫垫着脚跳了起来,大声道:“小姐,我没事了,可以走了。”

“那请小姐先行。”萧布衣马上道。

“那就谢谢萧大人了。”轿子里面小姐低声道,让人听不出波折。两个丫环却是走到最后,身材婀娜,摇曳生姿。萧布衣不好催马跟在二人的身后,只好又等了片刻,才要催马前行,突然心下凛然。

巷子旁的高墙突然冒出了数人,都是黑巾罩面,一身黑衣,手中刀光霍霍,跃下墙头的时候,二话不说,挥刀就冲了过来。其中一人最是彪悍,不是从墙头跃到地上冲来,而是从墙上高高跃起,当空凌厉一剑刺来,恨不得要把萧布衣扎个透明的窟窿。

萧布衣人在马上,手无寸铁,见到那人剑法凌厉,瞳孔微缩,手上一绷,马缰已断。他手持缰绳,挥手抽了过去,不偏不倚的击中当先那人的手腕。那人没有想到萧布衣如此精湛地武功,只觉得手腕一麻,长剑已经脱手飞了出去,插到冲过来地一个人肩头。那人长剑一失,低吼一声,双拳一错,空中姿势不变,暴雨狂风般向萧布衣打了过来。

若是以往,萧布衣多半还是见招拆招,可如今目光敏锐,早看清楚对方的虚实,左拳微砍,切中那人的手臂,右掌却是倏然穿了出去,一掌印在那人地胸口,那人只觉得一股大力拍过来,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血就要喷了出来。陡然间觉得脸上胸口一凉,那人心中一惊,知道被萧布衣击了一掌后,顺手摘了他的面巾,顾不得再想攻击,居然以手罩面,落地后脚尖用力,倒退的上了墙头。低头望向胸口,发现衣襟早裂,露出内衣,不由骇然萧布衣的一双手掌的威力。

他和萧布衣交手兔起鹘落,刺客退后上了墙头之际另外数人才是冲到萧布衣的马前。陡然间眼前一花,失去了萧布衣地踪迹,不由面面相觑。萧布衣早从马腹下冲出,一拳击向一名持刀的刺客。

那人居然来不及挥刀,只听到‘砰’的一声大响,已经被萧布衣结结实实的击在脸上,惨叫一声,连人带刀的飞出了好远。落在地上的时候。抽搐两下。没有了声息。

众刺客骇然,从来没有想到一人的拳头居然威猛到如此的地步,才抬起刀地已经骇地连连后退,都知道他们人虽众多,可论功夫实在比萧布衣差地太远。听到墙上呼哨一声,都是纷纷跃上了墙头,不知所踪。墙上那人却是

一道寒光刺入了被萧布衣击飞那人的胸口,跃下见。

萧布衣并不追赶,凝望自己的手上,那里除了衣襟一块外,居然还有块暖玉在手,上面写个卫字。他满脸的疑惑不解,因为方才摘了刺客的面巾后。刺客虽然飞快遮挡。他却已经看清楚那人就是卫!

卫隽为什么要杀他?萧布衣打破头也想不明白。他望着那块玉的时候,突然听到咳嗽的声音,抬头向巷口望过去。见到一人站在巷口,轻轻地咳……

萧布衣目光闪动,却是缓步迎上去,“没有想到李兄也会来到这里。”

李玄霸也是轻裘缓带,可怎么看都没有什么潇洒,只像一个孤零零的衣架子上面挂个裘袍而已。

萧布衣只怕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到,可巷口处寒风凛冽,李玄霸却是岿然不动。

“少卿真的好武功。”李玄霸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用手巾捂住了嘴,说不出话来。他双颊红通如火,这一阵咳嗽萧布衣只怕他咳出了肺来,不由有了怜悯之心。

“风大天寒,李兄应该在家休息才对。”

李玄霸走了几步,到了巷子里面,避了下风头,终于喘息过来,微笑道:“只是要在家中休息,如何能见得到萧兄这般精彩的身手?”

萧布衣把那块玉放入怀中,不谈武功,只是问,“李兄来这里做什么?总不是预见有人要刺杀我,专程到这里看看热闹吧?”

李玄霸笑的咳,“萧兄的口气好像是,我和那些刺客一伙,这次专门对付你来了?”

萧布衣笑道:“这个说不准的,现在我发现无论是谁,都想要取我地性命,相识地也好,不相识的也罢。”

“哦。那方才的呢,是萧兄地相识还是不识?”李玄霸微笑问道:“那里有个被人杀死的刺客,我想要去翻翻,总有点蛛丝马迹。萧兄不去看,是因为气量宽宏,不以刺杀为意呢,还是因为心如明镜,早知道刺客是谁?”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萧布衣笑道:“我萧布衣不想和任何人为敌,可我也不怕和任何人为敌的。”

“只怕谁把萧兄当作敌人都是件头痛的事情。”李玄霸轻咳两声,眼中火一般的炙热,“只是和萧兄为敌也是件千载难逢的事情。”

“哦?”萧布衣皱了下眉头,却是心思飞转。

他方才两见小轿,已经觉得有些太巧,轿子到了卫府后,先他一步离开,却是因为轿夫脚伤被羁绊在路中。可他现在怀疑脚夫可能并没有受伤,不过是别人的刻意安排。坐轿的女子巷子中耽误了他的时间,只是因为这里只有一条路,她是为卫隽换衣服赶来伏杀争取点时间,这么说来,轿中的女人是和卫隽一路,路数萧布衣已经想的清楚,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自己,还是很让他困惑的事情。

“千金易得,对手难求。”李玄霸狂热中有了一丝落寞,“我其实很想把萧兄当作是对手,只是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冲突。萧兄虽然人在高位,可我知道心却不在庙堂。我呢,这辈子就从来没有想到过当官的。”

萧布衣哑然失笑道:“难道我这么不招人喜欢,来个人的话,就要和我作对?”

李玄霸笑弯了腰,“萧兄过于自谦,你敌人不少,朋友更多。只是这里突然出现这么多有埋伏的刺客是件很奇怪的事情,萧兄路线诡异,人又机敏,想要跟踪你是不容易。这么说刺客肯定预知你行走的路线,可这好像知道的人又很少?”

他说的平淡,萧布衣却是心下佩服,知道李玄霸此人看似病恹恹的,却是聪明绝顶,他言语暗意就是说,除了卫隽,符合这种条件实在是少,他虽然不亲身经历,事后推断却是丝毫不差,单凭这点,已经少见的人物。

“只是他们计划有问题,要是成功,想必有机会置身事外,但是要失败的话,我想必定漏洞百出。”李玄霸又道:“他们刺杀谨慎,时间却仓促些,多半是觉得机会也是千载难逢,这才急急的出手。他们高看了自己的武功,却是小瞧了萧兄的身手,难免会失败。”李玄霸叹息一声,“不过他们虽然失败了,我却看出点意外,萧兄的武功显然比拦截刺客之时,对刀冯郎将之日要高明很多,萧兄原来一直都是隐藏着自己是个高手的事实,只有生死相搏才会用尽全力,当然。萧兄现在是否全力我也是看不出的。对刀冯郎将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认为萧兄宅心仁厚,不想让冯郎将丢了脸面,可拦截刺客之时,隐瞒武功放走了刺客,又是为了什么?”

萧布衣默然,笑容不减。

李玄霸又说道:“这让我想起几个月前刺杀李公子之人,那人武功高强,远远一矛就是击杀了李公子,武功之霸道,玄霸也是佩服,只是那人再也不见,实在让人诧异。”李玄霸双眸一转,如火般的望着萧布衣道:“或许那人众人都是认识,他只怕泄露了武功让人怀疑,这才刻意隐藏自己的武功,可他又想放走刺杀李柱国之人,出手之下,这才有所隐瞒,萧兄,不知道我猜的对也不对?”

寒风呼啸,冻不凝李玄霸眼中的热火,目光灼灼,却还是看不穿萧布衣的心思。只是二人目光中多少都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萧布衣终于笑道:“李兄聪颖十分,异想天开就算我都是佩服的。”

李玄霸笑了起来,“异想天开吗?”

“我虽然没有见过李兄的出手,却知道无声无息出现在巷口,又不为我察觉的人绝非看起来那么体弱多病。”萧布衣微笑道:“李兄武功之高就算我也看不穿深浅,可我想也是少有人知,难道也是为了掩饰什么?你问我刻意放走了刺杀李大人的凶手为了什么,可今日我放走了要杀我的凶手又是为了什么?李兄早早的守在巷口,只凭侠肝义胆,想抓几个刺客不是问题,可放走了凶手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因为李兄放走了刺客,我就凭借此来推断,李兄和刺客一路来杀我,故意放走刺客的不成?”李玄霸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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