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之后,蒙古大军照例洗劫了城中的财物,还选出了三万工匠,充到了军中备用,又将很多青壮年,拉去做苦役或充分人肉盾牌。
蒙古大军随后拆毁了城墙,将壕沟用土填平,以便骑兵随时可以进出,完全成了不设防的城,蒙古人随时都可以进出。
经过这次劫难,昔日繁华的中亚经贸之城撒马尔罕,人口也锐减到以前的四分之一,从而迅速廖落了。
当花剌子模的百姓,都在痛苦之中挣扎时,蒙古大军的军营里,却堆着如山的财物,将军抱着抢来的女人,日夜喝酒狂欢,忽兰皇后和一群妃子也吃着水果,逗弄着女婴,生活得无比惬意。
在花剌子模,不花剌的石榴,撒马尔罕的苹果,是出了名的好吃,忽兰皇后和一群妃子,当然也少不了吃这些东西。
攻下花剌子模的都城撒马尔罕之后,成吉思汗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兵分两路:一路由哲别和速不台率领,负责去追击摩诃末;另一路则由术赤为主帅,带着察合台和窝阔台攻打旧都玉龙杰赤。
当哲别从费尔干纳盆地,来与蒙古大军会师时,带来了一千多匹阿拉伯马,成吉思汗看到这种马后,真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马。
阿拉伯马的身材挺拔,体形完美,头颅、四肢和腰腹部等比例非常协调,耐力也非常好,而且非常聪明,易于驯养,不愧是马中的佼佼者。
摩诃末逃走了,又攻下了花剌子模的首都,成吉思汗放下心来,放手让四个儿子继续攻城略地,他本人则带着肉苁蓉、忽兰皇后和一群妃子,还有从花剌子模抢来的美女,躲到撒马尔罕附近的奈撒夫,开始过偎红倚翠的避暑生活。
玉龙杰赤是花剌子模的旧都,其富庶程度,不在新都撒马尔罕之下。察合台本想大肆劫掠财物,听说术赤为帅,心里又不痛快了。
蒙古大军攻下不花剌和撒马尔罕之后,玉龙杰赤成为了一座孤城,城墙和兵力等防守情况,与撒马尔罕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但该城横跨阿姆河两岸,中间有桥梁相通,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城市。
玉龙杰赤还处在阿姆河注入咸海的三角洲地带,这里有很多沼泽和沙漠,抛石器没有石头可用,术赤听从了汉人工匠的建议,派人去郊区砍来桑树,锯成小段后泡在水里,等桑木吸收了足够的水分,像石头一般硬时,再当作石头使用。
蒙古大军使用了喷火筒和抛石器,给守军和城中居民造成了极大的创伤,但阿姆河穿过这个城,居民便用河水来灭火,顽强地进行抵抗,术赤一时无法攻下此城。
无奈之下,他派了三千勇士,去抢夺横跨河水的桥梁,结果全被杀死,无一生还。本来就心怀不满的察合台,立即找到了借口,开始公开指责术赤指挥无方,并拒绝听从指挥,窝阔台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也不怎么配合。
术赤打仗很勇猛,但还是不想强攻,毕竟不花剌和撒马尔罕都被毁了,他想保下玉龙杰赤,作为自己以后的栖身之所。
如此一来,兄弟三人各怀异心,连攻半年,也没有拿下玉龙杰赤,成吉思汗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派人来指责三兄弟,术赤和察合台两人,都将责任推到对方的身上。
成吉思汗一气之下,便让窝阔台来当攻城主帅,让术赤和察合台这两个哥哥来配合,并责令三个月之内攻下来。
听到成吉思汗的最后通牒,察合台和窝阔台这才紧张起来,开始拼命地攻城,由于守军和居民,早已听说蒙古大军在其它城池的暴行,为了自保,都誓死守城,蒙古大军死了不少人,还是攻不下来。
术赤再也顾不上保城了,一边命令抓来城外的当地人挖地道,一边命令士兵带着很多犬,去附近的卡拉库姆沙漠上,捉来了很多沙鼠和跳鼠回来。
接下来,他先用抛石器将盛满石油的陶罐抛入城中,使石油撒得到处都是,然后再用喷火筒将近处的石油点燃,再将抹上羊油的沙鼠和跳鼠装入木箱,点火之后,用抛石器抛入城中。
木箱抛入城中后,立即摔破了,沙鼠和跳鼠全身是火地冲出来,寻找一切可以躲避的地方,很快将地面和房屋上的石油全点着了,城里变成了火海。
这个时候,地道也挖通了,蒙古人从地道进城后,杀死了守城门的士兵,然后打开城门,术赤带着大军进去,与守军展开了艰难地巷战。
察合台和窝阔台听说术赤拔得头筹,已经攻进城了,纵然有些不痛快,也只得硬着头皮,带着大军跟在后面进了城。
攻进城之后,守军依然还在顽强地抵抗,蒙古大军进行了七天的巷战,才攻下玉龙杰赤,前后耗去了八个月的时间。
这次攻城,蒙古大军又死伤无数,窝阔台作为主帅,没有听从大哥术赤的劝告,反而听从了二哥察合台的意见,又进行了疯狂的报复。
除了城中的工匠和部分长得好看的妇女之外,蒙古大军杀死了城里的一百多万人,人均杀了二十多人,察合台为了杀得更快,又动用了军犬。
蒙古人攻打玉龙杰赤,完全没有按照术赤当初的预想进行,简直又是一个惨绝人寰的结局。
抢完了城中的财物,察合台还意犹未尽,根本没有征求主帅窝阔台的意见,便让自己的士兵,掘开阿姆河的河堤,引水淹了全城。
他的这一举动,除了防止城中有人装死,或者藏进地洞免遭屠戳以外,还有一个恶毒阴险的用心,就是不让自己的大哥术赤,得到一个完好的城池。
昔日繁华富丽的玉龙杰赤,在野蛮无知的察合台和窝阔台的命令下,变成了水乡泽国,水面上漂浮着累累尸体,臭味连日不绝。
自成吉思汗和蒙古大军到来后,锡尔河和阿姆河的河水,像大自然两行悲怆的泪水,不舍昼夜地,在中亚这片土地上流淌。
见了这个惨状,术赤很快就病倒了,连成吉思汗想召见他们三兄弟时,也无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