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很快发现秦昭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待到秦昭跑完两圈下马,她上前牵过小红,好奇地问道:「娘娘有心事吗?」
照理说才跟皇上和好,娘娘应该无忧无虑才是。
秦昭幽幽然启唇:「什么都瞒不过你。」
「娘娘有心事不妨同奴婢说说。」宝珠又道。
秦昭坐下歇了一会儿,目光有点空:「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幕后人很久都没有出来活动了?本宫怀疑那个人在憋大招。」
宝珠觉得秦昭的顾虑不是不可能,但她还是抱着乐观态度:「或许是看到娘娘成为了皇后,对方做什么瞻前顾后。」
「那可未必。如果这位风月公子是在为安王办事,那这个人要做的就不是小事。你觉得什么样的场合能办成大事呢?」秦昭看向一旁伺候的宝珠问道。
宝珠静默片刻,很快有了答案:「西郊围场狩猎。」
「正是。本宫就担心安王跟大月氏有勾结,若是这般,可能会引起大齐内乱。」秦昭正色道。
只希望是她多虑吧,萧沂还不至于阴险到叛国的地步。
但是作为一个有野心的王爷,萧沂完全有理由为了皇位而做出勾结大月氏的谋逆之事。
「那娘娘要不要提醒皇上?」宝珠小声问道。
秦昭闻言失笑:「本宫能想到的事,皇上自然也会想到。皇上是做大事的人,情绪不会流于表面。」
「这倒也是。既如此,娘娘也不必过于担心。」宝珠瞬间也放松了心情。
「本宫相信皇上能迎刃而解。皇上在太子期间开始监国,那时候他就培养了自己的势力。登基这几年皇上更是国泰民安,政绩斐然,没有比皇上最称职的帝王了。」
秦昭没说的是,萧策已经记得前世的事,定会汲取经验,避过所有可能的祸患。
只是知道萧策厉害是一回事,她心里担心又是另一回事。
是夜,秦昭临睡前才见到萧策。
萧策洗浴完,也不废话,直接把秦昭带上了床,狠狠宠幸。
秦昭累得很惨,翌日早上都起不了床。
接下来的日子,萧策变得很忙碌,只是再忙也会来到坤宁宫住宿。但很多时候秦昭已经睡着,早上起来的时候萧策则已去上早朝。
秦昭也很忙碌,两夫妻明明每晚睡在一块,但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很快到了八月上旬,狩猎的日子一天天临近,秦昭觉得时间拖得差不多了,便让人解除了永宁长公主的幽禁。
永宁长公主一解除幽禁,便来到坤宁宫向秦昭谢恩。
秦昭有些日子没见到永宁长公主,她看到永宁长公主的瞬间,只觉得永宁长公主比以前瘦了,还穿着以前的服饰,却显得更加空荡。
再看永宁长公主的表情,没有半点怨恨。好像这些时间的幽禁,让永宁长公主沉淀了下来。
秦昭却知道,永宁长公主这个人有多偏激,她不可能变好。….
唯一能解释得通的是,永宁长公主比以前更能忍,心计更深沉。
再加上塞斯点名要永宁长公主这件事有蹊跷,她不得不防着永宁长公主。
「一些日子未见,你已经是我的皇嫂了。」永宁长公主闲聊的语气,似有感叹。
「是啊,以前本宫也没想到会成为皇后,这多得皇上的厚爱。」秦昭淡然启唇。
永宁长公主莞尔一笑:「这说明皇嫂是有福气的女子。皇嫂有皇兄的爱护,将来只会越来越好。对了,皇兄怎么会突然间解除我的幽禁?」
秦昭想从永宁长公主脸上找出作戏的痕迹,但这个女人脸上写满困惑,似真不知原因。
「大月氏王看中了你,想要你去和亲。」秦昭微微一笑:「你觉得和亲如何?」
「大月氏王见过我么?」永宁长公主还是很困惑。
「大月氏王是否见过你,应该问你自己才是,本宫如何能知晓?」秦昭觉得可笑:「是了,你可还惦记着程世子?」
永宁长公主乍听到程瑾,眼中空茫一片:「不知道算不算放下。即便放不下又能如何?我要去大月氏和亲,注定和程世子无缘。」
秦昭仔细打量永宁长公主的表情,暗忖如果这个女人是在作戏,那这戏演得未免太好了。
「这倒也是,程世子和小鱼儿两人夫妻恩爱,小鱼儿已经有了身孕,也许再过几个月,就能为永昌侯府传承子嗣。」秦昭很淡定地抛下一颗炸弹。
原本表情管理很妥当的永宁长公主果然变了脸色,那一瞬的狰狞扭曲稳稳地落入秦昭眼底。
「现在的程瑾可是把小鱼儿捧在手心里宠着呢,身边伺候的奴才全换成了婆子,就是怕有婢子再行勾丨引之事。」秦昭心情不错,继续刺激永宁长公主。
永宁长公主这时已恢复了常态,只是表情太过木然,一看就知道受到了刺激。
秦昭故意提及程瑾和萧瑜之间的夫妻恩爱日常,狠狠往永宁长公主的心上刺了一刀又一刀。
直到永宁长公主再坐不住了,她才打住话头:「你这就走了吗?不再坐一会儿?」
永宁长公主表情乍一看没什么不妥,只有秦昭知道此刻这个女人心里有多难受。
「下回我再来向皇嫂请安。对了,狩猎期间我想到个伴。听闻云美人貌美贴心,届时就让云美人陪我去西郊围场罢。」永宁长公主突然间说道。
秦昭美眸直视永宁长公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互不相让。
秦昭暗忖永宁长公主被幽禁期间居然也知道后宫的局势,这分明是知道云冉跟她不对付,又被禁足,所以故意让云冉放出来。
可以预见,西郊围场的狩猎会生出不少事端。
「皇嫂可以让云美人陪我狩猎么?」永宁长公主见秦昭不说话,追问道。
秦昭这时已恢复常态,她淡然一笑:「自然是可以的。本宫就怕云美人生得貌美如花,衬得长公主你无比庸常。」
永宁长公主今天受到的刺激够多了,这会子也不生气:「就这么说定了,告退。」.
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