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怀念的感觉。”
轰！轰！轰！
从起初的惊悚骇然到无法适从仅有了半天时间三者便彻底淡定。
远远看着吴萌萌一遍遍的呕吐，一遍遍的复原再将自己炸的粉碎……这种令人发指的自残行为即便再凶残的妖类看到怕也会感到恐惧。
超乎了常识，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淬体从古至今也只有吴萌萌一人！
“主人真是狠起来连自己都杀啊。”无面是真的被这股狠劲所折服。
轰轰轰……
烈日倾斜，晌午已过。
后山巨响终于平息，微微涟漪的湖面倒影出一道巨大狰狞的身影。
烈日拂照下厚重的鳞片闪烁钢铁一般的寒芒。
如果仔细比对会发现妖躯真身比之前高大少许，猛然间吴萌萌冲了出去，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残影，所过之处密林成片倒下，碎石乱飞沙尘百丈。
便听得轰隆一声好似雷鸣般的巨响，群山跟着振颤，一座高峰随之崩塌，无数巨大山体狠狠砸下。
待稍稍平息，冲击卷起的沙尘再一次被狂风撕碎，岩石山体化作飓风消散天际。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从崩塌中心传来，吴萌萌那恐怖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走出。
片鳞未损！
妖躯真身下，无论是爆发防御还是力量都十余倍的攀升，但以肉身而论已经超过锻体妖躯！
虽然之前就见过，但再一次看到吴萌萌这般模样，对三者还是有很大的冲击。
愣愣盯了许久才勉强适应。
“即便的普通人骨碎愈合后也会变得更加坚固，毁灭与重生这种淬体方式的确奏效。”
吴萌萌恢复少年模样，却紧皱眉头，并没有感到欣喜，“我的方向没有错，但这种方式收获甚微，最主要的是我的肉身真的无法容纳哪怕一丝灵气，该死的无法无天……”
想到之前三年肉身在申饨摧残下飞一般的蜕变，吴萌萌不由疑惑，分明方式相差不多，但效果不低前者百分之一。
“方向没有错，那就是过程出了差错……”
沉思片刻眸光猛地一亮，“原来如此，是我考虑问题的角度完全错了！”
是了，他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的思考方式仍处在人类的角度上。
“原来如此，我现在是妖啊，再谈过往经验简直是自作聪明！”展颜一笑，眯着眼乍一看还真像个腼腆少年，只是熟知他凶残一面的三者却感到毛骨悚然，即便他们不是血肉之躯。
“主人是又有什么灵感了吗？”
“我问你们。”吴萌萌看上去笑的更开心了，“世间妖类在灵智未开与野兽无异之时，它们是如何不断变强的？”
三者一愣，并非想不到答案，而是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简单，因为问的都是他们曾经经历过的。
“凭借本能厮杀争夺，直到开始有意识得的强大！”
“对。”吴萌萌脚步轻快，往小渔村的方向边走边说，“我的肉身还是幼小的雏，所谓的力量不过是最原始的凶残，而变强的方式只有厮杀争夺，无法像修士那样静心修炼就能变强。”
“柳老说的不错，妖生来就是抢夺毁灭的存在……”
……
回到小渔村。
远远将看见自己的李扶柳唤来，叮嘱让她转告村长准备的快一些。
“刚刚后山的动静是父亲弄的吧？”
少女插着腰，绕着吴萌萌上下打量了数圈，“老头吓得够呛，那会连滚带爬来找我，以为又是哪路神仙打上门了。”
吴萌萌歪着头根本没当回事，“我看那老头平时走路都不利索，耳朵倒是好使，但凡有点动静跑的最快的就属他……”
“本来就上年纪了，这阵子受到的惊吓也不少，我说您下次要再搞什么动静能不能离村子远一点？”
有些吃味，吴萌萌直咂嘴，说起来这种被人管着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再看着眼前叉腰不快的少女竟看着有些可爱，不由自语，“闺女都这么大了啊……”
“您说什么？”
哪管李扶柳脸上的不快，吴萌萌上前用力揉着她的脑袋，“哪有当女儿的这么和老子讲话？”
“您脑袋进水了吧！”少女抓狂，用力将两只大手掰开，愤愤道：“我代表全村很认真的在和您提意见！”
“听到了听到了。”嘿嘿一笑，转身摆手道：“下次我离远点不会再扰民了，代表辛苦了……”
“对了，最近几天我要闭关，没什么事别来找我。”
“那些孩子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李扶柳咬牙跺脚。
“你是全村代表又是那些孩子的姐姐，是时候该扛起肩上的责任了。”
回首竖起大拇指，不等少女发怒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原地。
小渔村仿佛回到了最初的祥和平静。
只是还没等过去半盏茶的功夫，惊恐的惊叫划破天际，紧跟着一声巨响从吴萌萌所在的小院方向传来，响彻村子……
“哎呀哎呀呀……”
年迈的村长又一次找到了李扶柳。
“您究竟再干什么！！”脸色发黑的李扶柳迈着大步一脚踹开院门走了冲了进去，身后跟着满脸好奇的于颢然。
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小院正当中被炸出一个还在冒着黑烟的土坑。
李扶柳眼角直跳，似有所感向先前的一间空房走去，临近又是一脚踹开房门，插着腰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咦！姐，父亲和那个阿姨在干嘛呀？”
正对房门的大床上，只见吴萌萌像是头饿狼将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女压在身下。
这少女丹唇外朗，肤如凝雪，再加上脸上的憔悴与惊恐，一眼看去便是同为女子的李扶柳都感到惊艳。
此刻四目相对，吴萌萌面具后的表情无比精彩，他的手刚好还停在少女胸前半空中，想解释到无话可说。
“您……您……”
“姐他们在干什么啊？”
“行苟且之事！”李扶柳满脸羞红，一把拉住颢然的手转身跑出小院。
“姐苟且之事是什么……”
“就是龌龊，下流，恶心！”
听着姐弟两越来越远直至消失的声音，吴萌萌缓缓起身，坐在床边垂头长叹，整个人失魂落魄。
那少女自然是白筱筱。
昔日这位北茫峰骄傲的少女白小姐，此刻连滚带爬蜷缩在角落里抽泣，从未像此刻一般无助绝望，攥这还无威胁的霞光剑想要守住仅存的一丝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