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有没有看到这把刀的主人呢,如果看到了,就告诉我,我们也是公事公办呢!”粗犷胡子开始采取了第二个招数,哄。
小女孩又想说没看到,可是此时再说不知道的话,他们肯定不信,也不能引开他们。于是小女孩只好又生了一计,“我,我看到了,他……他拿那这把刀想要杀我,后……后来,就让两个人给架走了!”
廋高个听完一脸的怒气,而粗犷胡子听完却是一脸的得意,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也学着点。
“给我追,他跑不了!”粗犷胡子一声令下,三个人追了出去。
他们走远了,小女孩依旧在发抖。
小女孩回到了男子所在的茅房,秦烨透过茅房墙壁缝隙已经看到了一切。而那些官兵见茅房那么臭也是捂着鼻子,草草的搜了一会就离开了。
“对不起,是我……”
秦烨刚要开口,被小女孩给阻止了,“你身上有伤,你现在还不能说话,躺下来,好好休息。”
小女孩闻到了茅房里气味非常的重,于是开始收拾起了地上的夜香,秦烨看见了心中到底涌过十分的不忍,也帮忙着收拾了起来。
“你不要来,这个很脏的!”小女孩皱了皱眉,不愿意让他跟着做。
“你不也在收拾吗?而且是我惹的祸,不应该我来帮忙吗?”秦烨并不听,坚持帮忙小女孩收拾。
“这里的夜香都是我抱出来的,我提不动,只能抱在胸前,用肚子顶着,可那样就离鼻子更近,更臭了,好在习惯了,一开始我还吐了好几回呢?你不要跟着收拾,你会恶心的。”小女孩额头上沁着细密如雪的汗珠,她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她比兰齐小好多,甚至比倾星还小,尽管她的年纪并不大,却生活的如此艰难。在同一片蓝天下,同样是女孩,有的人过得锦衣玉食的生活,有的人却三餐不济,甚至要迫于生计和无奈,干着最为卑微的活儿。
“你的父亲母亲呢?他们怎么忍心放着你一个人在这里干这种粗活?”
“我的……我的娘亲生病了,需要钱……”小女孩的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
“所以她把你卖了?”秦烨眸子瞬间冷了下去,越来越冷,他几乎无法想象天底下尽有如此狠心的母亲,甚至忍心卖了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孩。
小女孩天真地笑了笑,“不,不怪我娘亲。是我把自己卖了,我到露水阁干活,香兰姨给了我银子,我用这笔银子给娘亲看了病,我相信我娘亲一定会好起来的。”
秦烨愣住了,生活如此艰难,她却没有自暴自弃,没有埋怨,没有心怀怨恨。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孩?
在秦烨的帮忙下,夜香很快收拾完。到了饭点,小女孩拿了两个馒头过来。虽然这个时候就算有十个馒头摆在自己的面前她也能够一口气吃光,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并且把两个馒头都给了秦烨。
“你不吃吗?”
小女孩装作很饱的样子,人小鬼大地拍了拍肚子,“我早就吃过了,这剩余的是给你吃的!”
秦烨伸手接过馒头,刚往嘴里送了一口,便听到了小女孩肚子咕咕发出的叫声,秦烨握着镘头的手顿了顿,小女孩已是窘红了脸儿。
“你骗我,你还没吃对不对?”秦烨温润开口,脸上浮现一抹真切的感动,萍水相逢女孩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让他吃饱。
秦烨喉咙里有些哽咽了,于是将手中的馒头掰了一半,递回给小女孩。
“你也吃点吧,我吃不了那么多。”这次小女孩也没有推辞,可能是实在太饿了,半个馒头到手,直接被她给吞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秦烨心里充满了疑问,但是更多的是感动。
小女孩瞪大了那双琉璃般纯净的眸子,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烨,“你少臭美啦,我干嘛要对你好啊,其实这地上的夜香呢,原本都应该你打扫的,今天算是我帮你啦,还有啊,你今天帮我提夜香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馒头呢,就当作是我发给你的工资了。”小女孩说完,一脸顽皮和狡黠的看着秦烨。
“那你不饿啊!”秦烨明知故问,又强递给了小女孩一块馒头。
“饿!当然饿啊,在露水阁,我就是饿过来的,所以再饿一次,我也饿不死,你就受了伤,你不一样啦!”小女孩故作轻松。
秦烨竟然也无从反驳。
小女孩渐渐长大,每天也在露水阁吃饭,虽然也帮着做事。可是香兰姨并不满足,她想赚更多。
于是某一天,她就在递给小女孩的馒头里放了催情香。
香兰姨深知,一个女人,只要她做了第一次,以后再做多少次,都无所谓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小女孩还会把馒头分给另外一个人吃。
于是吃过后,药性开始发作了。
秦烨感到吓体,开始慢慢变痒,里面有一股东西想要喷涌而出。那是一种欲望,一种从有人类开始,就无法抵挡的欲望,秦烨也是人,是一个男人,且是一个如此强壮的男人,所以那种冲动变得更加的明显。
他感到身体里最原始的变化,感到脸上变红,舌头变干。如果他现在是一头狮子,那么小女孩就是一只绵羊,他要么做那恩将仇报的狮子,要么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不能啊……不能……这样和禽兽有什么分别!”但是那种本能的欲望实在太强了,他把手往自己身下够,欲望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于是他走向了小女孩,紧紧抱住了她。
女孩几乎就要窒息了,而且感到有东西靠近了她的身体,她略通人事,也明白一些,不,不可以!
“不要……你要干嘛,不可以!”小女孩挣扎着,惊惧得垂泪连连。
有冰冷的液体往他胸口落下,秦烨伸手摸了所,湿咸的竟是女孩的眼泪。这一刻,秦烨混沌的脑袋略有了些清醒。
他拿刀狠狠的朝自己的腿上刺去,鲜血如注般喷涌了出来。
浓烈的血腥气让秦烨彻底的清醒了。
他猛地推开了女孩,他清醒地看到他面前的女孩,一脸惊惧的表情。
“对不起!这馒头,馒头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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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依然不肯接客。
香兰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于是授意一个叫青穆挽可的男子去要了小女孩的第一次。
趁着女孩去端茶的间隙,青穆挽可将小女孩拉到了一个房间,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就要强上。
小女孩拼命挣扎着,情急之下,小女孩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手一滑扎进了男子的天灵盖。
血如注涌出,小女孩吓得不知所措,几乎是怔在了当场。
“杀人啦!”听到动静不太对,香兰姨推门进来,却看到了这一幕,青穆挽可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
在家中久等不见哥哥回来的青穆挽娘引来了宾兵,契国的官兵随后赶来,立即要带走小女孩。
“不……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小女孩挣扎着,却远远不是人高马大的官兵对手。眼看着小女孩要被官兵抓住,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磁性的嗓音。
秦烨掀帘而出,“慢着!是我杀了他,跟这个姑娘没关系,她不过是刚进好撞见了我杀人而已。”
“不……不是……”香兰姨刚想说话,突然觉得不妥,要是把事实说出来,自己也要受到牵连,于是干脆闭嘴了。
香兰姨索性道:“这位官兵,就是他,就是他杀了青穆挽哥的,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反朝月一个清白,反我们露水阁一个清白。”
“带走审问!”一个官兵把秦烨抓了起来。
“你……”小女孩正要说话,秦烨给了她一个不要说,并且自己会回来的眼神。原来
“二爷,属下刚收到探子来报,武林大会召开在即,野恋国国主,下密要求华神医帮其夺取武林盟主之位。你真要依言照做吗?”
“是,助他夺得盟主之位。”坚定地口吻。
闻言,怜心气愤得青筋都快爆出来了。武林盟主的概念在她的脑海里,还是很模糊的。不过帮助别的国家,那不是叛国吗?
华鹊一脸的无辜,一双美眸,忽闪忽闪着:“我虽然潜伏野恋国皇宫多年,但我发现自己未曾真正取信于他。此次如能助密使夺得盟主之位,即可真正获得野恋国国主的信任。”
“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你的决定?”姜未晚缓缓询问着。要知道中原武林盟主即可在江湖中发号施令。武林中精英绘萃,得武林虽不可得天下,但得武林可辅天下。
“我意已决。”
“如果是华鹊夺武林盟主之位,我绝无异,并且双手赞成,可是野恋国人,我反对。要知道中原武林盟主之位,如果为其他国所得,那么将来一统天下,我们就多一分胜算。”姜未晚轻声道着。
“我不这样认为,若能得到野恋国国主的信任,进一步得到野恋国的城防图,我们便稳有胜算。以一个中原武林盟主之位,来换取一张城防图,值得!”华鹊胸有成竹。
“你的想法太武断了。”姜未晚不敢苟同。
“华鹊,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还是被野恋国收买了。你竟然胳膊肘儿往外拐。”怜心愤愤道着。
“怜心,不得造次。”见贴身的丫环言词过激了,姜未晚出言喝斥。
“怜心语言鲁莽,你不必放在心上。”姜未晚歉然道着。
“无妨,这些年习惯了。”华鹊轻笑着,其实连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还是错。在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有时要赌,赌运气。
而她要睹得是野恋国密使的身份,既然是密使,必定是尊贵非凡的身份。虽不确定他是谁,也必是对野恋国十分严重的人物。
姜未晚从容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尊重你的决定。”
“对了,问这么多,你是不是在担心他?”没有太多的惊讶,华鹊唇边勾起一弯自如的浅笑。
“你多虑了。他那品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发疯,我还巴不得他走得远远的。”
“王妃,太阳要下山了,回去吧。”怜心轻轻问道。
“洗澡水要凉地,我再坐一会就走,你们先行吧。”华鹊秀美的脸庞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姜未晚也不再说什么,便和怜心徐徐下了山。
冷亭之上,华鹊秀美的脸已敛起笑意,幽幽叹息起来。这是第一次,她们的意见不合。而她没有办法告诉未晚,她的难处。
未晚走后,华鹊静坐了片刻,便折回西厢阁,观看起武林大会的会场分布图。
东厢阁内,姜未晚则无奈的坐在院里闭目养神。
怜心不安地来回踱步,似要把地给踱出一个窟窿。
“郡主,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这样。人家给了她多大的好处,竟让她变节起来。”怜心不满地抱怨起来。
“我想她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或是有不得已的难处。”姜未晚喟然长叹了声,武林盟主要让野恋国夺得,那契国该怎么办?野恋国一向视契国为眼中钉,此次和项国和亲,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如果要让野恋国再操纵了中原武林,契国的压力必会更上一层。
“我看她就是变节。”怜心咬牙切齿状。
“怜心,你太过武断和毛躁了。”姜未晚出言提醒。
“郡主……”怜心叫屈地噘起唇。
“眼下除了华鹊之外,你可知我方可有其他人在京城?”姜未晚心中盘算着,最不济就想法子,就是力助其他人夺得盟主之位,以此来破坏野恋国的计划。
“自从华鹊来了后,我们契国的人就和我失去了联络。连京城的当铺也在一夜之间关闭,撤走了。”怜心垂头丧气。
“怎么会这样?皇兄这是在华鹊身上压下了所有的筹码……”姜未晚觉得很沮丧,华鹊此次助野恋国夺武林盟主的心意已决,已不可能从华鹊手中要得人马,她只能自己从长计忆。
“你去请王管家来。”姜未晚让怜心去唤王府总管。
很快地王管家便和怜心一前一后进来,王管家恭敬站在一旁倾听未晚吩咐。
“去给我一张中原武林大会的场地布防图。”
管家虽然惊讶,王府的训练让他了然于心,只恭顺一点头,什么也没有问便退下。不到一个时辰,王管家便取来了一张武林大会的场地布防图。
看着秦王府下人的办事效率,姜未晚就明白秦容和项容情两兄弟为什么可以运筹帷幄着项国的军事、朝政大局。
未晚挥手让管家下去,便打开布防图仔细研究了起来。
武林大会的场地设在京城内的落尘山脚下,中间一直搭建着一个大的比武镭台,台下是空荡的平地,环背而靠的是落尘山大大小小的几座寺院。
从落尘山的地理位置上看,可以将镭台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也就是说落尘山上的寺院定是风云汇集的地方。如果想在武林大会上除去对手的话,落尘山上的寺院是个绝好的地方。不过照常理推算,那么好的位置到时候不是被官兵包围,就是被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占去了。
华鹊要如何助野恋国密使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呢?射杀武林人士不是容易的事儿,也不明智就算是用毒也是下下策,难道让武功高强者以败为进,故意退让?又或者野恋国密使本是武功高强者?还真是值得期待……
“准备一下,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去武林大会。”姜未晚淡淡道着。
怜心的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郡主,我没有听错吧,你要准备去武林大会?”
“我一定要去凑凑热闹。”清丽绝美的脸庞上闪动着是坚定不移的信念。
明白郡主心意已决,怜心虽说是满脸忧愁,也只得暗地着手去备些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武林大会的前几日,华鹊就离开了王府,消失得无影无踪。姜未晚想华鹊定是去会那所谓的野恋国密使,共商什么夺得武林盟主的吧。
秦王府外,已经备好了一辆宽大的马车,紧随在后的是两个身着便衣的轻骑侍卫。
姜未晚身着一件月白色的丝绸罗裙,黛色的青丝垂下。特意打扮成小姐状,典雅之中带着几分清纯,就是为了在人群中,给人留下与人无害的美好印象。
“出发去市集!”姜未晚轻道着,马车例快步朝前。
“停车!”马车刚开离了秦王府不远,姜未晚急忙叫停,“调头转去落尘山!”
他们的马车消失在朝晨之后,大道上忽然出现一辆宽大的马车。车子极为普通,车内却非常的奢华。
车中的男子长相俊美,外穿织金华服,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他轻轻挑帘看着周围的皇城晨景,气质张狂之中带着少有的霸气和自信。
身后的两队便装随从,策马相随着。
大道上,一个人影走得非常快,似乎急着要去办什么事。刚毅的脸孔没入朝阳中……
落尘山脚下,早已站满了人,都只为了一睹武林盟主镭台赛。
几天前,姜未晚可是下足了功夫。她让人以平世子爷府上的贵客身份,订了镭台上的一席位。该座位在峨嵋和少林之间。她和怜心一起坐在两大门派之中的看客席上第二排,这样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自己,顶多认为是峨嵋的无害女弟子。
“吁——”马车缓缓在落尘山小道上停下,织金华服男子下了车,金色的华服在朝阳下,散发着逼人的贵气。身后的随从紧跟着。
山脚下立着个和尚,一早就在这回恭候着。
“老纳见过木施主。”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男子前面走着,不咸不淡地问:“几间客房都有人订吗?”
“姚倾将军昨夜已在寺内住下。”
“没有其他贵客吗?”
和尚如实回答:“宁府、秦王府、张府都订下了客房,但都未到来。倒是三日前寺内来了个抱病的书生。因为病重的缘故,住持就让他在落尘山一号客房住下了。”
“嗯。”他要的是天下皆在手中。一个书生不足为患,就是有心之人,在团团官兵的包围下,也起不了风浪。他疾步上了落山尘,进了寺院中备好的厢房之中。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只听镭鼓声,咚咚地直响。各大门派、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当家人都先后落坐。各大门派的弟子则是站在身后。
台下嚷嚷了起来,大家都开始竟猜起此届武林正副盟主的归属。
姜未晚东张四望都不见华鹊的身影,寻思着她必是躲到那里坐观其成,待人打得差不多了她再让野恋国密使上。只要盯着擂台华鹊就必定会出现。
忽听落尘山寺院中,金钟击了三下,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见京城的兵部大臣张清和走至擂台上,朗声道:“各位,武林一年一
度的武林盟主擂台大赛即将开始,今年的武林大会比赛赛制有所变动,在下和前武林盟主少林圆寂大师及
中原八大门派掌门讨论之后,定下两场比赛规则。”
顿了口气,他接着道:“第一场比武大赛,切磋武艺,点到即止。大家三式之内定胜负。第二场,筹款救灾大赛。谁筹的款多,谁就胜出。两赛比赛结束后,再由众人评判、推选出武林正副盟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