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我侍卫吗?”
叶云汐指着北临风,对季千一问道。
季千一从地上摸着屁股爬起来,还不忘瞪了北临风一眼。
“像啊,但是他不配!像小汐汐你这么可爱呆萌的美少女,就只有我这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男子才配得上当你的侍卫。”
“哦?所以你是觉得他配不上我吗?”
叶云汐狐狸似的笑着,突然就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嫌疑。
季千一随即点点头。
“那肯定了啊,哎哎哎小汐汐,要不认真考虑考虑我,虽然我不会飞檐走壁,我也不会什么武功,但是我颜值高啊!带出去那妥妥的,贼有面儿。”
“我谢你啊!”
“瞧你,咋还客气上了,咱俩谁跟谁啊!”
说着,季千一就伸出胳膊,正准备搭在叶云汐肩膀上,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直接摔在地上。
季千一直接趴在地上哀嚎,老半天也没站起来。
“喂,你干嘛总跟我过不去?”
“既然你都说本王是侍卫了,倘若本王不做点侍卫该做的事,那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揣测?”
季千一听的一愣一愣的,转而看向叶云汐。
“你这侍卫够有个性的啊,说话都是本王本王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王爷呢。”
叶云汐嘴角抽搐,这大概就是二十一世纪中说的,大型社死现场了吧?
“虽然不忍心,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一个非常残忍的事实,他,还真的就是王爷。”
“卧槽!”
季千一直接从地上爬起来。
“小汐汐,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咱俩都这么熟了,你可不好坑我啊!”
叶云汐两手一摊。
“坑你干啥啊,坑你又没糖吃。”
季千一直接跳起来,跳到北临风跟前。
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干脆伸出手捏起北临风的脸。
“你真的是王爷啊?活的王爷?当今王爷?啊哈哈哈,小汐汐你快看,我捏到王爷得脸了!我......”
季千一话还没说完,再一次趴到了地上。
叶云汐看着自家的地一次一次被摧残,不由得开始心疼起来。
“王爷......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不过......我好喜欢啊,好霸气啊......”
叶云汐看着趴在地上还不忘放彩虹屁的季千一,一时间竟也分不清楚这季千一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本王用不着你喜欢,若不是看在你是季大叔走失的儿子的份儿上,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季千一看着一脸冷冰冰的北临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咦,这个王爷好吓人啊!小汐汐,你要不还是离他远点吧,免得哪天你惹他生气了,他直接把你摔到地上。”
“本王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人摔到地上,除非这个人,本身就该打。”
季千一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这屁股是做错什么了,今日竟接二连三的遭殃。
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但想了想自己的屁股,又默默闭上了嘴。
当叶云汐又带着季千一去到前厅的时候,里面的状况用惨烈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人还未走进去,便听见柳含玉在里面哭的梨花带雨。
“老爷,那就个江湖骗子,他的话根本可信啊!老爷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可不能因为别人的挑拨离间,就真的将我送走啊!”
“母亲此言差矣啊!这道长是不是母亲你亲自请来的,既是母亲亲自去道观里请来的云游道士,又怎么会是江湖骗子呢?”
叶云汐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几句话说的柳含玉顿时哑口无言。
“可......就算是如此,那也不能听信他一人之言,就将我堂堂一个当家主母就送走啊!老爷,你可得考虑考虑,人言可畏啊!”
“母亲此话又说的不对了,正是因为人言可畏,父亲为了全家人的安危,忍痛将母亲送走,而母亲同样也是为了叶家的老老小小,做了如此大的牺牲,这才堵得住悠悠众口,这才会被人传颂啊。”
叶朔点点头。
“汐儿说的甚有道理啊。”
继而又走到季千一跟前,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敢问道长,可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如要将内人送走,可否是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季千一故作高深的甩甩手里的拂尘。
“只需将夫人送出京城便可,其他的并无特别要求。”
叶朔再次作揖。
“如此,便感谢道长了。”
季千一摆摆手。
“遇见便也是缘分,善人无需客气。大小姐住处的邪祟本道以将其清理干净,再将夫人送走九九八十一天,从此叶家便可安枕无忧了。”
自季千一走后,叶朔对柳含玉的哭闹撒泼全都置之不理,正在考虑着将柳含玉送去哪里。
叶家也是最近这些年才发展起来的,早些年并没有多少家底,所以也不像京城中的寻常大户,家中会在京城周边买下一些庄子。
所以叶家除了京城中的叶府,便就只有老家那里了。
最后,叶朔决定将柳含玉先送去老家,待八十一天过后再将她接回来。
三日后,叶云汐与北临风一行人马,带着季千一出发去往季大叔和季大婶的住处。
之前将他们从深山老林里接出来之后,便将他们安排在云镇。
那个镇子虽然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治安情况也比较乱,但老两口却是坚持在云镇住下来。
因为云镇每天来来往往很多人,这对于他们来说,寻找儿子便更为方便一些。
在得知季千一就是二老的孩子后,第二日北临风就安排了人去给二老报了信,想来现在应该是在期盼的心情中早早的等待着了。
马车本是急速前行,但后来半路上,季千一晕车实在晕的厉害,让他骑马他又不会,所以只好缓慢的前行着。
等到马车行至云镇的时候,已是半夜子时。
此时天色一片黑暗,整个主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马蹄的声响在空荡的街上显得格外明显。
行至一个胡同口时,便见两名白发老人颤颤巍巍的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