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挥手放人,瞧着白苏一手抱娃一手拎着大包小包地出去,给她开了门。
“你要不要送送她?阳神不在家没人开车子,苏苏又没有驾照。外面雪天路滑的,摔了事小,别冻病了。”
荀倾城将人送出门,急匆匆跑回来。
祁易诚摇头轻笑,“小笨蛋,就算阿阳不在家,他们程家也不缺司机接送。”
“对哦。”她轻吐舌头,耷拉脑袋,“可能真的是一孕傻三年,我现在这脑子是越来越不灵光了。”
这句话又把祁易诚逗笑了。
他走过来,将她垂在耳前的碎发用手指拨到后面,绑成一束,用套在手上的皮筋,不算熟练地扎了个马尾。
没有勾到头发,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比她自己梳得还要服帖。
“你手上怎么有皮筋?”
她回头问他。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将她额前的刘海理了理。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的头发才刚刚到肩,现在都能梳起来了。”
荀倾城巧言打趣,“那你要那么说的话,我是不是该回你一句,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那么正经那么不苟言笑,现在居然开始帮我梳头了?”
他又笑了,“我随身带皮筋,只是为了提前习惯。”
“提前习惯?”
“微博上有不少幼儿发型教程,以后可以给女儿梳。”
典型的女儿奴。
这未来生男生女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已经把这么长远的事情给计划好了。
对于他要生女儿的执念,荀倾城倒是不持反对意见。一般男人都会喜欢自己前世的小情人,自己身边这位只不过更甚了些。
她说:“祁先生,照你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在家中的地位岂不是岌岌可危?”
“你倒确实该会有这个顾虑。”他笑,“按照育儿书上写的内容,作为丈夫,我的确应该在妻子产前给你灌输一种这辈子我的爱全部都给你的思想,但这显然不切实际。等孩子出生以后,我势必会分散精力去照顾她,你会形成一种心理上的落差感,如果因此造成了产后抑郁,我会更难过。”
“你现在说话都一套一套的,是不是成心考验我的智商?”荀倾城故作生气,眉眼间却带了笑意。她轻轻一跃,两腿缠在他的腰间,双手也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下意识地,伸手拖住了她。
“怎么越来越调皮了?”
荀倾城自豪:“苏苏说,会撒娇的女人有肉吃。”
“你倒是跟她学了不少东西。”祁易诚宠溺地将她往上托了托,抱着她出了休息室。等到他一路抱着她进了房间,她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我现在可不一样啊,你可不能胡来。”荀倾城环腰的腿更加用力,整个人就像一只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
“刚才……不是还说想吃肉?”祁易诚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打转,“我这块精肉都送上门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吃?”
他的鼻息扑在她耳后,又热又痒。她想要往后靠,他的手却牢牢箍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