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幽幽,满室昏黄,跳动的烛光下,晓媚昏昏沉沉的睡在男人的臂弯中,像是走了一万里的路似的,已经疲惫得无论如何都醒不来了。
男人侧卧在榻上,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满足的浅笑,宠溺的看着臂弯中的女人。
此时,晓媚已然是满头大汗,白皙如玉的脸上带着一层浅粉,像天然的桃花妆似的,好看得很。她白皙如玉的身子上,大大小小的布满了紫红色的吻痕,这是他留给她爱的印记。
刚才,她真是太热情了,居然主动跑到了上面,把慕容流尊撩得着了火似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也是禁欲已久的缘故,他做了很多次,直到她昏厥过去,他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了。
看着这些痕迹遍布她全身的痕迹,再看看龙榻上那一大片殷红的血迹,他既有些心疼,又有些小得意,他的小妻子,两辈子的第一次都给他了,他必得好好待她才是!
慕容流尊摩挲着她白皙光滑的脸蛋,俯下身吻了吻她潮湿的额头,对着帐子外叫了声:“来人!”
伺候在外间的小安子立马跑到屏风后,隔着屏风道:“奴才在!”
“找个太医来,查查刚才夫人喝下的那碗汤有什么问题。”
虽然已经舒服到了极致,但他的心智还保持着清晰,小妮子一向羞涩,而且还跟他赌气呢,不可能主动跟他求欢,今儿她般急切难耐,那碗汤,一准儿有问题。
小安子“是”了一声,复又小心奏道:“陛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在等着您去守岁呢。”
守岁?
这会儿,别说是去守岁,就是去升仙,慕容流尊也断舍不得离去,因此便道:“你去知会一声,就说朕身子不舒服,不去陪她们守岁了。”
小安子一听急了,守岁可是一件大事儿,跟一年一度的祭祖差不多,历代皇帝都要亲自参加的,陛下若是不去,于理不合啊!
“陛下,这恐怕——”
他刚要劝,只听得屏风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滚”字,小安子缩了缩脖子,便识相的闭了嘴,悄然出去当差了。
慕容流尊侧卧在榻上,又抱着她厮磨了一会儿,细细的吻遍了她的全身,端详了她好一阵子,才将她抱起来,一起去寝殿后面的净房里沐浴了。
净房里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浴桶里,氤氲缭绕,水面上飘着花瓣,架子上放了皂角、香胰子等物,屏风上还搭着棉布的毛巾。
晓媚人尚在昏睡中,只觉得身上一阵暖和,仿佛沉入了温泉中,又有沁人心脾的香气传来,她舒服的哼唧了两声,并未睁开眼,依旧在慕容流尊的怀中沉睡着。
“小懒猪!”
慕容流尊低笑一声,开始动手帮她清洗。
清洗的过程是个难熬的过程,他本就是个*望很强的男人,前世几乎每天都要跟晓媚做这件事,早晚各一遍,便是赶上晓媚经期,他也会缠着她让她用手帮自己。
穿越到这个世界,他已经素了好久,如今乍然开荤,自然是怎么都不够的,
不过,看在她的小身子单柔,而且已经他被做昏过去了,怕伤到她,所以只能强压下心头蠢蠢欲动的*,胡乱帮她洗了洗,便抱着她出来了。
回到榻上,榻上已经收拾干净,换上新的床单被褥了,他把她抱到榻上,自己也躺了下来,紧紧的搂着她,像搂着稀世的宝贝似的,两人依偎着,向前世常用的那种姿势似的,沉沉的睡去.....
且说苏婉儿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锦绣宫里。杜贵妃正等着她的消息,见她早早的就回来了,吃惊地问:“怎么回来了?这么快?”
苏婉儿沮丧的说:“陛下那里有个女人,所以把奴婢给打发回来了。”
“是谁?”
杜贵妃冷声问道,她倒不是在吃醋,而是好奇谁会成为替死鬼。
苏雪儿愤愤道:“是楚王妃,不过奴婢听说她已经跟楚王和离了,但今儿却单独跟陛下呆在一起,还跟陛下撒娇撒痴的,要奴婢看,那个女人一定是个不守妇道的,她跟陛下也一定......”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杜贵妃却也听明白了。
“呵呵,真有趣!”
艳丽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诡异的笑容。
君占臣妻,弟霸亲嫂,这下好了,这个昏君不但会死,还会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了!
郑郎,我终于给你报仇了!
苏雪儿见她只管笑,急道:“娘娘,奴婢担心陛下会察觉出咱们给他的汤里下了东西,万一查出来,咱们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杜贵妃敛起笑意,慢声道:“怕什么,便是想查,那也得他有命活到明天才是,你且退下吧!”
苏雪儿不晓得杜贵妃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她一脸的得意,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样子,也不敢再追问下去,只好惴惴不安的退下了。
瑶光殿里,完颜太后和完颜皇后以及众嫔妃们,都巴巴的望着门外,等着皇上的驾临。太后娘娘人在病中,盖因守岁是大事,所以强打着精神坐了软轿过来,没成想等了一两个时辰,等到的是小安子来报,说皇上龙体不适,不能来守岁了。
完颜太后听了,没说什么,只道自己的身子乏了,要睡了,让完颜皇后和上官贤妃等妃嫔、王妃公主们,继续守岁,自己也回去歇息了。
完颜皇后和众妃把太后娘娘送到了瑶光殿外,望着太后娘娘渐行渐远的凤撵,完颜皇后忽然语气寥落的说:“这会儿,李氏应该已经出去了吧!”
上官贤当然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苦笑着叹道:“若是她已经出去了,咱们就不必巴巴的独自守岁了。”
聪明人,不必把话说开了,却也能懂得对方的意思,就像这会儿皇后和贤妃,她们都知道皇上现在在做什么,只是她们无权过问,也不敢过问而已。
“走吧,回去继续守岁。”完颜皇后道了一声,走在了前面,一张本就寡淡的脸上带着无限的落寞。
众嫔妃跟在她的后面,悄声的进入了瑶光殿,各个神色黯然、失望不已。
她们都许久没见过皇上了,虽然皇上从未宠幸过她们,但从前好歹还能召见她们说说话,吃顿饭什么的,也算是解了她们的相思之苦。
可这几个月来,除了杜贵妃,皇上再未召见任何人,连新得宠的虞昭仪都不曾召见,本以为今儿除夕守岁能见皇上一面,她们的心里都打着小九九,各个都把自己捯饬的仙女儿似的,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就指着今晚皇上能被自己给惊艳到,好歹召见自己一两回。
可惜,费尽了心思,皇上却连面都没露一下,她们的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幽怨也好,惆怅也罢,连皇后娘娘跟贤妃娘娘都不曾说什么,她们自然也不敢埋怨什么,一个个的无精打采的落了坐,心神不宁的陪着皇后守到天亮。
......
天亮后,晓媚终于醒来了,人刚醒,便感受到身上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呃......”
羽扇般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她睁开了水濛濛的眼睛,入目的便是绝色的男子,他侧躺在她的身边儿,容颜华美,精致绝伦,正带着宠溺的浅笑凝视着她,见她醒来,懒懒道:“宝贝儿,醒了——”
一见到慕容流尊放大的俊脸,晓媚的心顿时咯噔一下,眼珠子一下瞪得浑圆,昨晚的记忆潮水般的涌了出来,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中播放着。
昨天,她忽然饥渴难耐,欲火焚身,在难以自控的情况下,不顾廉耻的扑了他,主动献身,无耻的像个*似的,主动投怀送抱,去亲吻他,脱他的衣裳......
而他,也毫不客气的接纳了她的主动,顺水推舟,连客气一下都没有,直接把她抱到榻上宽衣解带,颠鸾倒凤,一夜的覆雨翻云,差点把她给活吞了!
虽然她现在的这具身体还很稚嫩,做起那件事儿来还很生涩,也很疼,可这丝毫没影响到她的兴致,她很主动,甚至骑到了他的身上,女上男下,主动出击
......天啊,真是羞死个人!
回想起那无耻的行径,她捂住了脸,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她羞得连脸都不敢露出来了,慕容流尊轻笑出声,揶揄说:“这会子想起害羞了,昨晚的能耐都哪去了?”
“闭嘴,不许你提昨晚的事儿!”晓媚气急败坏。
慕容流尊却说:“昨晚宝贝儿真美,爱死我了,那样真情流露多好啊.....”
“你还敢说?”
晓媚恼羞成怒,一下把手从脸上拿开,气吼吼道:“我问你,我昨天喝的那碗汤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我喝完之后就难以自持了?是不是你在那碗汤里加了什么不要脸的东西?”
她不傻,昨夜的反常绝不是自己一时兴起造成了,能让她如此狼狈,如此不堪,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那碗汤里被下了春药了!
慕容流尊呵呵笑道:“看来还不傻,想出来了,确实如你所猜,那碗汤确实有问题。”
话音刚落,晓媚一下子火冒三丈,她围着被子忽的坐了起来,却又不经意间扯到了下身,疼的她又跌倒在枕头上,龇牙咧嘴。
“古风,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对我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她躺在枕头上,气得破口大骂,要不是身子疼得厉害,她真想扑上去打他一顿。
男人的笑意不见了,他看着她,认真的解释说:“玫玫,那碗汤本来不是给你喝的,是锦绣宫的杜贵妃差那个宫女送来给我,想要算计的我,只是阴差阳错的喝到了你的嘴里,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晓媚怒尤未消,哼了一声,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你指使安排来算计我的呢?”
慕容流尊又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说:“就算咱们之间有误会,就算你现在还在怨我,但你好好想一想,我是那种下三滥的人么?”
晓媚默然。
确实,刚才她是气坏了,未曾细想,其实,以他的为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出下药这样的事儿,特别是对她,他绝不会这样的。
见晓媚还在沉默,慕容流尊又说:“我已经查明了,是锦绣宫的杜贵妃想暗算我,才派出她手下那个贱婢来给我下药,试图让我毒发身亡的。”
原来是这样!
晓媚惊愕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子里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来。
虽然还在跟他赌气,没有原谅他,但在内心深处,她还是深爱着他的,听不得别人算计他,特别是还想要他的命。
慕容流尊很满意她的眼神,他就知道,他的宝贝儿一定还在意他,关心他的,为了打消她的忧虑和担心,他又解释说:“放心,我不会让她得逞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需要靠杜家来扳倒叶家,暂时不得不留她一条性命,等把叶家彻底铲除了,算计咱们的人,我绝不会放过的。”
听了他的解释,晓媚心中的担忧好了许多,她抿了抿嘴唇,瓮声瓮气的说:“知道了。”
一看她答话了,便知她以不再怀疑自己,也不再生气了,慕容流尊舒展笑颜,道:“宝贝儿,今儿是初一,外面大臣们等着给我朝贺呢,我先去把他们打发了,时候还早,你先睡会儿,等会儿我就回来。”
等他回来?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把她留在宫里吗?那可不行,她还没原谅他呢,决不能因为跟他睡了就稀里糊涂的跟了他!
她轻轻的起了身,忍着身上撕裂般的疼意,冷冷说:“你去你的吧,我都出来一夜了,也该回去了。”
“走?你要走?”慕容流尊皱起了眉头。
晓媚冷笑一声,说:“不走难不成还在你的宫里住下?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难不成你想毁了我的名誉吗?”
慕容流尊想了想,道:“也罢,一会儿我让小安子把你送回去,得空我就过去看你。”
其实,他是舍不得她走的,但也知道名不正则言不顺的道理,以她目前的身份,留在宫里确实于理不合,将来她是要做皇后的,不能因为一时的不舍把她的名声弄污了。
晓媚一听他要去看她,大有要跟她密切往来的架势,立刻拒绝说:“不用了,你答应过不来打扰我的,往后也别再找借口让我进宫什么的了,反正我不想见你。”
她说得很不客气,一点儿情面都不给慕容流尊留,慕容流尊对她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了,目光流连的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肚子上,说:“好,你要多保重”
晓媚点头,声音冷冷的:“多谢。”
......
杜贵妃昨夜一夜未睡,就等着一大早听到皇上驾崩的消息,或者皇上病重的消息呢,可是等来的,却是皇上去接受众臣朝拜的消息,她一下子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皇上居然没事儿,他不是该毒发身亡或者病入膏肓吗?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雪儿?你是不是亲眼看他把汤喝下去的?”
“回娘娘的话,奴婢没见着陛下用汤,就被赶出来了,不过,奴婢临出来的时候,陛下有让楚王妃喝汤来着......”
杜贵妃的手心一紧,滞了半晌,道:“你且退下罢。”
苏雪儿福了福身,退下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杜贵妃站了起来,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走着,心乱如麻,难道是皇上没喝那碗汤,楚王妃也没喝,还是他已经发现了,只是还没动手收拾她......
正心神不宁的走动着,莲心走了进来,小声道:“娘娘,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昨晚那个楚王妃确实宿在陛下那里,刚才才被送出宫去,还是小安子亲自送的人呢。”
“哦?真是这样?”
“千真万确!”
“呵!”杜贵妃冷笑起来,清丽的脸上忽然显出恨色,“怪不得好几个月不召嫔妃侍寝了呢,原来是跟老相好纠缠到一起了,不是说她原该做皇上的妃子吗,后来被高阳长公主掉了包,才成了楚王妃的,看来,皇上赐死李德妃,不是因为李家欺君罔上,多半是因为痛失所爱了!”
莲心道:“娘娘说的是,楚王妃确实是罕见的美人儿呢,太后娘娘算是阅人无数了,她老人家说,她这辈子就看见过一个比楚王妃漂亮的女人,便是去年来咱们大雍的青罗国太子妃,其余的女人,加起来都不如楚王妃漂亮呢。”
杜贵妃笑道:“这么美?难怪皇上不嫌她是个下堂妇,二手货呢,看来是真真的为她动心了,否则也不可能担着君占臣妻的危险与她通奸。”
莲心道:“自古以来男人多是爱美色的,楚王妃貌美,皇上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的。”
“如此说来,皇上还真是在意她呢!”杜贵妃诡异的笑起来:“真该让他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儿。”
看到主子阴鸷的笑意,莲心忙说:“娘娘三思,昨晚的事儿皇上还没追究呢,您又何苦往上撞呢?再者,皇上既然在意她,必定派了不少的人守着她,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的,若没有派人保护她,证明皇上根本不在意她,只拿她当粉头乐一乐,就算你弄死了她,过后腻了就丢开手了,娘娘何苦为那么个贱人涉险呢?”
杜贵妃坐了下来,缓缓的靠在了椅背上,慢悠悠的说:“不管她是什么人,叫人盯紧了她,看看皇究竟上待她如何,若真如就你说的,玩儿几回就丢开手了,也就罢了,若真是把她放在心上了,呵呵,本宫势必叫他也尝尝失去所爱的痛苦!”
莲心知道杜贵妃的性子,也不敢再劝,只好福身下去安排了。
杜贵妃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良久,才轻轻的说:“郑郎,你等着,等给你报了仇,我就过那边去陪你.....”
......
晓媚回去了,尺素和兰素因她一夜未归,都担心的什么似的,见她回来了,都喜得如同天上掉下个元宝来,一面安排着做饭,一面忙着追问她进宫的情况。
晓媚怎好意思把自己*的事儿说出来,只好含糊着说陪太后娘娘守岁,天晚了就宿在宫中了,王嬷嬷等信以为真,便不再问了。
因为国孝期间,新年也不许有什么庆典活动,别说是放烟火、看花灯,就是听戏听说都不行,一晃,正月便无声无息的过去了,转眼已是二月,天气渐渐的转暖,庭院里的积雪都开始融化,晓媚脱下了棉衣,换上了夹的,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春天来了,天高气爽,人的心情也好多了。
这天,她正站在廊下看尺素带着人敲屋檐上的冰柱,王嬷嬷从外面走进来,白着脸说:“哎呀呀,真是吓死个人了,适才我到街上去买彩线,看到官府给恒王府抄家呢,啧啧,一大家子的人,好几十个娇妻美妾,都给一条链子锁了,真是可怜啊......”
恒王?
晓媚略想了一下,一下子想起自己生日那天被恒王调戏的事儿了,那个恒王一看就是个欺男霸女的主儿,那天要不是遇到慕容流尊,她还真是麻烦了呢,那个混账男人,就算被抄家也算是罪有应得,没什么可怜的。
她淡淡的说:“皇上不会无故给人抄家的,既抄了,定是他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抄了也是他活该。”
王嬷嬷说:“夫人说的倒也是,只是可怜了那些女眷,一个个娇花般的养在后宅中,如今被一群粗野的男人拉出来,锁在大街上随便人看,哎,造孽哦!男人犯了错,却要她们来承担,哎!”
“妈妈不必伤感,她们不会承担什么的,顶多是逐出恒王府,贬为庶人罢了。”
这一点,晓媚是可以确定的,慕容流尊是现代人,就算给恒王抄了家,也绝不会像古代封建统治者那样,动不动就搞什么株连九族、一人犯罪、全家连坐,他只是惩罚该受罚的人,其余的人不会太过为难的。
王嬷嬷道:“那就好,我就是可怜那些女人,哎,身为女子,一辈子都要呆在后宅中,生死荣辱都系在男人的身上,男人荣耀时,她们未必荣耀,可男人遭殃时,她们却要跟着遭殃......”
晓媚道:“别胡思乱想了,那些事也不是你能左右得了了,有这份心思,不如好好想想中午吃什么吧,咱们晌午去会宾楼吃,许你点两个喜爱的菜。”
王嬷嬷一听,忙道:“还是别去了吧,裂天盟的贼人还没有拿住呢,万一出去出点儿什么事儿,可就后悔莫及了啊!”
别人不晓得裂天盟是什么,晓媚却再清楚不过了,她笑道:“无妨,这一个月来裂天盟贼人都没有出现过,若我出去吃顿饭就能碰上他们,也只能算我命不好,我也只好认了。”
王嬷嬷见她执意要去,只好叫尺素兰素服侍她穿戴了,又叫马三儿赶车,载着她去了街上。
街上一如既往的繁华,晓媚坐在车里,挑着车帘一边看街,一边与王嬷嬷说话,王嬷嬷絮絮叨叨的,一个劲儿的叫晓媚把车帘撂下,免得被人看见了,晓媚则嘴上敷衍着,一双眼睛只管往外看。
路过一个繁华的路口时,忽然看见一群人在那边吵吵嚷嚷的,恍惚还听见有女人哭骂的声音。
晓媚在府中闷了一个月,正闲得无聊,见有八卦,自然不会错过,当即叫马三儿把车停在路边,带上帽帷,扶着尺素的手下了车,亲自去人群中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