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鸿熙脸贴在地上咬牙狞笑:“我的入睡珠已经被你打坏了,他们两个这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林晓东挑衅道:“是吗?”
苍龙珠放一道绿光,照在绿珠和石崇身上,两个人都醒了过来。
“啊?
哥?
林大哥?
我,我怎么了?”
绿珠揉了揉眼睛,茫然问道。
石崇醒来,愤怒地踢了高鸿熙一脚:“是不是大公子派你来的?
我杀了你!”
林晓东拦住了石崇:“杀了他也没有用,让他回去给于平波报个信,就说我亲自守着绿珠!”
“滚!回去告诉于平波,就说他这辈子也得不到我妹妹!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石崇手指向远处,凶恶瞪眼。
林晓东手一指,藤蔓松开,高鸿熙连滚带爬,跑远了。
“哥!”
绿珠扑进了石崇怀中。
石崇摸摸绿珠胳膊:“没事了,没事了,林老弟又把你给救了!”
绿珠回头看向林晓东,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林大哥!”
“有惊无险,不过,大公子知道绿珠住在这了,这可怎么办?
不怕贼偷怕贼惦记啊。”
张文瑞在船上摊手。
绿珠看向林晓东,愤愤道:“怕什么,有我林大哥在,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林晓东看向海面,目露凶光:“没关系,来多少人我打多少人,我打到他彻底死心。”
石崇也跟着握拳:“对!这里是人族领地,他大公子在这,也不能胡作非为!”
四个人坐船,回到了村里。
来到石崇家门口,林晓东嘱咐绿珠道:“最近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绿珠鼓着腮帮点头:“我知道,我哪也不去。”
“林大哥,谢谢你,又救了我。”
绿珠抄着手低着头。
“没关系,你放心,有我在,于平波休想把你抓走。”
绿珠昂起头来,灿然一笑。
回到家,林晓东继续打坐练功。
半夜,整个崇安村都睡了,林晓东却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新房子,苦笑道:“这要是烧了,多可惜,我还是去外面等吧。”
说完,就下床穿衣服,去了山岗上。
新月西垂,花影斑驳,林晓东跌坐山巅,等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突然,一道火光从山下飞来,林晓东抬头看去,是一个着火的四四方方的毛毯,在空中展开,劈头落下。
林晓东手握日月符,缺月珠白光一闪,着火的四方毛毯盖在了他头上,火光四起。
烧了一会,山下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白天逃走的高鸿熙。
另外两个,一个是高鸿熙的师弟孔建章,另一个是他师父张睿德,鲛人族掩月派掌门亲临。
“死了?”
高鸿熙伸脖子看去。
张睿德摇头,手一划,着火的毛毯飞了起来,回到了他手里。
毛毯下面,林晓东浑身冒着白光,安然无恙。
“你……你知道我们会来?”
高鸿熙指着林晓东惊慌问道。
林晓东轻蔑一笑:“不把你们全打败,踩在脚下,你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睿德冷下了脸,问道:“就是你白天打坏了我徒弟的入睡珠?”
“正是。”
林晓东站了起来,昂头挺胸,高声回道。
张睿德看向了山下,问道:“你一个人族法师,为什么要和这些鲛人族混在一起?”
“这得去问你们大公子了,他身边应该不缺女人,为什么紧盯着一个绿珠不放?”
林晓东歪头反问。
高鸿熙咬牙切齿,指着林晓东怒道:“师父,别跟他废话,杀了他,抓了绿珠,替我报仇,回去也好早点跟大公子交差!”
张睿德点头,看向了身边的孔建章,道:“你去,看看这打败了大法师的人,到底有什么本领!”
孔建章狞笑着走上前来,自我介绍道:“鲛人族掩月派大弟子孔建章,要来领教!”
说完,怀中取出一个钵盂,把里面装着的黄泥,往林晓东身上泼来。
林晓东照例后退一步,先使藤蔓去试探,地面上凭空长出一丛藤蔓,孔建章泼来的烂泥,落在藤蔓上,把藤蔓烧得冒烟,和烂泥溶在了一起。
“去!”
孔建章把手上的钵盂扔向了林晓东。
孔建章的钵盂里装的黄泥叫化形泥,钵盂起在半空,向林晓东垂来一道黄光。
林晓东周身起了护体金花,黄光照射在金花上,立刻把金花打落。
“哼,受死吧!”
孔建章冷哼瞪眼,发了狠,钵盂里的化形泥直接往林晓东身上泼去。
林晓东周身的金花被融入黄泥之中,黄泥仍往他身上落来。
滋啦!林晓东的腿上溅了不少泥水,烧得冒白烟,腿上的肉立刻就被腐蚀得凹陷了进去。
“哈哈哈哈!打得好,大师兄!”
高鸿熙解恨地挥手握拳。
孔建章见得手,得意一笑:“你一定是暗算大法师,不然,就凭你这点本领,大法师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对手!”
林晓东吃痛咬牙,拿出苍龙珠青光一闪,腿上的伤口瞬间复原。
“啊?”
高鸿熙吓得跳了起来。
孔建章也惊呼一声:“人族法师,有这样的本领?”
张睿德一直在一旁分析林晓东的路数,越看脸色越难看。
“可恶!”
孔建章把钵盂一甩,更多的化形泥往林晓东身上甩来。
“你这黄泥,用水用火,都翻掌可破!”
林晓东拿出日月符,用缺月珠那一面对着飞来的泥水一照,放出一道寒光。
泥水被冻成了泥块,落在了草地上。
“可恨!”
孔建章大骂一声,拿出了另外一个钵盂,里面放出了一道白光。
林晓东昂头看去,看出那白光之中原来是一只玉蚕,轻哼一声,把日月符翻面。
不灭珠现出,红光冲天,宛如旭日。
“啊?”
孔建章张嘴吸气,高声惊呼:“怎么可能?
水火同修,还是在同一件宝物上?”
孔建章见日月符放寒光,才想用以寒气为食的玉蚕来克制,可他哪想到,日月符翻个面,就换了属性?
狱炎喷来,玉蚕来不及收回,撞入火焰之中,烧没了。
“我的玉蚕!”
孔建章心痛地捂住了胸口,脸色发白。
“可恶!坏我徒弟宝物,我今日非杀你不可!”
张睿德也动了怒,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葫芦,揭开盖子,对着林晓东,放多了一朵黑云。
林晓东伸手,还使日月符去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