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冰洁得意地抱臂昂头:“今天就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多嘴!滚!”
宋安福咬紧牙关,眼神阴暗地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等宋安福跑远,林晓东走到吴冰洁跟前,关切道:“师姐,你,没事吧?”
吴冰洁浑身发抖,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林晓东道:“可能是寒气入体,我给你看看。”
吴冰洁犹犹豫豫地伸出了手腕,林晓东把手指搭在上面,闭目一看,确实,体内寒气淤积。
“没什么,师姐你别动,我把寒气引出就好了。”
吴冰洁双手捏着胸前的衣襟乖巧点头:“好。”
林晓东手伸到吴冰洁胸前,伸手抓着寂寞往后一扯,吴冰洁的胸前冒出了一道白气,在空气中消散了。
吴冰洁随之心头一轻,不冷了,高兴道:“好了!谢谢你!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连拾月观大弟子都不是对手了。”
林晓东一点头:“我就在这云津湖边,得到了高人指点,确实小有所得。”
吴冰洁咯咯娇笑:“宋安福今天吃了个大亏,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来找我麻烦!”
林晓东看向了湖面道:“可惜被他知道咱们在这了。”
吴冰洁也惆怅一叹:“是啊,而且辛苦你每日陪我练功,我却没有寸进。”
林晓东摇头:“这没什么。”
接着问道,“咱们怎么办?
继续练功,还是换个地方?”
吴冰洁却摇头:“不练了。”
林晓东不解:“怎么不练了呢?”
吴冰洁抬头看林晓东一眼,又迅速收回眼神,低着头抿嘴一笑,道:“你要是个女生,我早就练成了。”
林晓东懂了,点头道:“好,回头叫我师妹给你护法。”
吴冰洁又抬起头来,眼中闪着月华:“谢谢你。”
林晓东点头:“那师姐,我们就此别过。”
林晓东拱手要走,吴冰洁突然叫住了他:“哎?”
“怎么?”
林晓东回过神来。
吴冰洁眼神脉脉,上前一步,昂头挺胸,拉起了林晓东的手。
“林长老,保重。”
说完,转身化为了一道红光遁走。
林晓东抬头看去,朗月明星,湖水如镜,不禁微微一笑,身影化为了半透明,回山去了。
再说谢温纶,把凌霄藤的种子埋在了火云派后山,害了揽霞道人、张向绮、钟兴昌三条人命。
谢温纶猜到了那凌霄藤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日在城中招摇撞骗,时不时打听道门事务,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灵泉派活得好好的,倒是揽霞道人死了,牛丙志成了新掌门。
谢温纶怀疑自己被当枪使了,满城寻找那天的白衣秀士,一连多日一无所获。
这天下午,谢温纶又从那日的茶楼底下经过,就看见二楼一间屋子窗户开着,那白衣秀士正在喝茶,低头看了谢温纶一眼。
谢温纶怒气冲冲地冲进了茶楼,进到了房间里,叫道:“你耍我?”
白衣秀士不紧不慢,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道:“坐。”
谢温纶坐下来,咧嘴道:“你不是说,你这种子,别说是灵泉派,整个山南道都要天翻地覆?
结果怎么只有揽霞道人死了?”
白衣秀士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道:“事情出了点意外,灵泉派有一位林长老,修为高深,打败了揽霞道人。”
谢温纶一想,林滨海死了,山上姓林的就林晓东一个了,一瞪眼:“林晓东?”
白衣秀士点头:“此人击败了揽霞道人,把那凌霄藤给处理掉了。”
谢温纶低头转眼珠,觉得匪夷所思:“林晓东打败了揽霞道人?
怎么可能?
揽霞道人百年修为,林晓东三十年的道行,怎么能赢?”
白衣秀士摇头:“我也不清楚。”
谢温纶急切问道:“那怎么办?”
白衣秀士轻松道:“没关系,一个人而已,山南道水火两派积怨已久,只差一个导火索,不是一个人能左右的。”
谢温纶猜到了,此人就是想让山南道道门自相残杀,好坐收渔利,不禁咧嘴一笑:“这么说,你还有别的手段?”
白衣秀士又端起了茶杯:“当然。
这只是你要为我做的第一件事,接下来,还有两件事。”
谢温纶却一笑:“我给你做事,有什么好处?
灵泉派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白衣秀士点头,道:“你把手给我。”
谢温纶警惕地把手伸了过去。
白衣秀士抓起他的手,闭目运功。
谢温纶只觉一道热流从手腕传来,心中一惊:“他,竟然在传我功力?”
白衣秀士神色平静,谢温纶却浑身发热满头大汗,片刻工夫,白衣秀士就给了他五十年修为!谢温纶惊得站了起来,讶于此人法力之高,竟然随随便便,就可以给人五十年的道行!“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秀士一笑不答,道:“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十年法力,到时候灵泉派满山上下,恐怕也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就算灵泉派得以保全,你也大可以自己去报仇。”
谢温纶大喜,咧嘴拱手:“要让我去做什么样的事情?”
白衣秀士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往屋顶上放了一道红光,周围空气温度都升高了。
谢温纶踮脚探头看去,盒子里装着的是一颗红色的珍珠,是一件火行之宝。
白衣秀士道:“你把此物,埋在邢苍镇泰孟山。”
谢温纶眼珠一转就明白了,邢苍镇泰孟山,距离宝桐山拾月观,只有不到十里地。
云阳派要是发现此物,一定会来拿,而此地是拾月观家门口,必然不会轻易让云阳派得逞,两派斗起来,恐怕要水火大战,流血千里。
“我这就去!”
谢温纶拿起了盒子,兴冲冲地下楼了。
白衣秀士端坐茶楼之上,目视远山,又喝了一杯。
第二日下午,谢温纶来到了邢苍镇泰孟山,此地再往东十里,就是宝桐山拾月观。
谢温纶来到山顶上往下看去,是一座石山,山上光秃秃,不长一棵树,偶尔有一些灌木杂草,景色平平无奇。
“但愿此物能挑起水火两派事端,到时候你灵泉派身为水行门派,恐怕不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