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道:“林某游方于此,受徐家供养,必保得他一家周全!”
老道人听闻,自报家门:“青宁山闻智洞黄承景,已经保了贾家五代,岂容你放肆?”
林晓东桃木剑一抡:“那就快与我来见个胜负!”
黄承景净能剑出鞘,同林晓东杀作一处,双剑来往,腾挪交织,辗转周旋,杀有二十余合。
林晓东败退,黄承景举剑来追:“你是有些手段,可岂能胜过我师徒五人?”
林晓东嗤鼻:“林某陪你玩玩而已!”
手一指,叮的一声,净能剑折成两段。
黄承景手拿断剑,目瞪口呆:“你怎么断我兵器?”
林晓东倨傲道:“正法正道,是能说给你动物精怪听的?”
黄承景闻言,大发雷霆:“好恶道,敢出言辱我?
今日恩怨不小!”
祭星灯如意于头顶,向林晓东放来一束金光。
林晓东原地站定,大袖飘荡,金光贯穿胸膛,安然无恙。
黄承景咧嘴道:“你这般手段,也不似正道!”
林晓东讥笑道:“我可没有施法害人!”
孙唯麒道:“徐林挑事在先!”
林晓东歪头逼问:“徐林在自家旁边盖房子,关贾家何事?”
纪木道:“他把房子盖起来,挡了贾家风水!”
林晓东阴笑道:“贾家是不想让徐林把房子盖起来!至于为什么,你们几个心里清楚!”
向权道:“徐林配不上董芊,贾元青和董芊才是门当户对!”
林晓东哼笑一声:“人间婚事,轮到你们几个狐狸精来指手画脚?”
黄承景暴喝:“找死!林晓东,我这星灯如意,人死灯灭,你还想活,就赶紧滚出新台村!”
林晓东摊手:“林某没有生死!你尽管把你那灯吹灭!”
黄承景切齿点头:“这可是你自找的!”
抬手一指,头顶星灯如意熄灭。
林晓东身形摇晃,消失不见。
黄承景张口眨眼:“人呢?”
余修蔑哼:“跑了吧?”
向权抱臂撇嘴:“还以为有多大手段,原来也不过是叫得凶!”
纪木高兴道:“老师星灯如意,还是更胜一筹!”
孙唯麒奸笑道:“回去我就做法,准叫徐林房子盖不成!”
话音未完,林晓东重新现出,道:“你们几个如此顽劣,我岂能容许你们再作乱害人?”
黄承景吓得倒退一步,指着林晓东张口瞪目:“你,你?”
余修怒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向权切齿骂道:“你这左道!”
林晓东摊开手,掌心现出一粒黄豆粒大小的黑洞,升入半空,把黄承景五人,收去了宝焰光明灯世界。
此后,何春红便没有了仙,无论如何做法,都害不得徐林。
徐林新房正常动工,顺利同董芊定了亲。
这日夜里,朗月明星,林晓东打坐,白光一闪,陈梦云现出。
林晓东睁眼:“陈姑娘来了。”
陈梦云嘟嘴:“原来你和我老师的事情是真的。”
林晓东扬眉:“你老师跟你说了?”
陈梦云摇头:“吴师姐告诉我的。”
林晓东道:“在飞雪观的时候,你家老师定中和南阳子相抗,我见她辛苦,便拉住她手,帮她稳住心神。”
陈梦云张口眨眼:“你怎么,想出这么个办法?”
林晓东轻笑:“此事,和你吴师姐还有关。”
陈梦云更为不解:“啊?”
林晓东道:“你吴师姐虽然修火法,但是喜欢在寒潭底练功,用她的话说,苦寒之地才见火之炽热。”
陈梦云点头:“这我倒有听说。”
林晓东道:“机缘巧合,一日吴师姐在水下练功,要出水时却被石头缠住衣带,我下水救了她。”
陈梦云仰面一笑:“原来林长老和吴师姐有这样的渊源,怪不得……”林晓东道:“吴师姐虽然得救了,但是自那之后,却一下水就心神不宁,不能练功。
于是她来找我,因为我修的水法,想让我给她护法。
我和吴师姐在水下,见她定中不安,便拉住了她的手,没想到还真有效果。”
陈梦云一笑:“那是因为吴师姐喜欢你啊。”
林晓东点头,道:“后来在飞雪观,你老师定中和南阳子斗法,眼看要破定,我便想起了那日水下之事,鬼使神差,就拉起了你老师的手。
你老师在定中打赢了南阳子,却也促成了这一段缘分。”
陈梦云撇嘴:“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林晓东假正经道:“事关山南道道门安危,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陈梦云噗嗤一笑。
林晓东问道:“那几个狐狸精如何了?”
陈梦云道:“动物身得道,最知道人身难得,比我们精进多了,同你老师一般,整日入定。”
林晓东点头:“那便好。”
陈梦云深吸一口气,把手搭在了林晓东手上,道:“我老师一百五十余岁,放着一辈子清名不要,也要和你在一起。
她都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
林晓东道:“此事,还是要问过你家老师。”
接着却道:“罢了,你老师在定中,想必已经知道了。”
二人身影一晃,来到了拾月观,陈梦云房中。
几日后,清晨,季雄背着竹筐,下山采药,晚上到了济城,找一间客栈住下。
半夜,忽听有人敲门,季雄坐起来问道:“谁?”
外面传来卢嘉云娇滴滴的声音:“季师兄,是我呀。”
季雄一怔,跳下床来开门:“你来干什么?”
卢嘉云头结螺髻,一身绛红色的裙子,唇上抹着朱红色的胭脂,耳朵上带着坠子,娇艳妩媚,与平日大不相同。
季雄正值壮年,只看一眼,便血气上涌,直咽口水。
卢嘉云俏声道:“怎么,师兄不欢迎?”
季雄板着脸,却把卢嘉云让了进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卢嘉云站在房间中间,拎着裙裾转了个圈,仰面娇笑:“自然是专程找来。”
季雄一本正经:“你跟踪我?”
卢嘉云自顾在窗前桌旁坐下了:“平日跟师兄也说不上话,只能如此。”
季雄在卢嘉云对面坐下,忍不住多看几眼,问道:“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