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来看门,就见蒋秋珊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林晓东伸手接过:“蒋姑娘先休息就是了,不必管我。”
蒋秋珊自行进了门来,道:“我已经是林师父的人了,自当服侍左右。”
林晓东道:“林某是修道之人,孑然一身,哪还用人服侍着。”
蒋秋珊咬着嘴唇仰面,泪眼汪汪:“林道长是嫌弃我不成?”
林晓东摆手:“蒋姑娘,我帮忙葬了你弟弟,不是为了买你。”
蒋秋珊道:“可是,林师父要是不要我,我又能去哪呢?”
林晓东听了,轻声一叹,道:“我倒能给你寻一个好去处。”
蒋秋珊摇头:“我只愿服侍林师父左右。”
林晓东道:“那你想不想和你弟弟团聚?”
蒋秋珊一愣:“生死相隔,还能团聚?”
林晓东一拂袖,现出他方世界,走出来一个年轻道人。
那道人见到蒋秋珊,喜上眉梢:“姐!”
抓起她手。
蒋秋珊张口眨眼:“你是……”道人摊手:“我是信儿啊!”
道人不是别人,正是蒋秋珊弟弟蒋信,被林晓东投到宝焰光明灯世界。
蒋秋珊听言,细细打量,眉宇间,真和蒋信有几分相似,不禁落下泪来:“信儿,真的是你么?”
蒋信把蒋秋珊抱住:“姐,真的是我!”
蒋秋珊泪湿双眼,仰面伸手,摩挲蒋信面颊:“你怎么,突然长这般大了?”
蒋信回头看向林晓东:“是林道长慈悲,接引我投生善处,还得了神通。”
蒋信拉着蒋秋珊两手道:“姐你看。”
将身一变,还是一个十二三岁小孩。
蒋秋珊见状泣不成声:“信儿,真的是你,你,没死?
真是太好了!”
蒋信道:“姐,我好想你,你也跟我一起走吧,我现在住的地方可好了,好大一个宫殿,那边的姐姐都可漂亮了!”
林晓东道:“你弟弟已经生了善处,你也可以同去,姐弟团聚。”
蒋信迫不及待:“姐,你跟我来。”
拉起蒋秋珊的手,两人一道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二人又在林晓东房中重新现出。
蒋秋珊毫不犹豫:“林道长,我愿意生此宝焰光明灯世界。”
林晓东点头:“蒋姑娘去那边,好过在我身边。”
蒋秋珊欠身一礼:“林道长对我们姐弟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谨记在心。”
同蒋信复又消失不见。
第二日上午,吕正林在府中,大发雷霆:“你们这些废物,四个打不过一个?”
俞定、龚霆祥、黄同世、苏显站成一排挨骂。
俞定耸肩摊手:“公子,那道人会点功夫,不是我们对付得了的。”
吕正林怒问:“那谁能对付他?”
俞定道:“公子可以去长林山请梁道长来。”
吕正林听闻两眼放光:“对啊,道人还得道人来治!走!”
同俞定来到了长林山。
守门弟子来见,认出是吕正林:“吕公子来了!”
吕正林不耐烦道:“我有事找你家道长。”
手门弟子把人带去了厅中,不多时,进来两个道人,乃是长林山承微派掌门梁秉业和大弟子徐珍。
梁秉业笑呵呵道:“吕公子怎么有空来我寒山?”
吕正林怀中拿出了银票来:“我让你帮我教训一个人。”
梁秉业眯眼笑问:“谁人这么不开眼,惹了吕公子?”
吕正林怒哼:“一个道人,我府上护卫,都不是对手。”
徐珍问道:“这道人师承何处?”
吕正林道:“他说他是琼昌山志虚观林晓东。”
徐珍望向梁秉业:“琼昌山志虚观?
俞向清的人?”
梁秉业闻言蔑笑:“俞向清向来谨小慎微,徒弟却顽劣,连吕公子也敢惹?
公子放心,今晚,我就拿他来见你!”
吕正林一阵阴笑,留下二百两银子走了。
半夜,一束金光落在了琼昌山上,梁秉业带着徐珍、岳先、姜宜源、齐铭四个徒弟前来。
林晓东轻烟一般在山门外缓缓浮现。
徐珍喝问:“你可是林晓东?”
林晓东扫一眼四人,抿嘴答道:“正是某人。”
岳先一喝:“你好大的胆子!”
林晓东冷哼:“林某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梁秉业道:“你家俞道长向来通事理,教出徒弟,却不似他!”
林晓东道:“林某只是借住此处,非是他清融派弟子。”
徐珍问道:“那你是何门派?”
林晓东道:“林某云游道人,没门没派。”
听此言,徐珍大为嚣张,高声嚷道:“没门没派,你就敢惹吕公子?”
林晓东摊手蔑笑:“有何不敢?”
梁秉业道:“吕公子出钱,要我承微派教训教训你。”
林晓东咧嘴探头,瞪目狞笑:“哦?
林某迫不及待!”
齐茗见林晓东如此狂妄,按捺不住,抽出隆初剑,跃上前来:“长林山承微派弟子齐茗是也,来看你这恶道手段!”
林晓东慈深剑一抡,将隆初剑挡下,同齐茗杀作一处,双剑冲突,来往交织,有十余合。
齐茗怎是敌手,一个不防,隆初剑被挑脱了手,忙往后撤去。
林晓东将身一抖,抱臂讥笑道:“你这点道行,来看我手段?”
齐茗切齿,一抬手,袖底飞来正气针,一线金光,直奔林晓东面门。
林晓东放洞虚刺,刺破虚空,正气针飞入其中,消失不见。
齐茗没了法宝感应,惊得变了声音:“我法宝呢?”
林晓东笑道:“拿人钱财,给人办事,总要担点风险。”
齐茗暴怒:“我杀了你!”
拾起隆初剑欲再战,林晓东一抬手,洞虚刺已经悬在了他眉心。
齐茗倒吸凉气,死死盯着洞虚刺,倒退回去。
姜宜源铮然一声,抽出广惟剑上前:“休欺我师弟!承微派姜宜源,再来见你!”
一剑劈来。
林晓东慈深剑赴面交还,再战姜宜源,双剑并举,步战冲突,有二十合。
姜宜源不敌,暗暗心惊,将五气钉祭起。
林晓东看见,侧身拂袖,五气钉被苍蝇一般,拂落在地。
姜宜源探头张口:“你?”
林晓东冷哼,望向梁秉业:“你这种收钱办事,不论正邪的恶道,比吕公子还要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