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婚姻关系,但她彻底的远离傅家人的视线,不用和傅簿洲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用和陈怡相看两厌,甚至于还能够离公司上班近一些。
她是认真的开始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荣帧发现傅簿洲居然已经到家了,靠在卧室门外的墙边,风尘仆仆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有多久,居然一直没有进门。
“我准备过几天搬出去住!”淡淡的别开眼,荣帧将自己昨晚上考虑的事情告诉他。
傅簿洲目眦欲裂,他脸上的伤让他这样的神情看起来更加骇人。
“你休想!”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而已,你不用试图阻止我,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以前不是一直希望我离你远一点吗?现在我已经极大程度上的给你自由了,你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
“今非昔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总之不可能!你要是敢搬走,我就找人将你绑起来!”
傅簿洲是真的害怕了。
他没想到回来后,等待他的居然是荣帧这样的重磅消息。
她到底是有多么不想待在自己的身边?居然让她在一晚上就做出这样的决定。
以前,不管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她也顶多就是分房睡而已,两人至少还能朝夕相对,现在她居然想要直接搬出去住,到底是绝情到怎样的程度,她真的是在用事实不断的刷新着自己对她的认识。
“除了暴,力你还能有别的方式吗?”
荣帧因为他的一句话脸色瞬间又冷了下来。
她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傅簿洲抱有什么样的希望,也好在这一次她是真的一直冷着心,没有过不该有的奢想。
看看现在,不管他做什么,最后逃不了的,永远是加在自己身上的暴,力。
“我,不是……我没有……”
傅簿洲见她脸上闪过一抹愠怒,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那句话代表什么意思,一时间踟蹰起来,手足无措的想要给荣帧解释:“我不会绑你,我只是不希望你搬走。”
他一直就习惯了那样的狠厉,现在突然遇到荣帧这样,一时间改不过来自己的脾气,所以很直接自然的就说了出来。
不过,如果荣帧真的强硬的想要搬走,他也肯定会用一点非正常手段,将荣帧留下来就是了。
荣帧冷眼看着他,明显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少爷!”刚巧有佣人打扫卫生经过两人的身边,看到傅簿洲脸上的伤,大吃了一惊叫了出来:“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出去了一天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她的惊呼惹来了别人的注意,荣帧趁着这个机会从傅簿洲的身边溜走。
傅簿洲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下楼。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陈怡。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出去一天回来居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大闹着要将人找出来教训一顿,傅渠看到他的模样倒是没有动怒,只是微微皱眉,明显也有些不悦。
“你这样,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乱。”傅氏集团的总裁被人悄悄揍了,这事情被媒体披露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傅簿洲自然也有分寸,答应了下来。
傅渠的眼睛淡淡的扫了荣帧一眼,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说荣帧什么。
但他这一眼却让荣帧倍感压力,总觉得虽然傅簿洲什么都没有说,但傅渠好像什么都看透了一样。
背后浮起一层薄汗。
“荣帧,你妈刚动过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你是傅家的媳妇儿,半个月后的寿宴由你来操作,这期间如果有什么不会的,就请教你妈就行了。”
“呃,我……”荣帧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是她还没有说完,就被陈怡给抢断了话。
“爸,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您的寿宴我最有经验了,还是我来操办好了,荣帧她白天要上班,搞砸了怎么办?这可是关乎我们傅家的面子,怎么能够交给她?”
陈怡边说边鄙夷的扫了一眼荣帧,明显不想将这个事情交给荣帧。
她压根就没有将荣帧打心眼里当成是她儿媳妇儿,没有将她当成傅家的人,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答应交给荣帧来办,那不是将她这个女主人的实权一步一步的削弱了么?
荣帧一哂,淡淡的摇摇头,第一次没有和陈怡争辩什么。
这一次,她和陈怡站在一条线上,她一点也不想操办什么宴会,一是没时间,二是她已经要和傅簿洲切断关系,这样事情自己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所以,就算陈怡贬低自己,荣帧也忍了下来。
傅簿洲虽然坐在她的旁边,却一直关注荣帧的举动,见她因为他,妈,的不满而松了眉头,恢复了淡漠,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还真是做的很彻底。
可是,她不想和自己有关系,自己就偏要让两人有理不清的关系。
“妈,这件事情就让荣帧来办,你在家里多休息,我会协助她操办的,你不用担心搞砸。”
“不行!”荣帧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突然跳出来插手这件事情,沉着脸断然拒绝:“我不会和你一起操办……”
“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办,我不插手!”
傅簿洲转而看着她,眼底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将荣帧逼的有些心虚。
陈怡不满意自己的儿子,居然也向着荣帧说话,正想要开口吵闹,却被傅簿洲一记阴鹜的眼神给止住了话。
陈怡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居然有一天会这样的看自己,有些被打击到了。
这件事情最后就这样定了下来,傅渠的寿宴,由荣帧来操办。
她心里有些愤恨,但也知道自己已经推拒不了,不得不赶鸭子上架的答应了,而边上的傅簿洲的心情还不错。
这是这两天来,他第一次感到惬意的感觉。
荣帧被逼着答应了下来,不管她想要怎么和自己划清界限,至少……在寿宴结束之前,是不可能的了,在这段时间,她也别想搬出去。
傅簿洲在家里休息了四天,等到脸上的伤痕看不出来后,才去公司上班。
这四天,他和荣帧之间基本是零交流,偶尔就算是他开口找荣帧,她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应付两声,然后转身离开。
她虽然没有再提起要搬出去的事情,但傅簿洲知道她不会安分太久,等到寿宴完了之后,这个固执的女人肯定还会提起这件事情。
他有些头疼,整日的想着,自己应该用怎样的方法将荣帧留下来。
他这些天也没有再联系荣暖,荣暖每天都会和他联系,但傅簿洲也是兴致缺缺的样子,经常敷衍几句,然后借口自己在忙便挂断了电话。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面对荣暖。
荣暖也感受到了他的冷淡,心里有些焦急,害怕两人的关系再次回到以前那样,慌乱的荣暖在这乍暖还寒的时候,便生病了。
傅簿洲接到消息的时候,荣暖已经被送到了医院,给他打电话通知的人是荣暖的母亲,杜琴。
她抽抽噎噎的给傅簿洲打电话,告诉他荣暖在医院昏迷不醒,希望他能到医院去看看荣暖。
“她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从公司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也不吃饭,整天在房间里悄悄的哭,今天也是我担心她一个人想不开,想去偷偷看看她,结果进房间就见到她昏迷在房间里,一直发高烧。”
看到傅簿洲来了医院,杜琴泪眼朦胧的看着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荣暖,哽咽着将荣暖这些天的情况告诉傅簿洲。
“医生怎么说?”
傅簿洲疲累的看着荣暖,心里也感到有些心疼。
荣暖本来人就瘦弱,现在因为这些天没怎么吃饭,身形更是瘦了一大圈,又因为发烧,脸颊不正常的嫣红,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脆弱。
因为自己,所以她才这样的么?
傅簿洲有些内疚。
“高烧不退,然后有些营养不良,她这次生病一直死撑着没有告诉我们,我们也没有发现异常,所以发烧也演变成了肺炎。”
肺炎……
傅簿洲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荣暖的身体不好到稍微有个小病,就能够要了她的命,肺炎对她来说已经算重病了。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荣暖才悠悠转醒,看着面前的环境,她的意识一开始有些模糊,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看到边上的傅簿洲,她蓦地就哭了出来。
“簿洲……”委委屈屈的叫着他的名字,荣暖的呜咽着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
“我在,你生病了,现在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知道吗?”
傅簿洲任由她用力的捏住自己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帮荣暖将贴在脸上的发丝整理了一下,温柔的安抚着她。
“嗯!”荣暖委委屈屈的答应了下来,然后有些担忧的问:“那你会走吗?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要不是今天自己生病进了医院,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要过多久才能够见到傅簿洲,现在他在这里,荣暖贪婪的看着他,只希望时间能够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让她和傅簿洲的相处时间能够增加一些。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现在心里满是对荣暖的内疚,此时自然对她是千依百顺的,不会就这样放着她不管,狠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