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司沛又开口了,言语中还充满着威胁,
“你不会是真的忘了吧?当年我把你关进笼子里,让你和兽住在一起,同吃同住,还有,被电击的感觉怎么样?”
季亦听见这些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的脸也变得越发狰狞,不过他是背对着南沫的,只有司沛能看见他的眼神,所以,正当他准备要发作的时候,就看见司笙走过去踹了司沛一脚,
“混小子,你到底在鬼叫什么?看看你,给季亦都弄得”不知道该怎么接你的话茬了。”
司沛吃痛的揉了揉自己被司笙踢过的屁股,委屈巴巴的喊道,
“二哥,你又打我干嘛?你非要在妹妹面前这么不给我留面子吗?我就是看你们拍戏,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最近网上不是都在流传那些去了阿缅的人都经历了什么嘛,我就是想试着和季亦对对戏而已啊。”
原来是对戏!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季亦,不是真的!他只是在和你对戏而已!
季亦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
“好好研究你的医学就行,拍戏的事儿,你懂个锤子,也好意思让季亦和你对戏。”
司笙又伸出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司沛的脑袋,
“二哥,我委屈!哼~我就是试试而已,你看看你,那么凶!外人还都叫你司影帝呢,我看你演技还没有人家吧季亦好,我一开始跟他飙戏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进入角色了,不像你,我要是跟你这么说,你肯定会拿个棍儿把我撵到神经病院去。”
“你还说?!”
司笙又准备过去打司沛一顿,吓得司沛吐了吐舌头就慌忙逃窜。
“妹妹,救我啊,二哥他要打死我!”
南沫笑笑,
“二哥,算了,三哥也只是跟你们闹着玩儿。”
有了妹妹发话,司笙也不再追着司沛跑了,只是远远的指着他说了句“这次先饶了你”,然后就继续去烤烧烤了。
南沫看着刚刚利用妹妹战胜了自己二哥的司沛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低下头来,小声儿的在他耳边问道。
“三哥,你刚刚和那个叫季亦的人对戏的时候,他的表情看上去真的有那么入戏吗?”
司沛听完,一脸自信道,
“那当然了,妹妹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跟你说,那会儿他背对着你们,所以你没看见,我说他被关进笼子里受到各种虐待的时候,季亦他整个人脸都变了,恨不得上来捅我一刀。
要不是我知道在演戏,那个表情足够把我吓得跑出三条街不带喘气儿的。”
关进笼子?虐待?
南沫看着肆霁泽,二人感觉到,自己好像又离真相更近了一步,于是,南沫拿着一堆烤串儿走到季亦旁边,
“季先生,不知道你会不会烤烧烤,我这几个哥哥、朋友什么的,烤的烧烤我都吃过了,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没有什么创新性,你也知道,我怀孕了,口味儿比较刁钻,实在是吃不下去,要不,你来露两手儿?”
听见南沫说自己烤烧烤的味道不被妹妹喜欢,司笙和司沛纷纷撸起袖子,大有一副今天烤不出妹妹喜欢吃的烧烤,就不回家的样子。
“妹妹,季亦他会个毛线啊,还是让你二哥我来,我保证,今天一定要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小外甥吃到顺口的。”
司沛也跑过来想跟司笙一样立个军令状,还没走到南沫跟前,就被肆霁泽拦下,
“二位,沫沫说想吃季亦烤的,你们就让季亦烤一下呗,说不定,他烤的还不如你们呢。”
司笙和司沛想了想,也是。
尤其是司笙,对自己烤烧烤的技术很是自信,他自认为,身边这些人肯定没有一个人烤出来的烧烤味道能超过自己的。
“好吧,季亦,你就给他们露一手儿吧,说不定,你还不如我呢,到时候记得叫我帮你啊。”
司笙把从南沫手里抢来的串儿递给季亦,然后又贴心的给他系上围裙。
这时候,肆霁泽也过去给烧烤架子重新添了几颗炭。
季亦也没多想,直接拿起那些串儿,均匀的摆放在烤架上,肉串儿在炭火高温的炙烤下滋滋冒油,季亦手拿着串儿,动作很熟练的给串儿翻面儿,烤的差不多了,刷上了第一层油,又撒了第一遍调料。
许是由于肉太过肥腻的原因,很多油滴在炭火上,这次的烟雾,比起之前要多很多。
季亦一边咳嗽着,一边来回躲闪着那些烟,过了一会儿,烟雾不但没有减小,反而更大了。
“怎么回事啊?这烟怎么这么大?”
司笙奇怪的问道。
肆霁泽装作不知情的走到刚才的炭箱前,把箱子正面翻了出来,
“怪我,这不是无烟炭,我没看仔细就添进去了,我这就叫下人来换掉。”
这时,肆霁泽抬头的瞬间,刚好看见季亦在揉眼睛,他的两侧脸颊上,也有丝丝泪痕。
他给南沫点了点头示意,南沫立马意会,拿起一张湿巾走到季亦面前,
“季亦,你先用这个湿巾擦擦脸吧,眼睛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去冲一冲?”
被烟熏得两眼发酸的季亦眼泪流的眼睛都睁不开,听见南沫的话,接过她手里的湿巾,在脸上擦了擦,从下巴到脸颊,鼻子。
南沫一瞬不瞬的盯着季亦,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正当季亦的手就要从眼睛上挪开的时候,身后的陈双双突然尖叫一声,
“啊!”
南沫和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时被她吸引了过去。
“双双,你怎么了?”
陈双双此时已经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不停的喊疼。
南沫给陈双双把了一下脉,表情严肃道,
“双双这是要生了。”
肆霁泽也赶过来,
“送进主宅,我这就让大夫过来。”
所有人都慌张的离开了原地,只有季亦还在揉着自己酸痛的眼睛,这时候,阿茶扮作的那个叫小芬的佣人,从身后出现。
“小亦,你太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