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打开南沫交给自己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来。
沫沫制造,必属精品,那些人只是跟平常一样,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晕倒在原地。
就连季亦自己都愣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下子就能让人晕过去?”
肆霁泽摇摇头,
“我老婆做的。”
季亦:问也白问,不如不问。
打开门,果然看见司笙和司沛被关在里面,二人全身都是伤,尤其是司沛,看起来已经晕过去了。
“笙哥,你怎么样?”
司笙听见季亦的声音,冷漠的抬起头看着他,
“你看不出来吗?这不就是你所期待的,跑来这里是来看我笑话的?”
季亦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说什么。
“肆风,把人带走。”
司笙以为自己听错了,越过季亦,看见了他身后的肆霁泽。
“你怎么来了?沫沫呢?这里危险,千万不要让她过来。”
“她在外面等你们。”
说完,肆霁泽就转身离开了,肆风带着司笙,季亦和飞鹰带着司沛,几个人又原路返回。
那几个看门的保镖想着今天少主大发慈悲让他们休息,所以打算好好庆祝一下,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碰见了阿茶。
她本来是想要告诉栗少谦要小心防范,估计司家今天会有动作,万一那两个人被救走,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付诸东流了。
所以,她跟周婶儿说自己家里有点儿事儿,下午请半天假,周婶儿也没有多想,就让她来了。
结果,阿茶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那几个保镖成群结队的出来,看上去还很开心的样子。
“你们干嘛去?为什么玩忽职守,知不知道里面关着的,可是少主三令五申要看好的人?”
昨天带头打季亦的那个保镖脸上一阵茫然,
“茶姐,不是你让那个小杂种……不对,是季亦,不是你让季亦来告诉我们,说少主下午要给我们放假的吗?代班的兄弟都已经过去了。”
阿茶听见他说的话,心里一紧,表情立马变得严肃。
“蠢货!我告诉你们,要是人跑了,你们一个个都等着挨罚吧!”
说完就不顾一切的朝着楼上跑去。
那个带头的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大喊一声,
“坏了,中计了,所有人,赶紧跟我走!”
等到阿茶冲上去的时候,发现所有看守司笙和司沛的人全都晕倒在地上,门大开着,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阿茶从房间里走出来,忽然感觉到一阵风吹向自己,于是转过头去,终于看见了大开着的窗户。
“茶姐,人呢?”
阿茶愤愤的瞪着他们,
“人呢?你们问我,我问谁?让你们好好儿的看着人,你们却把人给我看丢了,还是让人家光明正大进来给带走的。”
带头的那个心里说不出来的委屈,
“茶姐,这也不能怪我啊,大家都知道你和那个小……季亦关系好,他说是代你传话的,所以我们才相信了他。”
阿茶目光紧紧凝视着说话的人,一字一顿道,
“你的意思是,人跑了应该怪我咯?”
“不敢,不敢,茶姐我错了,求求你,快帮我们想想办法吧,要是少主回来知道了,我们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那人连忙放低姿态跟阿茶求助。
阿茶心里也是很疑惑,她昨晚明明放够了药量,最起码足够季亦睡上个两三天才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来了?
她走到窗边,看见窗户上的脚印,再看看下面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人已经连影子都没了,就算是要补救,也无计可施,毕竟,他们连季亦带着谁进来的都不知道。
对了,季亦。
这件事儿的关键点应该在季亦身上,于是阿茶拿起手机,拨通了季亦的电话,没有意外,果然手机已经关机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人呢?”
栗少谦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看见此情此景,一阵恼火。
“少主,人跑了, 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
栗少谦脸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他看着面前这几个看守不力的属下,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扔进自己的鱼塘里去喂鱼。
“你们几个,自请回m国吧,鱼塘里的鱼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
“少主,求求您,放过我们吧,就让我们将功补过,我们这就去帝都每个地方找人,挨家挨户的搜,我一定带着兄弟们把人找到。”
栗少谦看着他们不太聪明的样子,心里的愤怒更甚,
“混账东西!我好不容易把人抓来,你就这么把他们给我放走了,现在将功补过有什么用?”
随即,栗少谦拎着一个人出来,怒斥道,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华国!你有挨家挨户搜查的权利吗?”
阿茶见状,赶紧安抚的拍拍栗少谦的背,
“少主,其实他们也只是信错了人,季亦他……他假传你的命令,说你要给他们几个放半天假,这才……”
季亦!
“呵,在我父亲身边长了二十几年,最后却成了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说完,栗少谦扫视了一圈战战兢兢的几人,说道,
“你们几个,去季亦家蹲守,只要他敢回去,就把他给我抓回来,我要好好儿的收拾他。”
那几人见栗少谦不再提要把他们送去m国喂鱼的事儿,心里感激极了,连连答应下来,然后脚底抹油般离开了现场。
“阿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栗少谦这一问,阿茶有些慌乱的眼神也被他看在了眼里。
只见阿茶思索了片刻后,便跪倒在地上,
“少主,都怪我不好,是我昨晚和季亦喝酒,然后……”
阿茶把昨晚和季亦喝酒,听见他说要救司笙的事儿都告诉了栗少谦,顺便说了自己明明给季亦下了药的事儿。
栗少谦一脸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凑到阿茶面前,
“我的好阿茶,你说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天真呢?那季亦,从小在父亲的药罐子里泡大的,你觉得你那点儿药就能让他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