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次他没有直接喝,反而是举到肆霁泽面前,
“兄弟,能原谅我吗?当年的那个司淮,心高气傲,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帮我,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亲手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司家重新站起来,站在世人面前。”
肆霁泽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同样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你的位置,我还给你留着。”
司淮万年冰山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激动,但又转瞬即逝,
“可是,我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我怕回去,会给你们添麻烦。”
肆霁泽看了他很久,
“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夜枭都欢迎你。”
司淮的脸上突然有了笑意,他又像今天给南沫那样笑的时候一样,冲着肆霁泽挤出一丝笑容。
“以后还是不要笑了,尤其是在我老婆面前,我怕你吓到我女儿。”
司淮:……
“真是风水轮流转,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妹夫,以后记得对我尊重点儿。”
说完,司淮就看见肆霁泽一拳朝着他挥来,司淮伸手挡住,又回了一击,二人你来我往,旁边打闹的南沫他们都停下来了,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
“你们在做什么?”
听见南沫的声音,二人才收回了手,相视一笑。当然,司淮还是那个笑的难看的样子,被肆霁泽警告。
“小妹,你这老公,身手不错。”
南沫笑了笑,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他是谁的老公。对了,你们两个为什么打起来?”
司淮瞄了一眼肆霁泽,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只是让他叫我大哥,但是他好像不愿意,就跟我打起来了。”
肆霁泽脸上瞬间石化住,
“老婆,不是这样的,他骗你的,其实是他……”
“是吗?那你现在就叫一声大哥听听。”
肆霁泽瞪了司淮一眼,只得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句,
“大哥。”
司淮瞅准时机拍了拍肆霁泽的肩膀,
“好妹夫。”
见他们两个“和谐”相处,南沫才满意的点点头,准备去洗手间,肆霁泽赶紧起身过去扶着她,顺便摆脱司淮这个烦人精。
“哟,二位,好巧啊。”
南沫刚从洗手间出来,二人本打算进去,就在门口被栗少谦叫住。
“不巧,我们不想见到你,还请黎总,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栗总”了,还请你以后,离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远一点。”
栗少谦微笑着看着二人,依旧还是那副谦逊有礼的样子,
“肆太太这是怎么了?才一两天没见,看见我就这么大敌意?我这也没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儿啊。”
栗少谦表现的一脸无辜,南沫看得直发呕。
“收起你那副嘴脸,恶心到我妻子了。”
说完,肆霁泽打开包厢的门,让南沫先进去。
“可是,阿泽,你……”
“放心吧,我只是还有几句话想要跟他说,说完我马上就进去。”
南沫半信半疑的看着肆霁泽把门关上,只能乖乖的回到位置上。
“沫沫,怎么了?你刚刚不还挺开心的吗,怎么这会儿一脸紧张的样子,肆霁泽呢?”
司笙问道。
“栗少谦在门口,阿泽说有事儿要跟他说,所以就让我先进来了。”
听见是栗少谦,司笙猛地感觉到季亦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他一边安抚季亦不要害怕,一边拍桌子喊道,
“妈的,这个狗东西,他抓了我,现在还敢在我面前晃,看我不出去和他理论的!”
说着,司笙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打开门出去。
“回来!”
“大哥!你不知道,就是外面那个叫栗少谦的抓了我和司沛,还威胁爸和二叔,说让他们把整个司家交给他,不然就杀了我们。
妈的,要不是他们人多势重,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让他们抓走。”
“你能证明,是被他抓走的吗?”
司淮这么一问,司笙愣住了。
“我……”
是啊,他怎么证明呢?好像除了季亦说的,再也没有人告诉自己抓了他的人是谁,这个栗少谦还真是谨慎,从他们被关进去直到出来,他都从来没有露过面儿。
难道,他们要空口白牙的去找栗少谦,质问他为什么抓自己?
万一到时候还被他反咬一口,这不就得不偿失了。
司笙立马感觉到自己的行为太过于冲动。
“大哥,我错了。”
门外,栗少谦依旧微笑着看着肆霁泽,
“不知道肆总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肆霁泽没有理他,直到看见从外面进来的肆风,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是一个文件袋。
“boSS!”
肆霁泽伸手将东西接了过去,然后拿起那个文件袋在栗少谦面前扬了扬,之后,当着他的面儿,拆开了袋子。
栗少谦疑惑的看着肆霁泽,然后就看见他从那个袋子里面取出来几张A4纸,肆霁泽直接将那几张纸的最后一张拿出来,看了一眼后又合在一起,展示在了栗少谦面前。
看见是什么东西,栗少谦的脸色骤变,因为,那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关于肆赫霆与栗少谦的dNA亲子鉴定结果】
“你做了鉴定?你是怎么……”
栗少谦突然想起自己去肆家的时候喝了他家的一杯茶,肆霁泽八成就是从那个茶杯上提取了自己的dNA 。
“肆霁泽,万万没想到,你是真的如传闻所说,阴险毒辣啊!怎么,你把你老婆支开,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你不想看见的结果?”
肆霁泽给了肆风一个眼神,便打开包厢的门进去了。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做美梦了,先看看最后一页的结果再说。”
肆风这么一说,栗少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难道结果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吗?
不可能,父亲是不会骗他的。
于是,栗少谦赶紧从那几张纸里面抽出了最后一张,当看见最后一行字的时候,整个人如晴天霹雳般,险些站不住。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