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乐行的眼神,和刘金金想的一样,不再那么冷漠,反而变得越来越炙热,
“乐行哥哥,你关了人家这么久,可让人家好生想念,没有我的日子里,是不是很孤独啊?”
说着,刘金金就凑到了陈乐行的身边,将自己领子上的扣子解开。
不得不说,最了解陈乐行的人,还得是刘金金,这一整套儿诱惑下来,陈乐行被吃的死死的,再加上生怕自己母亲又给自己找女人,所以,陈乐行就同意了放刘金金出来。
如今,儿子终于要结婚了,刘金金自然是高兴的。
“你给我闭嘴,你个混账羔子,要不是你,我孙子能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吗?我倒是不知道,黎家这么快就能比得上肆家了!”
李芸香的谩骂声把刘金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望着面前从结婚那天开始,二十几年从未给过自己半分好脸儿的李芸香,刘金金眼神变得邪恶起来。
刘金金不但不生气,反而一反常态的对着老太太谦卑起来,
“是,妈,您说的都对,都是我的错,希望您能原谅我这一次,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孝顺你,好好照顾乐行,咱们一家人,就这样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您说好不好?”
李芸香没想到,这种话有一天居然会从刘金金的嘴里说出来,惊讶的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妈,要是您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去忙了,一会儿小凡接亲就该回来了。”
说完,刘金金又摆出一副很尊敬老太太的样子,朝着她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离开。
刚转身,刘金金的脸立马就变得狰狞,嘴里小声儿的嘟囔着,
“老不死的,等你死了,我看你还怎么难为我!”
“我没有眼花吧?她这是转性了?”
李芸香嘴里疑惑的嘟囔道。
一旁伺候了李芸香多年的老佣人看了她一眼,解释道,
“老太太,我倒觉得是因为小少爷,太太这次也受到了教训,估计她也想着要好好儿的过日子,这是向您示好呢,要不,您就原谅她吧?”
李芸香哼了一声,咒骂道,
“我看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佣人看着不远处已经走远的刘金金突然转过头望了自己一眼,慌忙低下头,
“老夫人,我突然想起来厨房还给你炖着燕窝,您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给你端过来。”
李芸香摆摆手便让佣人离开了,她没发现,那佣人在经过花园拐角处的时候,在那里站定了几秒钟,手伸进拐角的一个小洞里,不知道掏走了什么东西,揣进了自己兜里才匆忙离开。
婚礼还有十分钟开始的时候,肆霁泽带着南沫到了现场。
“哟,肆总,肆太太!欢迎二位百忙之中来参加犬子的婚礼,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您还愿意给我们两家这个面子,参加婚礼!”
肆霁泽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带着南沫离开,留下陈乐行尴尬的站在原地。
不过,肆霁泽的到来倒是让在场的众人感到无比惊讶,想着陈家竟然还能请到肆霁泽过来,想必是他们两家还没有到撕破脸的程度,说不定,两家的业务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恢复呢。
想到这儿,那些原本和陈家解约的公司,都纷纷准备好要继续和陈家合作。
不过,这其中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保持着观望的态度,想着等到婚礼结束,一看肆霁泽随了什么礼,估计就什么都清楚了。
“肆总,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我还以为,肆总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呢!”
栗少谦看见肆霁泽来了,一脸深情的望着南沫,嘴里说着这句话。
这可惹恼了肆.老陈醋.霁.大醋缸泽,
“黎总听没听过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你这么大只癞蛤蟆,我听说也去找自己的妈妈了?这一去还是三个月,怎么样,和亲生父母相处的感觉,不错吧?”
肆霁泽明里暗里的讽刺挖苦,栗少谦都听得出来,但看见南沫在肆霁泽身后捂着嘴偷笑,心里的气顿时消失大半儿,
“自然是不错的,不过肆总不觉得,当着别人的面儿揭人家的短,很不礼貌吗?”
说完,又继续看向南沫,说道,
“不过,能博美人一笑,我这委屈受的也值。
另外,我还是要谢谢肆总送我的这份礼物,不然,我这辈子估计都找不到我的亲生父母了,此番恩情,栗某记下了。”
肆霁泽伸出手捂住南沫的眼睛,温柔的对着南沫低声说道,
“别乱看,小心长针眼!”
然后,才跟栗少谦说,
“放心,今天我也有礼物送给你,一会儿别接不住!”
说完,肆霁泽就带着南沫离开了。
栗少谦在原地伫立了很久,思索着肆霁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让他抓住了。
原本和陈家结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后来,栗少谦又从中发现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儿。
那就是,陈乐行手里有一个运输公司,这正是栗少谦想要的,他来华国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栗文石交代他,要把某些当年他藏在华国某个地方的东西,运回m国去。
这样一来,到时候他完全可以借助陈乐行的运输公司,就算最后出事儿了,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再说,黎乔乔本来也不是自己的亲妹妹,牺牲她一个人,一举多得,对于栗少谦来说,再好不过。
很快,婚礼就开始了。
参加婚礼的人看见,场上的陈凡笑的一脸春风得意,反倒是一旁的新娘,一脸愁容,眼睛肿的不像话,好像是刚刚哭过一场。
要是有心的人再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新娘脖子上的手指印儿,像是刚刚被人掐过一样,哪怕是盖了厚厚的粉底,也无法遮住紫色的淤痕。
众人还以为,新娘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家人,才哭成这个样子,完全想不到,就在刚刚上台前的十分钟,化妆间里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