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沫说完,放下酒杯朝着肆霁泽的方向走去。
“南沫,你什么意思?”司雪儿对着南沫的背影喊道。
“噗,哈哈哈哈,这小嫂子说示意话好有趣,跟泽哥一样,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说话间,三哥如神只一般帅气的男人走了过来,司雪儿看见来人,立马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世家千金模样,仿佛刚刚当众失态的人不是他。
“陆城哥哥,临渊哥哥,乘风,你们来啦,好久不见了。”
薄临渊和肆乘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示意。
唯有陆城,“哈哈哈哈,雪儿妹妹,在我们面前就不要强装淡定了,少了毛的凤凰,哈哈哈哈,不就是土鸡吗?我这小嫂子可是有趣得紧,劝你以后没事儿不要招惹她,且不说她是泽哥放在心尖上的人,就说她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哈哈哈。”
司雪儿此时脸上尴尬不已,指尖都快陷进肉里,原来,骂她是土鸡。
肆洁雨见三人过来,问过好就拉着司雪儿走过一边。
“雪儿姐姐,我大嫂就是性子直,口无遮拦,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呵呵,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司雪儿的眼睛变得猩红,脸上没有了方才得体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狰狞的面孔。
肆洁雨还在劝着司雪儿,眼看她对上自己的视线,肆洁雨对着司雪儿轻轻出声,“恨吧,恨她吧,都怪她抢了你最爱的人,你要想办法,杀了她。”
司雪儿两眼呆滞,嘴里不停的重复着,“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片刻,脸上恢复正常,司雪儿摇摇头,“我刚刚怎么了?”,还没来得及思考,就看见肆洁雨朝自己招手。
“雪儿姐姐,快过来呀”。
……
南沫总觉得方才在肆洁雨身上闻见的气味很特别,那味道,就好像是!茴香!对,没错,就是茴香。
肆洁雨身上怎么会有茴香的味道,难道,想到这,南沫在耳朵上的无线耳机上按了两下,
“雪狐,不用查别的地方,去查肆洁雨的房间,另外,肆家二房的地盘儿也着重搜一下。”
看来,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得来全不费工夫。
南沫扭头,不远处在名媛堆里言笑晏晏的肆洁雨刚好对上她的视线,女人对着肆洁雨邪魅一笑,眼角的泪痣更显得她此刻妖冶动人。
对上女人视线的肆洁雨心头莫名的涌上一丝慌张。
“不,她不可能知道的,不会的。”
……
晚上八点零八分,肆赣的寿宴正式开始。
眼见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的老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步伐矫健有力,须发斑白却腰背挺直,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双目却炯炯有神。
下来的老人,正是寿宴的主角,肆赣,身后跟着的是陪伴他多年的管家陈叔,陈叔附在肆老爷子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老人的脸色立马变了,朝着台下一众人扫去,看见肆家二房一家,沉了沉脸,接着又换上方才神采奕奕的笑容。
落座,和台下的人客套了几句后,宴会正式开始。
肆老爷子让管家陈叔将肆霁泽和南沫叫了过来,坐在他的身侧。
“沫沫,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爷爷,老头子我虽然老了,但是底气还在,谁敢惹我肆赣的孙媳妇儿,就是和我整个肆家作对。”
说完,望着下面。之前在私底下悄悄讨论南沫的几个妇人顿时吓的不敢说话。
“爷爷,你还是好好养老吧,我自己的女人,我能护住。”
“哼,那样最好,我可是听说今晚有几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我的乖孙媳。”
“爷爷放心,我心里有数。”
南沫听着这一老一少唱双簧似的,就给自己正了名,心中的感动无法言喻,低头轻笑起来。
这时,司雪儿拿着一个木匣子走了上来。
“肆爷爷,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祝肆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肆赣看着司雪儿,眯了眯眼,“好,放下吧。”
司雪儿见肆老爷子完全没有想打开看的欲望,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于是又开口解释,
“肆爷爷,这里面是你最喜欢的画家——墨良大师的画,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
肆赣一听是墨良的画,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示意身旁的陈叔打开。
地下的 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要不说,这司家的大小姐还真是有本事,一出手就是墨良大师的画,谁不知道,墨良近几年都没有作画了,他的一幅画,可是有价无市。”
“是啊,我看啊,还是这司大小姐配得上肆爷,早几年就听说两家有联姻的想法,要不是南……”
“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
说话的女人赶忙噤了声。
画轴展开,一幅精美的百蝶图现在在众人面前。
肆老爷子走过去,慢慢端详起来,看了半天,老爷子的脸上没有一开始的激动,虽然脸上还带着笑意,却神色平平的回了座。
“司丫头啊,你这幅画,我很喜欢,费心了。”
司雪儿并没有发现肆赣神色有意,落落大方的轻鞠一躬,“不客气,从小我把您当亲爷爷一样看待,孙女孝敬爷爷,这是应该的。”
南沫轻嗤一声,低下头把玩起手机。
[肆家老宅,滚过来]。
帝都大酒店,一个男人正在床上和身下娇媚的女人翻云覆雨,突然一声熟悉的专属铃声想起,男人条件发射般停下了动作,一着急滚下了床,男人丝毫没有在意急忙拿起手机。
“靠,宝贝儿,我先走了,有空再约。”
留下一句话,男人边走边穿衣服,不到一分钟消失在房间里,只剩下一脸懵逼的女人躺在床上欲求不满。
[老大,你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召唤我,你就不怕我立不起来,断子绝孙。]
[我给你扎好。]
[别,我还没有下一代呢。老大,你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
[打假。]
女人回完这两个字,再没有说话。
这个在车里独自凌乱的男人,正是Amanda华国地区的总负责人克瑞斯。
南沫收了手机,见死雪儿笑意吟吟的看着她,又来了,看来,这是要针对她啊。
果然,
“南小姐,不知道你今晚送了肆爷爷什么寿礼呀?方便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