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先生,您怎么了?”
下人见状,赶忙跑上前查看。
只见那老头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说完,一头倒在了下人怀里。
……
见蛊虫已经消灭干净,南沫拿起身旁的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将药粉倒在周婶刚刚划开的伤口上,然后仔细的拿起纱布给她包扎。
周婶看见南沫从她的身体里夹出的虫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少夫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好恶心。”
南沫笑笑,
“周婶,你不要担心,已经取出来了。”
“可是,我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虫子?”
说到这,南沫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周婶,你被人下蛊了。上次给你把脉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是那时候你的身体不太好,强行逼出蛊虫,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所以,少夫人才开了药让她吃?周婶觉得,少夫人真的变了,对她一个下人也这么好,她的眼眶变得湿润,声音哽咽道,
“少夫人,谢谢你,你和少爷一样,你们都是很好的人。”
南沫莞尔,
“周婶,我给你上了我自制的药,两天左右你的伤就会完全好,到时候,你还得帮我办件事……”
南沫附在周婶耳边,
“到时候,你就……这样,然后……”
周婶连连点头,
“少夫人,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
司家。
司博远听闻肆霁泽和南沫回来了,连忙再一次准备好了各种礼品,去了沫泽庄园。
刚到庄园,就被守卫的保镖拦下。
“什么人?”
肆霁泽去m洲那次就在庄园周围增加了守卫,安排了很多保镖,起初是怕自己树敌太多,担心南沫会有危险。
司博远在帝都也是第一次见门口有一排黑衣保镖的,这阵仗,吓得他小腿肚隐隐开始打颤。
“我是司氏集团董事长,司博远,想要求见肆爷,劳烦这位小哥,帮我传达一下。”
说完,司博远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上去。
谁知,那保镖眼都没抬一下,依旧目视前方。
“肆爷交代过,陌生人一律不许放进去。”
保镖:我月薪过万,瞧得上你这三瓜两枣的?
司博远见人未动,又讪讪干笑了两声,尴尬的把烟重新揣回了兜里。
“那个,小哥,我是真的有急事,我和肆爷一向交好,有很多业务往来的,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
那保镖见状,不耐烦的拿起了对讲机,跟里面的人说了一声。
不一会儿,对讲机那头有了回应,
“飞鹰,肆爷让他进去。”
保镖听了,侧身给司博远让出了一条道。
“看吧,我就说我和肆爷很熟吧?哼。”
说完,便趾高气扬的走了进去。
心想,一个破保镖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来说去,不就是一条看门狗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司博远走进沫泽庄园,才发现这里面的陈设简直可以说是“壕”无人性,从门口进入内宅,要经过很大一片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稀有品种的花草,卡罗拉、大马士革、朱丽叶玫瑰……
旁边还有一个玻璃花房。
一景一木可见主人的用心。
肆霁泽和南沫平常都是直接将车开到内宅门前,直接进去的,下人会把车开进车库。
司博远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冷风瑟瑟下,他独自一人拎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盒,足足走了有半个小时,才走到主宅面前。
不是他不想带人进来帮忙拎东西,而是,他不配,让他进来已经是肆霁泽大发慈悲了。
他站在主宅前,久久不敢迈步。
面前富丽堂皇的比书里,挑高的门厅,镂空雕花的气派大门,四面的墙上,开满了纯白色的蔷薇花。
从门向内看,一眼就能望见屋里闪瞎眼的钻石灯饰。
他自以为跻身世家之列,就已经是人上人,可这一行,他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帝都乃至全世界的女人都想嫁给肆霁泽。
内宅的佣人见他站在门前不进去,觉得这个人好生奇怪,再看他眼睛四处乱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佣人嫌弃的撇了撇嘴,很快又换上职业微笑,走了过去。
“先生,您好,肆爷马上就下来了,您先请进吧。”
“好,好。”
坐在沙发上,司博远不安的搓着手,佣人递上一杯茶,他小心的端在手里,期待的望着楼梯口。
“司伯父,好久不见。”
肆霁泽牵着南沫走了下来。
他今天穿着一套淡蓝色的休闲装,身旁的南沫亦是一身淡蓝色的裙子相配。
佣人:肆爷和少夫人配一脸!
司博远闻声,站了起来,
“肆爷,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转向肆霁泽身旁的女人,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凝视着南沫,嘴张大着久久没有合上。
肆霁泽见状,有些不悦的将人往身旁揽了揽,语气比刚才更加清冷,
“司总。”
他缓缓的从楼梯上下来,拉着身旁的小娇妻一同坐在了司博远对面。
“今日来,不知有何贵干?”
听见男人语气不善,司博远赶忙将眼神从南沫身上挪开,差点忘了正事。
“肆爷,我,我今天来……”
司博远老脸有些挂不住,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了生计向一个小辈开口。
雪狐早就告诉了南沫,司氏集团被针对的事儿,就算阿泽不做,她也会做,也就是不小心爆个马甲罢了。
她不禁想起,上一世司氏覆灭的场景。
那时候司雪儿屡次三番跑到南沫面前叫嚣,有一次被肆霁泽当场撞到,男人气急,将司雪儿关进地下室折磨了七天七夜,等她出来时,司氏已经不复存在了。
难道是因为她重生了,所以让很多事的进程加快了?
“嗯?”
肆霁泽声音沉了沉。
“肆爷,司氏集团快不行了,我知道,都是雪儿之前不懂事,惹了到您,您看在她年纪小的份儿上,别跟她计较,求您,放司氏一马。”
“呵。”
男人冷笑一声,俊逸的面孔裹上一层寒霜,
“她不懂事?我看她懂事的很,屡次三番在我夫人面前耀武扬威,若说起年纪小,我夫人也不过22岁,比她还小一岁。”
司博远闻言,拿着茶杯的手开始抖了起来,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面前的男人明明年纪不大,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说出来的话竟也令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