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
今天大家都不在,陈双双一个人呆的有些无聊,突然想出去逛逛,给自己买几件孕妇装什么的提前备着,顺便看看小孩子的东西。
陈双双对腹中这个孩子期待极了。
周婶见她要出门,赶忙陪着她。
“双双小姐,夫人出门前交代了,你要是想出去逛就让我陪着你,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陈双双见周婶当仁不让,想了想这样也好,便也随她去了。
两人来到商场,身后不远处,是南沫事先给陈双双安排的保镖,当然,陈双双并不知情。
“周婶,你看,小孩子的衣服真好看啊,你看这件,天呐,好想把这些都带回家。”
周婶见她兴奋,忙给她解释,
“双双小姐,宝宝出生的时候只有几斤重,你看得这些衣服有些大了,我们应该先买52、最多到59码的衣服。”
“啊?”
陈双双惊讶道,“我第一次听说小朋友的衣服也分尺码。”
两人买了很多婴儿用品,周婶本来想劝阻的,但一想到少夫人说的,双双小姐也是个可怜人,随她去吧,只要她心情好,比什么都好。
橱窗里,陈双双被一条淡青色的裙子吸引了视线,刚抬脚准备进去,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从她旁边经过,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走了进去。
周婶慌忙将人扶住,见她撞了人还不道歉,气道,
“诶,你撞到我们家小姐了,怎么连个道歉都没有?”
那人闻言,悠悠转过身,将墨镜拉下,看了一眼,又戴好。
“呀,原来是双双呀,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
看清那张脸的同时,陈双双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面色苍白,小时候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本以为长大了就能从那些噩梦中脱离,
没想到,进入娱乐圈是她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而这些的始作俑者,都是面前这个女人,刘桐桐!
“周婶,我没事,我们走吧。”
见她有些怯懦的样子,周婶有些心疼。
双双小姐太懂事了,受什么委屈都往心里咽,不行,今天,她非要给她出了这口气不可。
“这位小姐,既然认识,道歉为何不能诚恳些?我们家小姐好说话,我可不是死的。”
刘桐桐的笑脸瞬间僵了,
“死老太婆,你一个下人,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周婶也不惯她毛病,
“我管你是谁,犯了错就该道歉,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桐桐见说不过,转而开始对着陈双双破口大骂,
“陈双双,我是不是好脸给你给多了,让你忘了自己是谁?信不信我把你那些破烂事都给抖出来,让你从此在娱乐圈、甚至整个帝都无法立足!”
闻言,女人的身体微微颤抖,周婶明显感觉到,她在害怕,于是,扭头示意不远处的保镖,
几个保镖见状,过来直接掐着刘桐桐的脑袋,按了下去。
标准的90°鞠躬。
直到一行人走远,刘桐桐才气的尖叫起来,拿起手机,找到一个人的电话拨了过去。
“呜呜,渊哥哥,你在哪,人家被欺负了,呜呜,我要去找你……”
……
肆家老宅。
众人都在看着南沫教肆老爷子作画,简一和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累死我了,雨儿啊,今天出门太晚了,下次咱们早点去,妈妈再给你多卖几件衣服。”
肆洁雨乖巧的点点头,应声道“好”。
肆赫宣一大早就被刘翠兰叫起来,一家三口出门逛街。
听到后院传来的笑声,问了下人,才知道肆霁泽和南沫来了,刘翠兰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佣人,往后院走去。
“唷,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霁泽啊,霁泽媳妇儿,你也在啊?”
肆霁泽点头,并没有搭话。
“二伯,二伯母。”
南沫出于礼貌叫道。
肆洁雨一过来,眼神就没有从肆霁泽身上离开,柔柔的叫了声,
“大哥,大嫂。”
刘翠兰见两人正眼都没有给自己的女儿,气不过道,
“霁泽啊,你们两口子十天半个月不来一趟,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个爷爷奶奶在这呢,当小辈儿的,可不能这般无礼,尤其是小沫,你父亲,平常不是这么教你的吧?”
两人还没说话,陈蓉蓉将手里的茶泼到刘翠兰的脚上,
“呀,大嫂,你干什么?”
陈蓉蓉故作惊讶,
“哎呀,手滑。翠兰啊,你脑子没事吧?我自己的儿媳妇儿,我向来都是捧着手心里怕化了,你哪来的长辈架子,在这教训我儿媳妇儿?大白天的,想屁吃呢你。”
“大嫂,你!”
肆洁雨拉过刘翠兰,摇摇头示意她别再说话。
肆赫宣这时也跑过来打圆场,
“你说说你,霁泽公司的事那么忙,哪有时间?还有霁泽媳妇儿,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大成就,哪像你似的,每天挎着个包出门,就知道买买买。”
刘翠兰闻言,心里更是不悦,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说到底,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在这个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竟然只能算是个外人,这个家没有我说话的份儿,我走还不行吗?呜呜……”
“都给我闭嘴,再吵就滚出去。”
肆老爷子厉呵一声,刘翠兰顿时噤了声。
“来来来,看看我们一一,穿上旗袍多好看啊~”
肆老太太带着简一走了过来,她的身上穿着肆寒玥当年最喜欢的一件旗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肆老太太。
肆赫霆和陈蓉蓉眼含热泪,像,真的太像了,简一现在的样子,和当年的寒玥,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刘翠兰看见她身旁的女孩,惊叫道,
“啊!寒玥,你回来了?”
肆赫宣在转头的一瞬间,“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不停地往后挪,嘴里喊着,
“啊!鬼啊,你,你,你,你千万别过来。”
肆霁泽和南沫对视一眼,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来,当年姑姑的失踪,确然和肆赫宣有关系。
“胡说什么?不争气的玩意儿,我女儿还没死呢!你竟敢咒她死!”
肆老太太抄起一旁佣人留下的扫帚,照着肆赫宣的背上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