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沫赶忙给肆霁泽回了消息。
【mo】老公,我刚刚在做实验,马上出来。
阿泽怎么知道我在哪?
不过,以他的能力,想知道也不难。
南沫没有多想,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往门口走去。
“丫头,干嘛去?刚来没多会儿就要抛弃老头子我走了?”
南沫:……
“李爷爷,我出去接我老公,马上就回来。”
“嗯,这还差不多,快去快回。”
见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李明生回味起南沫刚才说的话,等等!
什么老公?死丫头什么时候结婚了?他怎么不知道,为什么没人通知他?
李老头儿越想越气不过。
车里的男人一身黑色休闲服,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嘴角勾起,侧头望着研究室的大门。
电话铃声响起。
“武恒。”
听见肆霁泽声音平静,武恒拍了拍胸口。
没发火没发火,看来没打扰泽哥办正事儿。
这才说道,
“泽哥,山盟那边,知道咱们最近拍下一批稀有材料,她们想高价买过去一部分。”
闻言,男人眼眸微抬,眸光幽深宛如一潭死水。
山盟!
还海誓呢,起名儿的人脑子八成进过水。
“拒绝她们。”
武恒有些犯愁。
“泽哥,我一开始也是拒绝的,可是柳如那边死缠烂打的,我电话都快被她打爆了,就我跟你通话这段时间,她又打了好几个过来。”
武恒:何止是连环夺命call,色诱都用上了!
这女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实在是招架不住啊!
“武恒,追女人和工作要分开,利益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
见他态度坚决,武恒也不敢反驳,
“那,泽哥我……”
话还没说完,就隐约听见肆霁泽那边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老公,你怎么来了?”
然后,就听见一句“挂了”。
嘟嘟嘟……
武恒:……
看见她兴冲冲的朝着自己走来,肆霁泽下车,伸出双手将她抱在怀里。
“宝宝,怎么办,才几个小时没见,我就想你想的不行。”
南沫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将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才抬起头,眨巴着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问道,
“真的吗?有多想啊,是这里想?还是?这里?或者是,这儿?”
南沫的手指,随着问句从嘴角到心脏的位置,一直往下延伸。
肆霁泽霎时觉得口干舌燥,一团莫名的火焰在心底冉冉升起,他沙哑这嗓子说,
“宝宝,别惹火,或者,我们也可以在这儿体验一下。”
肆霁泽眼神环顾了一下研究室周围那片茂密的丛林,换个地方,或许会有不一样的体验呢。
南沫:……
早知道不招惹他了,思来想去吃亏的还是自己。
最后,伸出双手将他的脑袋按下来,像揉一只大狗狗一样,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
“乖啊,咱们回家再说。”
男人仿佛奸计得逞般,笑的愈发邪恶了。
“咳咳……现在的年轻人啊,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李明生在研究所里板着一张脸正襟危坐,这丫头找男人的眼光不知道好不好,这些年南沫就像他的亲孙女儿一样,他得帮她把把关!
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人来。
他只好出来找,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
不禁老脸一红,臊得慌,臊得慌!
听见李明生的声音,南沫赶紧从肆霁泽怀里出来,转过头尴尬的看着不远处一脸严肃的某老头儿。
拉着男人,走到李明生面前。
“阿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爷爷。”
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李明生,
“李爷爷,这位是我老公,肆霁泽。”
肆霁泽对着李明生鞠了一躬,跟着南沫喊道,
“李爷爷,您好,我是沫沫的丈夫。”
“哼。”
还算有点儿礼貌。
某老头儿不满的望着南沫身边的男人,
长得还行,就是个子太高了!不好。
身材也还行,看起来怎么那么瘦,体力跟得上吗?
这脸,跟小白脸似的,别是个吃软饭的,敢祸害我家小丫头,我第一个不答应!
上下打量了半天,老头儿才开口问道,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爷爷,咱们进去说好吗?阿泽穿的那么少,到时候感冒了。”
“我问你,你们认识才多久就结婚了?你可别学现在网上那些年轻人,整闪婚那套啊,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南沫吐了吐舌头,推着二人走进去。
“哈哈哈,好啊,后生可畏!”
半小时后,会客室传来李明生赞许的笑声。
南沫:……
半个小时里,李明生将肆霁泽的家世背景盘问的一清二楚,什么家里有几口人啊,父母都是干嘛的等等……
后面还考了好多个问题,有的南沫都回答不上,只见男人只是稍作思考,就说出李明生想要的答案。
老头儿的脸上,这才逐渐露出了笑容。
肆霁泽看得出来,南沫很尊敬李明生,他其实是有些紧张的。
南蕴和对他知根知底,所以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盘问过他,有种“丑媳妇儿见公婆”的既视感。
“小泽啊,你说你家世做生意的,是哪家公司啊?我离开帝都好些年了,但人脉还在,说不定我老头子还能帮上你。”
南沫:……duck不必。
“多谢李爷爷的好意,有需要我一定会跟您提的,我现在是肆氏集团的总裁。”
肆氏?
“你爷爷是肆赣那个死老头儿?”
南沫:你老人家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肆霁泽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自己爷爷,不禁失笑道,
“正是。李爷爷认识我爷爷?”
“那个老东西……”
说起和肆赣的事情,李明生又滔滔不绝讲了两个小时,南沫靠在肆霁泽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就连男人什么时候把她抱上车都不知道。
走的时候,李明生不舍的望了望南沫,对肆霁泽说了一句话,
“这丫头就像我亲孙女儿一样,你要是敢欺负她,小心我打断你的腿,老头子我才不管你们肆家家大业大!记住了!”
肆霁泽郑重的点了点头,
“李爷爷,您放心。”
……
天亮了,南沫感觉有一道刺眼的光亮直射眼睛,微微转醒。
起来揉了揉发涩的双眼,
“阿泽,我们这是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