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沫一听,兴奋极了。
师父这话里的意思是,母亲还有救?
“师父,你……”
毒思襄摆摆手,
“徒儿,你还记不记得,师父之前跟你说过,咱们毒医谷有一绝世传家宝。”
南沫点点头,
“记得,师父,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莫非,那传家宝,能救我妈妈?”
毒思襄点头。
南沫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可是师父,您跟我说过,那宝物,世上只有一颗,是毒医谷传人世世代代都要守护的,您把它拿来救了我母亲,那岂不是……”
“无妨,无妨,丫头,你记住,不管是什么药,最后都是拿来救命的。
若这宝物一直放着,并不能发挥它的价值,还不如一个普普通通的物件儿,现在就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因缘际会。”
南沫听见毒思襄这么说,感动的点点头,朝着毒思襄跪下磕了个头,
“谢谢师父。”
“嗐,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毒思襄赶忙将南沫扶起,
“磕头干啥,你要真想感谢我,以后就给我老头子养老送终就得了……”
南蕴和更是激动的握紧毒思襄的手,
“太感谢您老了,这么远还劳烦您跑一趟,连传世的宝物都拿出来了,这孩子有您这么好的师父,真是她的福气,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毒思襄摆摆手,从随身携带的小药箱里,拿出来之前就准备好的药,递给南沫。
“去喂你母亲吃下吧,一会按我的方子抓药,不出三天,毒素就能清除干净了。”
南沫转身正欲朝着司从筠的方向走去,就被毒思襄拉住,
“等等。”
南沫转过身看着毒思襄,就见他一直望着自己的脸看,不时顺一顺下巴上的胡子,然后又绕着她转了一圈。
“师父,您干嘛呢?”
只见老头儿朝着她不明所以的笑笑,
“哎呀,看来,最近有喜事要发生了,蕴和呀,恭喜你啊。”
“喜事?什么喜事?”
南沫问道。
“恭喜?老爷子,您这恭喜从何而来?”
南蕴和也觉得奇怪。
就见毒思襄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拽过南沫问道,
“徒儿啊,师父问你,中医看诊的四要素是什么啊?”
“望、闻、问、切!”
南沫老老实实回答。
然后,毒思襄将南沫拉到一旁的镜子前,指着镜子里的人说道,
“你看看,能看出什么不?”
南沫仔细瞅了瞅,摇摇头,表示,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一旁的肆霁泽也过来仔细端详了半天,沫沫的脸上什么也没有,师父为什么还让她看?
只不过,老婆最近好像被他养胖了许多,这小脸儿,变得红润又有光泽。
毒思襄摇摇头道,
“老话说的没错,医者不自医啊!小丫头,你在把把你自己的脉象……”
南沫伸出手,照做,她确实什么也没看出来啊!
突然,南沫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脉象!
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这是……
滑脉!
“沫沫,怎么了?”
肆霁泽几人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又震惊,眉头又舒展开,嘴角含笑,不禁担心的问道。
南沫回过神,看向一旁的肆霁泽,
“老公,确实是有个大喜事儿!”
肆霁泽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但依旧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什,什么喜事?”
这是肆霁泽这些年来,第一次说话紧张到磕巴。
“师父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肆霁泽闻言,悬到嗓子眼儿的心一瞬间落了地,真的跟他想的一样!
男人激动的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拥住她的腰。
忽然,又想起她现在是有孕之身,他这么大力道怕是不好,然后又紧张的离开,小心翼翼的将人扶坐在沙发上。
司从筠和南蕴和闻言很是惊喜,
“沫沫怀孕了?好好好,好啊,我们要抱外孙了,真是太好了!”
南枫也一脸激动,
“这是,我要当舅舅的节奏啊?”
南枫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南蕴和嫌弃的踹了他好几脚,
“当舅舅?你配吗你!这么大年龄连个对象都没有,丢人!”
南枫:……
来自亲爹的嫌弃,他还能说什么?
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肆霁泽早被这个天大的惊喜给震懵了,他不时看看南沫的肚子,不时咧着嘴对着南沫傻笑。
南沫此时才是真的无比庆幸,幸亏她没有喝肆洁雨递过来的那杯酒!
“咳咳……”
毒思襄适时地咳嗽了两声,热闹的场面才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毒思襄。
“那个,我说两句啊,小泽啊,你们年轻人体力旺盛,师父能理解,但现在情况特殊,有些方面还是节制一下比较好。”
南沫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想起前天晚上……
幸好宝宝没有事,不然肆霁泽八成得愧疚死。
毒思襄此话一出,司从筠和南蕴和更是尴尬的捂着嘴偷笑。
肆霁泽闻言,听话的点点头,
“是,师父,我知道了,我一定严于律己,保护好她们母子。”
毒思襄:那样最好,你脖子上那玩意儿,别以为老头子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来。
啧啧啧,年轻人,玩的真花!
只有南枫,一时反应不过来,歪着脑袋问道,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节制什么啊?”
此话一出,南沫的脸更红了,南蕴和望着自己不争气的大儿子,心里对他是不是抱错了这件事,更加怀疑了。
伸出手作势就要打南枫,好几下都被他躲开了,南枫正庆幸的对着南蕴和喊道,
“爸,打不着我吧,我预判了你的预判,诶嘿!”
然后,就看见南蕴和提着一个鸡毛掸子过来,呼呼作响的就往他身上招呼。
南枫一边跑一边喊道,
“爸,不带你这样的,你玩不起!”
“老子玩不起?你个兔崽子,老子今天非让你看看我玩不玩的起!”
南沫笑着摇摇头,端了一杯水,将手里的药丸递给司从筠。
司从筠果断的将药服下。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南沫和肆霁泽二人的惊呼声,
“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