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沫半靠在肆霁泽怀里,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
其实她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
“也没什么,只要你们三个为我办件事儿,从前的恩怨就一刀两断,事成之后,追杀令我也同样会撤销掉。”
三人一听,还有这等好事儿?
“什么事儿?你先告诉我们,要是太过分我们可不干。”
南沫眼睛一转,狡黠的笑道,
“放心,对于你们来说,小菜一碟。”
那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他们还是有些不相信,他们现在已经无比确信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世界第一杀手漓魅了,他们也终于明白,那有什么男身女相,漓魅今天只不过是女扮男装逗他们玩儿罢了。
“你,你就这么信任我们?你就不怕我们背叛你?”
南沫摇摇头,
“我怕什么?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我便把你们的行踪告诉别人,别忘了,追杀令可还在呢!再者……”
三个人正在心里思索着,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的含义,就听见了南沫的后半句,吓得瞳孔皆是一缩。
“你们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浑身无力、直冒冷汗啊?”
三人惊恐的看着南沫木讷的点点头。
“还有,头晕鼻酸,头重脚轻,浑身酸痛……”
全中!
三人立马反应过来,指着南沫说道,
“漓魅,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一想到之前对于漓魅的传闻,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
最毒妇人心啊!
传说漓魅不过身手一等一的好,用毒也是手到擒来,他们现在这个状态,一定是中毒了。
南沫见他们的表情,得意道,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阿团气愤的指着南沫,
“你怎的如此狠心,不就是我刚刚在卫生间门口调戏了你一下吗?”
阿团这句话说完,肆霁泽脸上顿现不悦,给了肆风一个眼神。
只见肆风上去就将阿团踹倒在地,
“都沦为阶下囚了,狂什么狂,以后说话注意点,要不是夫人留着你们还有用,我早把你们的手脚砍下来喂狗子。”
三人吓得瑟缩起来,他们三个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点点行骗的手段,虽然也是会点拳脚功夫的,但在这对儿黑心肝夫妇手里,根本做不得数啊!更何况,刚刚漓魅还给他们下了毒。
三人抱团商量起来,南沫见他们迟迟不答应,也不着急,只是端着一杯水,静静的看着他们。
几分钟后,小芬芬挺直胸膛站了出来,
“漓魅,我们三个商量过了,我们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说过的话可要作数!要让我们相信你,就先给我们一半儿的解药。”
肆风看着他们三个这般理直气壮,又过去将说话的人踹了一脚。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家夫人讨价还价?”
小芬芬做起来,委屈的盯着肆风道,
“人家不是东西,人家怎么能是东西呢?”
肆风看着他那副扭捏的样子就来气,抬起脚又准备踹过去,小芬芬都做好了要躲的准备,就听见南沫说道,
“好啊,肆风,把这个给他们分下去。”
肆风这才堪堪收了脚,伸出拳头,眼神警告般的瞪了一眼三人,走过去将南沫手里的药丸接过来,递给三人。
三个人接过药丸,稍微迟疑了一下,就吞了下去。
漓魅这时候需要他们帮她做事儿,一定不会拿假药给他们的。
“咕嘟……”
小药丸刚咽下肚,就听见南沫的声音,
“忘了说了,其实你们并没有中毒,刚刚你们吃下去的,才是真正的毒药。”
小芬芬听完一脸不信,扭捏道,
“你别想骗我了,我们都答应给你办事儿了,再说,你那会儿说的那些症状,我们明明都有啊,怎么可能没中毒呢?”
“你们有没有听过心理作用这四个字?”
听见她这么说,几人才反应过来……
妈的,上当了!
正想说什么,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三人很有眼力见儿的往一旁缩了缩,外面的赵看听见里面说了一声“进”,才将门打开。
“进去!”
赵看一把将弟弟赵顾推进了包厢,赵顾抬眼环顾四周,发现肆霁泽正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上,旁边还有个不认识的男人,看上去小白脸一个儿的样子,地上那三个就更不用说了。
他是认识这三个人的,但他向来瞧不起他们,也不知道大长老为什么偏偏要和他们做生意,还把他们带到茶楼来,一个个娘里娘气的。
瞅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一个像赵看嘴里的“陌爷”的,倒是看见了肆霁泽,赵顾心里有些心虚。
“肆先生,你怎么在这?难道是尾随我来的?”
肆霁泽冷眼看着他,并没有说话,身后的赵看一脚踹在赵顾的腿关节处,疼痛令赵顾顺势跪下。
“哥,你干嘛?”
赵看按着他的脑袋,正对着南沫的方向,使劲儿磕了三个响头。
“咚咚咚!”
赵顾磕完头后,脑袋都被撞蒙了,有些晕晕乎乎的冲着赵看喊道,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好端端的你要谋杀我?”
赵看一记“搓鱼子”就拍在赵顾脑袋上。
(搓鱼子大家知不知道啥意思?还有几种说法儿叫什么逼斗、盖帽儿之类的……)
“没看见陌爷在这儿吗?你嘴里在那胡咧咧什么?”
陌爷?赵顾又仔细将屋子里的人打量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哪个人的形象可以和这个名字对得上号儿的。
不解的问,
“哥,哪个是陌爷?”
赵看眼神示意,“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儿?”
赵顾一看,赵看的意思是,陌爷就是肆霁泽身旁那个?名字起的挺大气,怎么这么瘦弱……
仔细看,咋看起来还有那么一丝眼熟,但他始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但赵顾并没有多想,更不可能将青羽山庄庄主大人的救命恩人,跟南沫扯上什么关系,只能诚恳的低下头,
“陌爷,您好,方才是我眼拙,没有认出您。”
南沫也不气,只是专心的吃着刚刚上来的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