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苏赶忙朝着办公桌走去,发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正是她的修竹哥哥。
于是,她轻轻晃动了两下男人的手臂,
“修竹哥哥,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男人依旧纹丝不动,于是,殷流苏又伸出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发现他呼吸均匀,很像是睡着了。
一旁的助理眼尖的看见桌子地下的酒瓶子,数了一下,足足有八瓶!
殷流苏也顺着助理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她一进门注意力全都在修竹哥哥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酒瓶子,现在,她好像能闻见男人身上散发的酒气了。
想起助理进来前跟她说的,南沫!
不就是上次救她那个仙女姐姐吗?她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一下子就……
上一次,她就看得出来,修竹哥哥和那个仙女姐姐关系很好,他知道她出事儿了,有这样的反应也算正常。
殷流苏满眼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男人,吩咐助理和她一起将人架起来,塞进车里……
殷流苏载着紫竹一路朝着自己如今的住所驶去……
……
肆霁泽和南沫一行人来到了北城着名的风俗街,街道上,全都是售卖北城传统手工艺品的,再往里走,还有好多北城的名小吃。
南沫的眼神从进来就一直瞅着那些小吃摊儿,肆霁泽无奈扶额,他手里全都是那些南沫吃了一两口然后就交给他“善后”的小吃。
当事人还美其名曰说着,
“老公你看,这样咱们一家三口也算是同吃一碗饭了!”
肆风:狗粮来的猝不及防,我怀疑我有些多余。
司从筠和南蕴和走在一处儿,南枫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也有和肆风一样的感触。
夫妻二人走到一个买鞋的小摊儿前,挑中了一双极具民族特色的虎头鞋,想想自己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的外孙儿,便付了钱将那双鞋买了下来。
南蕴和见司从筠一直抱着那双虎头鞋爱不释手,笑着说,
“你呀,我还记得当初你给沫沫也准备了一双这样的鞋,现在,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喜欢这种样式的。”
南蕴和还记得当年的场景,南沫刚出生的时候司从筠就将准备好的虎头鞋拿出来,南枫看到后吃味极了,一直追在司从筠身后,不停的问“为什么妹妹有我没有!”
司从筠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虎头鞋这么情有独钟,只要看见,就想要买一双。
她不禁伸出手抚摸鞋上那个虎头,突然,一双做的极为逼真的眼睛引起了司从筠的注意,她将鞋拿起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竟然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成了蓝青色。
“嘶,好疼!”
司从筠的头不受控制的疼了起来……
只见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脑袋,拼命摇晃着,许是因为幅度太大,竟然直接坐到了地上。
南蕴和还沉浸在从前的回忆中,就听见司从筠痛苦的喊叫声。
“筠儿,你怎么了?”
司从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疼,好疼!蕴和,你快,快点,把我打晕,不行了,我快疼死了!”
南蕴和焦急的望着四周,终于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了南沫和肆霁泽的身影,南枫也发现了情况赶了过来,南蕴和将人交给南枫,朝着南沫和肆霁泽的方向追去。
“沫沫,霁泽,快!快!”
南沫还在和肆霁泽讨论哪个好吃哪个不好吃的问题,肆霁泽一脸宠溺的听着她说,一边吃着她剩下的小吃,就在这时,听见了南蕴和的喊叫声。
“爸,发生什么事儿了?”
南蕴和大喘着气,指着司从筠的方向。
“你,你妈她……”
南沫顿时将手里的食物递给肆霁泽,快步朝着司从筠走去。
肆霁泽又将手里的东西全都交给肆风,准备追上南沫的脚步。
刚走到司从筠身旁,就看见她痛苦的蜷缩在南枫怀里,头发都已经被汗水打湿,完全就像是刚刚才洗过头一般。
见状,南沫过去交代南枫将母亲扶好,一记手劈下去,司从筠顿时无力的瘫软下来。
已经接近傍晚时分,南沫几人将司从筠带回到车上,路上,南沫询问起司从筠这个样子之前在做什么……
南蕴和想了想,将那会儿和妻子一同给未来外孙儿买的虎头鞋递给南沫,
“你妈妈喊着说头疼之前,一直都在看这双虎头鞋。”
南沫接过那双鞋,仔细观看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又将鞋重新放下。
方才,她已经给母亲把了脉,现在脉象还算平和,具体的,只能等她醒过来了。
……
帝都。
殷流苏带着紫竹来到了她如今住的地方,幸好,车停好后可以直接从电梯上来,所以,她只需要用自己瘦弱的身子,拖着一米好几的男人走几步,就可以将人带回家。
殷流苏看着修竹哥哥这幅样子,尤其是想到他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连清醒的意思都没有,更加心疼起他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修竹哥哥是不是太过于在意那个神仙姐姐了?
但很快,她又将自己这个想法摒弃。
“殷流苏,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要不是人家救了你,说不定,你现在早就已经被人给卖掉了!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背后胡乱猜忌修竹哥哥。”
想到这儿,殷流苏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接了两捧水,泼在自己脸上,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颊,对着镜子说道,
“殷流苏,你是最棒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照顾修竹哥哥,不要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然后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拿了一条热毛巾,转身出去。
“修竹哥哥,你乖啊,我带你去床上睡。”
她又将男人重新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艰难的挪动到床边,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人往床上一扔……
缓和了一会儿后,拿起毛巾仔细的给男人擦拭起脸、脖子……
第一颗扣子解开的时候,只见原本一动不动的男人醒了,一把抓住殷流苏纤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