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沫双眼空洞的目视前方,思索了几分钟后,才缓缓开口。
“阿泽,我突然想到,这个东西是用来对付谁的了……”
肆霁泽皱眉,
“对付谁?”
“呵!怪不得上一世我会那么轻而易举就被他们残害致死,从前的我,自视眼高于顶,如果不是因为这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
南沫眼中蕴满了愤怒。
“雪狐!”
突然被召唤的雪狐恋恋不舍的从那个铭牌前离开,看见南沫好像脸色不太好,关切的问道,
“老大,怎么了?”
南沫摇摇头,
“那个电话,查到结果了吗?”
雪狐看了眼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正在【北域】忙得脚不沾地的四眼蛇听见手机响起,将最后一个字母输入进去,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定位成功”四个字,得意的拍了拍大腿,
“tNNd,还加密,这点儿小伎俩,在爷爷面前还不够揍的,呸!累死爷爷了……”
这时候,四眼蛇才意识到,手机铃声还在不断的响着,一看来电人,是雪狐,他赶忙接起电话,
“雪狐,我找到了!”
听见四眼蛇这么说,雪狐才放下心来。
看了看南沫难看至极的脸色,低声道,
“你直接和老大说吧!”
“喂,说。”
女人清冷的声音传来,四眼蛇也感觉到,今天的老大,情绪似乎不高啊。
“老大,地址找到了,在m国,具体位置一会儿我给你发过去。”
刚挂了电话,南沫手机上就收到了四眼蛇发来的定位,标注了房屋主人的各种信息,南沫看见那个人的姓名的时候,双拳紧握,
果然,还是那个人!栗文石,他究竟想做什么?
南沫突然发现,自从重生后,经历过的每一次危机,几乎有百分之九十都和这个人有关,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针对自己和阿泽?
“还是他?”
肆霁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南沫停止了思考,看着他点点头。
“阿泽,你说,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他到底是谁?”
肆霁泽也想不明白,栗文石似乎不太像是司从筠说的那样。
根据司从筠的说法,他只是想要从事基因研究,但现在,肆霁泽感觉栗文石的目的,远远不止于此,甚至,更可怕的在于,栗文石在暗,他们在明。
这中间,他们身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是他安排的。
肆霁泽感觉到了南沫的担忧,双手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别担心,我回去派人查清楚,一切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宝宝的。”
其实,南沫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她只是不喜欢这种被人一步步算计的感觉,再说,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了宝宝,她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置于危险当中。
南沫点头,那样也好。
不过,她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雪狐,你去审问一下陈雪,看能不能得到什么重要情报。”
然后,南沫看着肆霁泽说道,
“阿泽,能不能给我安排一间研究室,有些事儿,我想要自己弄清楚。”
肆霁泽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尤其是南沫现在情绪不好,于是同意了,
“好,但是,我要在你身边陪着你。”
很快,肆霁泽就找人单独给南沫开了一间研究室,并且,招呼人将她要用到的仪器推了进来。
南沫事先找一个研究员抽了一管儿自己的血,换好衣服和肆霁泽一起进了研究室。
……
城南郊区,某个精神研究所。
陈雪就是被关在这里,和她一起的,还有原来和她并称“大雪小雪”的司雪儿。
雪狐走进精神病院,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倒是中规中矩,就是,感觉周围凉飕飕的,氛围说不出来的诡异。
“你找谁?”
一个中年大妈看见雪狐进来,斜着眼没好气的问道。
“陈雪是在这儿吗?我是她的远房表妹。”
听见陈雪两个字,那大妈突然尖叫起来,
“哎呦呦,哎呦呦,有人来看我了,终于有人来看我了!”
然后,大妈热切的一把将雪狐的手拉住,
“表妹!呜呜,我的表妹,这么多年不见,你左边脸上的那颗大痦子怎么不见了?村东头的阿强哥,他还在等人家吗?”
雪狐不解的看着她,
“什么阿强哥?我从来不认识什么叫做阿强哥的,再说,我脸上从来没有什么痦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雪狐想着,这大妈,估计也叫陈雪,就是说话有些一惊一乍的,让人受不了。
大妈一听见雪狐说她不认识,脸色大变,冲过来就要撕了雪狐的嘴,雪狐急忙闪身,大妈扑了个空,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当年要不是你这个狐媚子勾引我的阿强哥,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呜呜呜……我不活了,来人,来人!来人啊!”
大妈说话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雪狐:……
很快,那大妈的尖叫声引来了几个身穿白色制服的人,
“快把她带回去,大白天儿的,又犯病了。”
雪狐恍然大悟,合着自己这么半天,是在和一个神经病说话。
几人连拖带拽的,终于将那位大妈拉走,一开始指挥众人的那位医生也看见了雪狐,
“你好,我是这间医院的院长,刚才让你受惊了。”
原来是院长!
“请问,你是来找人的吗?”
男人又问道。
雪狐点头,
“我找陈雪。”
院长听见她要找的人,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但雪狐还是捕捉到了。
“我们这里没有叫陈雪的,请你回去吧。”
雪狐还要再问,但那人已经走了,两个保安在那位院长的招呼下,过来劝雪狐离开。
她看了一眼周围,监控就在自己上方,索性转身走了出去。
那两名保安一直目视着她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才转身回去,雪狐意识到,这个地方,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那院长口说没有这个人,但他当时的表情,却是极其不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