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突然良心发现了?
“说话算数?我要吃辣的,不辣的火锅没有灵魂!”
陈双双顺着杆儿就往上爬,但看见薄临渊不说话,又改口道,
“一点点辣就行,我要的不多。”
薄临渊心里早就做好了决定,让她好好吃一次火锅,但他现在,看着面前的护士,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慌,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一样。
听见陈双双可怜兮兮的语气,薄临渊才回过神儿,
“好,听你的,咱们就吃辣的。”
陈双双满意极了,想着这一定是肆霁泽的功劳,以后她要多来找南沫玩几次,
“嘶……好疼!”
正想着,胳膊上一股钻心的疼突然袭来,薄临渊听见陈双双的叫喊声,低下头一看,原本白皙的胳膊上,被面前的护士扎了一个针眼儿,现在正在往外冒着血。
做检查的那个医生也听见了,急忙跑过来查看。
“薄先生,薄太太,发生什么事儿了?”
医生过来一看,
“呀,怎么流着么多血?小珍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薄太太止血?”
那名叫小珍的护士愣了半天,
“我?”
医生大骂道,
“不是你是谁?小珍,你平常工作也挺认真的,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你看把薄太太的胳膊扎的,还不赶紧道歉!”
随着医生的呵斥,护士才反应过来,弯下腰不停的鞠躬,
“对不起,对不起,薄先生,薄太太,请你们原谅我。”
薄临渊本不想放过她,但陈双双好言好语的求情道,
“临渊,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薄临渊的面色慢慢缓和起来,摸了摸陈双双的头,
“你呀,永远这么善良。”
见护士还愣在原地看着二人互动,怒斥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夫人处理伤口!”
那护士才开始手忙脚乱的找起东西,
“小珍,你来这儿也好多次了,怎么什么东西在哪儿,你都不知道?”
医生看着她翻箱倒柜,不满的过去一边帮她把东西找出来,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突然,医生一抬头,两人的眼神对视间,医生惊呼,
“你不是小珍?你是谁?”
这句话立马引起了薄临渊的注意,他当即把陈双双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那名护士。
眼看着自己就要暴露,护士也不装了,从袖子里掏出一支来历不明的针管儿,拔掉保护头儿,朝着薄临渊和陈双双二人扎去,薄临渊见状,伸出手一把就将她握着针管的手钳制住,谁知,这只是她的虚晃一枪罢了。
护士的另一只手,拿了一把匕首,趁薄临渊不注意,就冲着他心脏的位置,准备落刀。
“去死吧,你们都去死!”
薄临渊本来能够躲过这么致命的一击,但在听见护士露出真实声音的时候,突然迟疑了一秒,眼看着刀就要扎进薄临渊的心脏,陈双双焦急的想要冲过来,
“临渊!不要!”
这时,一根银针飞了过来,护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握着匕首的手就在一瞬间,无力地垂了下去,匕首随即也掉到了地上。
薄临渊瞅准时机,一脚踢在她的胸口,将人踢到墙角。
南沫和肆霁泽走进来,
“刘桐桐,真是好手段,我们家,你都能混进来?”
陈双双听见刘桐桐这三个字,仿佛惊弓之鸟,
“沫沫,你说她,她是谁?她是刘桐桐?”
上次的那件事儿之后,陈双双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梦里,她总会梦见刘桐桐那张狰狞的面孔,对着她说,如果陈双双不把薄临渊让给她,她就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意识到陈双双身子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薄临渊知道,刘桐桐的出现,一定让她想起了之前那些不太好的回忆。
“乖,不怕,有我在。”
陈双双将整个人都贴在薄临渊身上,不敢再看她一眼。
起初发现护士并不是她嘴里所谓的小珍的那名医生,赶紧跟肆霁泽还有南沫解释道,
“肆先生,肆太太,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冒充的,她戴着口罩,所以,我才没有发现,请你们相信我!”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
南沫见医生也有些惊魂未定,又吩咐肆风,
“去把医生带下去,让她稍微休息一会儿,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干净,再过来给我检查。”
“是。”
医生出去后,刘桐桐捂着胸口靠着墙边,两眼怒视着不远处的那一对璧人,
“薄临渊,你好狠的心!”
刘桐桐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索性也不装了,把脸上的口罩一把扯下,指着薄临渊怀里的陈双双咒骂道,
“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我刘桐桐从小到大就只喜欢你薄临渊一人,而你呢?却偏偏喜欢上一个佣人的女儿,她身体里流着那么低贱的血液,也就只有你,愿意把她当个宝儿!
我那么爱你,事事比她优秀,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薄临渊只顾着安抚怀里的妻子,起初根本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但听见刘桐桐这么诋毁自己最爱的人,当即翻了脸,把陈双双交给南沫搀扶着,过去又补了几脚。
“她是什么样,不用你说!至于你,今日伤了我最爱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刘桐桐也没在怕的,她被抓紧去后,不知道薄临渊用了什么手段,竟被人把她带到了“销金窟”那种令人生不如死的地方。
天知道,去那里的都是些什么人,那里是出了名的黑窑,只有那些在某些方面有特殊癖好的人,才愿意花大价钱进去。
“哈哈哈哈哈,薄临渊,我今天既然能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拜你所赐,我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知道那些男人怎么对我吗,他们没日没夜的折磨我,我……”
刘桐桐没开始详细讲解,就被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薄临渊打断,
“那些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没必要告诉我,我一点也不想听。”
刘桐桐发了疯似的挣扎着站起身,自嘲的笑笑,另外一只还算有力气的手里不知道捏了什么东西,往嘴里塞去。
肆霁泽早就看出来她的举动,一步并作两步上前,“咔嚓”一下,手法干净利落的断了她的手。
“想死?没那么容易。”
南沫坐在沙发上缓缓开口,此时,她就像是指挥万千将士的将军,而肆霁泽,就是她战无不胜的部下。
“老公,你看看她的耳朵里,说不定,还有什么惊喜呢!”
肆霁泽强制将刘桐桐的头掰过来,果然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微型耳机,要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死了你们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
刘桐桐挣扎的冲着在场的人疯狂的喊道。
没有人理会她,肆霁泽将耳机贴近自己的耳朵,
“打算当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
耳机对面的人沉默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肆霁泽,你倒是娶了个好老婆,竟然比你还要聪明!”
男人脸色一变,
“你到底是谁?”
那人继续阴阳怪气的说,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仇恨的阻拦,或许,还会是好朋友呢。”
末了,那人还补充一句,
“如果今天不是你们运气好,你老婆孩子,估计早就要为你们整个肆家当你的过错买单!
哦,对了,我突然对你老婆很感兴趣,有机会,我会请她来我家坐坐的。”
“你敢!”
肆霁泽咬牙道,还没说完,那人便掐断了通话。
他看向南沫,只见她摇摇头,
“定位到了,但是,这个人估计是有备而来的,他的定位一直在咱们附近,现在,去找的话估计也什么都没有了。”
肆霁泽想了想,决定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临渊,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薄临渊冷漠道,
“海里的鲨鱼估计好久没吃到肉了。”
肆霁泽意会,招呼肆风过来,将刘桐桐带走。
“薄临渊,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肆风一巴掌打过去,
“闭嘴吧你,现在不得好死的可是你。”
然后扯着刘桐桐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肆霁泽将那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霁泽,你是说,刘桐桐今天的目的,其实并不是双双,而是你们?”
薄临渊听明白了,为什么那人说肆霁泽和南沫今天运气好,起初,他是打算让刘桐桐过来刺杀南沫的,结果,碰到了带着陈双双过来一起产检的薄临渊。
刘桐桐看见他们,情绪自然不好,于是才发生了后面的那些事儿,紧接着被当众拆穿!
“嗯,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
肆霁泽沉声说道。
陈双双紧张的握着南沫的手,
“沫沫,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可要当心了。”
其实,南沫和肆霁泽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只是当着薄临渊和陈双双的面儿,不好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