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怕肆雨听不懂,还用手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能走了?
不行不行,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这样回去,boSS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
“不能!你(拟)没按完呢!”
女人白了他一眼,
“死洋鬼子,给你按两下就不错了,你还给老娘蹬鼻子上脸了?要不是这个老东西突然来捣乱,老娘还真的想和你……说来,老娘还没有和外国人那个什么过呢!”
不过,女人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依旧赔着笑,那个请他出去的手势没有变。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老板娘急了,肆雨也急了。
“宝贝儿,快给我开门啊!又在玩什么花样呢?你向民哥哥我等不及了!”
向民?张向民?
这不就是boSS说的那个目标人物吗?
肆雨听见心里大喜,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这女人,四十如虎真的不是盖的,见个人她就想上啊这家伙。
肆雨见状,装作不满意的样子,轰然起身,
“哼”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走到门前打开门。
正在门外面翘首以盼的张向民被肆雨这么一开门,整个人都摔了进来,趴在地上,看上去狼狈不已。
“阿嚏,阿嚏!”
肆雨看着倒在脚下的张向民,这老男人,还是个村长呢,为了见个寡妇,还给自己喷上了香水儿。
啧啧啧……
肆雨头也不回逃似的赶紧离开了按摩店,张向民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只看见了刚才摔了自己的那个男人的背影。
“宝贝儿,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从这里走出去?”
女人走到张向民面前,稍微弯了一点儿身子,然后伸出手把张向民扶起来。
“他不从这里走出去,难道从这儿爬出去?一个顾客罢了,你问那么仔细干什么?”
只是顾客?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估计都不信。
张向民想着,狐疑的看向女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如果只是一个顾客,为什么你要锁着门?”
女人一听,急眼了,
“怎么,就算我和他上床了又怎么样?张向民,我问问你,我和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你和他难道不是一样的人?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说过要娶我?”
女人这么一发问,张向民愣了。
“我……那你也不能和他……”
“和他什么?和他怎么了?你家里那个黄脸婆占着茅坑不拉屎,你不和她离婚还要吊着我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告诉你,老娘就这样,你爱要不要!”
终于从按摩店逃出来的肆雨,此时正蹲在房顶上,嗑着瓜子儿听着里面的吵闹声,二人的对话逗得他直发笑。
“啧啧啧,一个中年大妈,还这么抢手,真是没想到。”
女人按摩店开在一个巷子里,周围的建筑全是平房,肆雨蹲在房顶,吹着傍晚的凉风,好不自在。
只是有一点,肆雨想不明白,boSS既然知道张向民会来这里,直接在半道儿上等着他,把他打晕带走不就完事儿了,为什么非要让他来这儿一趟。
这时,里面又传来了二人说话的声音。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女人娇媚一笑,
“这还差不多,快去洗澡吧。”
张向民把外套放在沙发扶手上,把那中年女人拉到一旁,然后拉着她的手说道,
“不着急,我这次来,还有事儿要告诉你。”
女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什么事儿啊?你每次来,不都是你们男人的那些事儿?今天这表情难得严肃,倒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说着,女人就凑到张向民面前,双手捧着他胡子拉碴的脸,
“哟,我们张村长也会有正事儿了?不容易啊!”
谁知,张向民却一把拉过女人的手,把她的身形扶正,严肃道,
“别闹,我这次是真的有事儿,我问你,之前进村里给那些孩子们打疫苗的人,你是怎么认识的?他们现在在哪里?这两天村子里来了几个外人,怕是要出事儿。”
女人这时候也不闹了,脸色一变,
“什么外人?他们现在在哪里?”
张向民拍拍女人的手,安抚道,
“放心,我已经让村里那几个爱出头的,把他们给赶走了,他们连村子都没进去。”
女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其实之前我是骗你的,他们根本不是我在外地认识的医生朋友,只是经常来我这儿按摩的常客,有一次我听见他们的对话,知道有这么一条赚钱的路子,然后我就立马想到了你。”
女人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张向民,从给那些孩子们打完所谓的疫苗,出现第一例死亡案例的时候,女人就后悔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再说了,高额的中介费让她赚的盆满钵满。
后续那些人为了把这件事儿压下去,又给了他们不少好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收手。
“怎么会这样?贱人,原来你一开始就是骗我的!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害我对不对?你知不知道,上面因为这件事儿,派了多少人来查,要不是我叔叔,估计我早就被关进局子里了!”
张向民气急了,起身将面前桌子上摆放的水果全部扒拉到地上,
“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那些人是你的朋友,我为了帮你的忙,现在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命!你倒好……你!我问你,你是不是从中间拿钱了?”
张向民很了解这个女人,她那么爱钱,无利不起早,不可能只因为那些人经常照顾她的生意,就白白帮他们的忙。
果然,女人低下头不敢说话。
“你太过分了!现在怎么办?那些人不知道走没走,就算走了这批人,难保还有下一批!
还有村里那个大学生张青,你说他好好儿的在帝都待着当他的警察就行了,偏偏非要跑回来,管这档子闲事儿!”
张向民此时心里无比紧张,他生怕这件事儿再捅到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