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战马撞在相当于中阶魔兽的阴影狼身上长嘶着人立而起,很快又被继续前进的兽人狼骑兵如同泥石流一般撞翻碾压过去。
第一排重骑兵眨眼间死伤殆尽,但紧接着,第二排、第三排立刻呐喊着冲上来。他们虽然一个个为了荣耀奋不顾身,可是当后排的骑兵在前排骑兵战死后,由他们正面面对兽人狼骑兵时,才能体会到那种恐怖的压迫感。
那种一个个身形高大,看着这群勇猛的兽人狼骑兵有种自己就是矮人的感觉让这些重骑兵们都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有些武技和运气都很超然的重骑兵,顶着巨大的高度落差,躲过凶险的巨斧横扫,成功把长枪扎到阴影狼上的兽人骑士身上。但他们的喜悦还来不及维持一刹边转化为绝望,兽人的肌肉密度和维度却极大,一枪捅过去竟然都只是浅浅的没入,很快就被反应过来的兽人们一斧子或者一锤子将脑袋给敲碎了。
拼上性命打出的攻击不但没造成什么伤害,甚至不能让对方稍微挪下屁股。所有冲击力在体型庞大的兽人勇士身上宛如无物,那点冲击力对于体重将近千斤重的兽人来说约等于挠痒!
在兽人狼骑兵野蛮以及宛如泥石流一般的战斗方式,让重骑兵的伤亡率一时间迅速上涨,一时间受伤的战马和骑兵顿时惨叫着倒在地上打滚翻腾。他们身后正在冲锋的同僚可不是人人都能反应过来,好些只能硬着头皮选择直线冲过去,不管脚下是土地还是……
重骑兵的防御面对力量每次挥动都有数千斤的兽人而言单薄如纸,而对正拼命冲锋的战马来说,阴影狼的身形更是如同巨兽,像是猎食者遇上猎物一样,因此前排的战马开始害怕了,后排的又来不及止住冲锋,顿时互相混乱地撞在一起人仰马翻。
眼睁睁看着骑士们被人一斧子一个砍成肉泥,引以为傲的重骑兵损失惨烈,唐吉.哈曼刚刚激发的战意顿时消失无踪,就像一个刚刚点燃的篝火,下一刻立马浇了一盆冷水一样。
重骑兵是他麾下最强的军事力量,如果重骑兵无法保存,未来他在古洛尔公国境内将会是一片完全无光的灰暗。
他有些后悔做出如此冒进的选择,他后悔听那荆棘王国使者的鬼话了。
万万没想到一头巨龙麾下附庸的实力就如此夸张,居然还有骑着魔兽的兽人!
当然唐吉他也没想到自己召集过来的这些贵族联军竟然这么没用,战争走势占据上风,后方的贵族联军还会摇旗呐喊一番,一旦局势转为逆风,那群贵族就一窝蜂的往后跑。
现在五万大军已经混乱了,眼下就只有他麾下的骑士团重骑兵,还有少数的两三个贵族的私兵顶在前线,其他的中小型贵族联军已经哭喊着往后逃了。
但也知晓如今后悔已经晚了,更重要的是竭力补救。
不过唐吉.哈曼在紧要关头时脑子也算好使起来,身为侯爵虽然是世袭的,但年近中年的他可不傻。
“你们,都跟我一起,准备反击!”
他身边还聚集着三个身穿华丽铠甲的伯爵,这三位都是唐吉.哈曼的亲信,全部是白银阶位,以前一起配合过,所以斗技熟稔配合默契。
“希望还在!我的骑士团和重骑兵还没有彻底溃败!只要我们的突入那群兽人之中,挡住对方的攻势完全可以改变战局,而且我们的施法者们还没有出手,配合施法者我们的人数要远超对方!为了荣耀!”
唐吉.哈曼并不是个傻子,恰恰相反他很聪明,之前只是初次经历血腥战场,他当时发懵没想太多。但此刻危机降临,他就开始发挥出百分之三百的能力,迅速开始稳住局势!
他知道现在他不能和其他中小型贵族一起逃,如果逃了,那就真的彻头彻底的血本无亏。
但如果反杀,现在情况还不是太糟糕,或许还真有可能逆转局势!
几名亲信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三位伯爵其中两位都已经头发半白,他们都是跟随老侯爵的老人了,曾经跟随老侯爵经历过战争,但他们都习惯听从新侯爵的命令,只是默默抽出长剑,等待着进一步命令。
唐吉.哈曼此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要反击,但也需要仔细分析局势。而眼前局势还是很明朗的——重骑兵对决正逐渐化为泥潭甚至开始出现溃败的局势,投入更多力量也只能深陷其中难以动弹,只能忍痛先放着不管。
而骑士团虽然同样很被动,但人数优势仍然巨大只是缺乏压倒性的突破点。一旦能帮助骑士团打开局面解放出自己这支五千人的主力大部队,所有问题就都将迎刃而解。
唐吉.哈曼现在清楚,不能把希望放在那群贵族联军了,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只能把现有自己的力量分析合理的利用起来。
现在猪头人氏族数量只有两三千左右,而且先前被重骑兵屠戮一番,紧接着又在骑士团的进攻之下正在飞速减员,如今已经跌落到一千的数目,局势正在逐渐转为优势。
唯一麻烦的那就是那群勇不可当的兽人狼骑兵。没有哪个重骑兵能够抗住一斧子或者一锤子的。
虽然时不时也有四五个重骑联手杀死了一个兽人,但付出的代价更加惨烈。
一旦重骑兵溃败,那么骑士团虽然人数多,但也不可能挡住那群怪物的。
唐吉.哈曼仔细思索着,很快他就下定了决心,他要迅速击溃那群猪头人,然后合流所有力量对付这群兽人,或许到时候重骑兵说不定还不至于全军覆没,能多少救点回来。
唐吉.哈曼越想越觉得可行。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件事要做——
“各位尊敬的施法者们,现在或许需要你们出手了,放心,我会拿出一箱金币用来当做你们的报酬!”唐吉.哈曼迅速赶到后面不远处一群身穿法师袍的施法者面前,指着远处的猪头人言语之间有怒意也有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