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见到那东西后,我吓得魂飞魄散,腿都软了。在那一瞬间,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又看了一眼,只见火堆正熊熊燃烧着,火堆边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的心口嘭嘭直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不已。刚刚,我明明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正坐在火堆边的。虽说刚刚只是惊魂一瞥,但我看得清楚,那老婆婆,正是我七岁那年在镖局里看到的那个,没有一点错。
那一年,我透过门缝,看到她正拿着一根绣花针,将一张人皮一点一点的缝合到自己身上去。那一幕,我有时候做噩梦,依然会梦到。
“她也来到这青龙山了吗?”我暗问自己。沉吟了一会后,我打开了破妄天眼,只见那火堆边上,正坐着一具骨架,随即,那骨架化为了一堆骨粉,散落在了地上。
一个老婆婆、一具骨架、一堆骨粉……这到此唱的是哪一出啊?
“快走。”就在我心中疑惑不已之时,耳边传来了师父的声音,只见师父不知何时已到了我身边,一把抓起了我。
“师父。”见到师父出现,我不由得喜道。
“小声,走!”师父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东西一般,拉着我,快速向前跑去,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停下来。
停下来后,我才有时间仔细看师父。一段时间不见,师父看起来瘦了很多,他头上的白发,也越发多了。他的右臂,则被用纱布缠着,看起来受了伤。见此,我心里一酸。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稳了稳心神后,我问道。
“一言难尽。你不该来这里的。”师父道,“这里很危险。我不是让你撤下了吗?你这么又来了?”
闻言,我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师父,人真的是你杀的吗?”
“什么?”听到我这么说,师父一愣。
“我看到一个视频,视频上显示,你就是换皮凶手。”我道。
听到我这么问,师父两道雪亮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感觉到身上一冷,一颗心猛地往下沉去。如果,师父真的是换皮凶手,那么我轻信二刀把子的话,贸贸然闯过来,只怕是……
“哈哈哈……”看了好一会儿,师父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而后道,“小然,你害怕了。”
“是。”我道。师父的目光很毒,不过看了我一会儿,就看出了刚刚生起的戒备心。
“那你是相信师父,还是相信视频?”师父问。
我想了一会儿,道:“我相信我自己。”
“好,好。那师父就放心了。”师父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换皮凶手一案,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我跟你说不清楚。你既然相信自己,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可是,师父,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脑海里都成一团乱麻了。”我道。
师父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道:“好吧,你可以问三个问题。”
紧接着,他又迅速补充了一句,道:“当然,要具体一些,不要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类的大问题。”
“黄大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知道,师父不会回答的太多,便挑最关切的问题问道。
“他很好。”师父回答,“要是没有他,我早就不在世间了。”
得知黄大仙安好后,我放心下来,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婆婆到底是什么人?”
“不要浪费这个机会。”师父道,“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她的身份。”
“哦?”我微微吃了一惊。只听师父道:“以我对你的了解,撤下山后,你一定会派人回镖局查一些东西,我想,等你下山后,也许就有消息了。”
我点了点头。知徒莫如师,我派人回去镖局查东西,果然在师父的预料之中。
“当初,我留下线索,也是让你回去查。”师父叹了口气,道,“对她的身份,我了解的还不够,希望你可以发现新的东西。”
“海外的永镇岛,跟换皮案,到底是什么关系?”想了一会儿后,我重新选择了问题。
“没有关系。”师父道。我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师父口中会说出这四个字来。
“或者说,我们还没有发现两者之间的联系。”师父神色凝重,道,“也许,它们之间存在的联系还沉在海底,有待于我们去发现。”
“接下去,我该怎么办?”我问第三个问题。
“查鬼新娘、徐家、丁冬、婆婆……”师父道,“我所知道的,虽然比你所知道的要多,但不一定就是对的,说多了,也许会误导你,这也是我不能跟你说太多的原因。但是,沿着鬼新娘、徐家、丁冬、婆婆这条线索查下去,不会有错的。”
“鬼胎、还魂、轮回、换皮……”我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想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仿佛是一道无声无息一闪而过的闪电一般,难以捕捉。
“青龙山是一个角力场。”师父背着手,喃喃道,“现在,角力双方正难解难分。根据我的推断,打破平衡的那颗小石子,就在鬼新娘、徐家、丁冬和婆婆这条线索上。”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我道。一直以来,我也感觉到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隐秘的联系,现在再被师父这么一说,更坚定了我的决心。
“看来,他们之前的联系,是该好好理一理了。”我心里这么想道,已站起身来,向着师父道,“师父,那我走了,你多保重吧。”
“去吧。”师父道。
我走了两步,师父忽然道:“等等。把你带来的东西给我吧。”
“什么?”我故作糊涂。但心里却非常清楚师父指的,必是二刀把子给我的那定位追踪器。
“二刀把子让你带来的东西。”师父道。师父料得非常清楚,知道我这次来,肯定带了二刀把子给我的定位追踪器。
“师父,那东西你不能带在身上。”我道。我知道,如果师父的位置暴露,等待着他的,必是刀把子的人。通过一番对话,我感觉到,师父也许并不是有意要杀害那刀把子的。
“给我吧,不把那东西给我,你怎么跟二刀把子交代?”师父道,“刀把子现在也是铲除邪恶的力量,你不可跟他们闹僵。你把那东西交给我,我自有办法。”
我只好把定位追踪器交给了师父,随后离开了青龙山。
到山下,我和二刀把子联系了一次,告诉二刀把子,我已经将定位追踪器放在我师父身上了。
回到村里,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见我归来,小丫头片子他们都很意外。因为他们之前得到二刀把子的消息,说我去执行一项重要任务,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因为我手脚麻利,所以提前完成任务了啊。”我道,“我们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吧。黄大仙和师父已经安全了,我们可以撤了。”
“啊?这就撤了?那师父和黄大仙怎么办?”任志龙道。
“他们已经安全了。我之前跟二刀把子联系过,他同意我们自由行动了。”我道,“我们先收拾一下,等一下,他就会正式发指令了。”
说曹操,曹操到。我话音刚落,二刀把子的指令就到了:“因黄大仙、鬼先生目前已脱离危险,救援行动取消,银狐、青龙、黄鹂、蜥蜴四人可自行安排,火鸡、猎豹、松鼠三人归入灵蛇组,等待任务。”
安排已定,我们就离开了小村。
离开小村没多久,小丫头片子便接到了黄大仙的电话。黄大仙告诉她,目前他很安全。
得知黄大仙安全后,小丫头片子显得开心了许多。
“对了,桃小妖就在南京城里,我们去看看她吧。”小丫头片子提议。上次在花桥镇,她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这时候我们正在南京边上,小丫头片子想起了桃小妖。
“好,去看看小妖姐去。”任志龙附和。
我沉吟了一会儿,觉得都到了这儿了,很有必要看看桃小妖去。
“等等,我给桃小妖打个电话,让她给我们弄个车过来。”小丫头片子道。因为我们已经脱离了刀把子,所以这时候还没有车。
在原地等了没多少时间,桃小妖的男人、酒吧老板九哥出现了。
“哈哈,欢迎欢迎,小妖可想你们了。”九哥非常热情,路上,他告诉我们,现在这段时间,桃小妖刚好从剧团请了假,在家里休息。
“黄大仙,哈哈,这回我总算把你请回家了。你可得帮我看看风水。我这酒吧,最近两年,总是小麻烦不断。”九哥道,“我都不知道请了多少人来看了,但没一个靠谱的。”
“这事,包在本大仙身上……”小丫头片子吹牛不打草稿,拍着胸脯满口答应。
“喂,你还没看呢,行不行啊,当心风大闪了舌头。”见她如此,丁冬很不爽。小丫头片子白了他一眼,道:“去去去,姐姐是谁啊……”
“姐姐是要当黄大仙的女人!”我们异口同声的将黄大仙的名言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