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请放手。”
有时候,幸福就是如此短暂!
卫离的声音并不严厉,而是那种淡淡的清润,透着一股子矜贵和沉稳,却让你无法抗拒。随着他的话音未落,掌中若雪纤细柔软的手臂已滑脱,变得空虚。周羿强忍住夺回来的冲动,悄悄握紧了手掌。
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怅然若失,瞬间变得沉重如石。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幸福才刚刚降临,还不够他从美梦中醒过来的时间,一切却已结束……
“大哥,你怎么来了?”
鼻间萦绕着熟息的男子气息,清新好闻,透着若有若无的性感,诱人沉沦的同时又让人感觉到安心与温暖,想要彻底的放松。抱着她的手臂,强而有力,若钢筋铁骨铸成。一旦被这双手臂缠住,她就休想挣脱。
卫离没有看周羿,淡淡的月光下,他垂下眸子,贪婪的打量怀中的心上人,嗅着她身上沁人肺腑的少女幽香,不着痕迹的紧了紧手臂,恨不得将人嵌进自己的骨血中:“想你了。”
想你了,所以迫不及待来找你。
想你了,所以不能等待三月之期。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好像比“我爱你”更生动,更贴切,没有那种空泛感。
若雪的脸有些发热,不过她觉得卫离的觉悟又变高了——他没有一上来就和周羿动手,也没有因为周羿拉她的手臂而生气。
但对周羿来说,卫离这样从本质上漠视他,还不如他气愤的对自己挥拳相向,那至少表明他对卫离是有威胁的,他视他为对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一脸的风清云淡,根本无视于自己的存在。
尤其是他抱着若雪的样子,那么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那占有的姿态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犹如有万只蚂蚁在吞噬他的内心一样。
他拧着眉,语气生硬地道:“卫离,该放手的是你,为了若雪的闺誉,你不能如此肆意行事。”
“世子有心了。”卫离仿若这时才看到周羿,对他优雅一笑。接着伸出修长的大手,亲昵地揉了揉若雪的脑袋,情意绵绵地盯着若雪的眼睛道:“可若雪是我的。”
周羿眉骨一动,耳中又听道卫离醇厚低沉的声音:“所以,她的一切都由我负责。”
真是让人吐血的回答!什么若雪是他的?他的意思不过是说他要怎么做,那是他的事,别人无权置喙!
更让周羿寒彻心扉的是,这是卫离首次堂而皇之的宣布若雪是他的!以前他也霸占着若雪,可他从未这么强势的向人宣告过他和若雪的关系!
发生了什么事,让卫离开始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了?不太好的预兆横亘在心头,让周羿的眉心蹙了起来。
“大哥,我们是来找卫云的,他就在前面的山洞里。”毕竟还在外人在,若雪可不想当众秀恩爱,推了推卫离,示意他放开自己。
“卫云?”卫离的注意力这才从若雪身上转开,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有夜色做掩护,他的行为也变的大胆多了,竟然抚了抚若雪嫩滑的脸蛋:“卫云他怎么了?”
“他和八哥很不对劲……”若雪皱着眉头道:“两个人好像打起来了。”
“笨蛋。”周羿忍不住低声吐出这两个字。
若雪怀疑周羿在骂她,因为他先前也这么说过,遂瞪着他道:“你骂谁?”
周羿撇开头,脸上有令人可疑的红晕,佯装眺望远山:“骂笨蛋。”
“……”若雪。
一直未出声的丹楹聪明地道:“小姐,我觉得世子他在骂你。”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若雪改瞪丹楹,猪丹楹,即便是也不能承认啊,一承认就是笨蛋了。
“……”丹楹抹了抹额头,觉得周羿真是坏透了,竟然挖了个陷井等人家跳,害她提醒不成变补刀。
卫离唇角微翘,一脸似笑非笑的问丹楹:“是在前面吗?”
丹楹恭敬地道:“是的少庄主。”她也听到卫云和八哥的对话了,又做补充:“卫云好像捅了八哥一刀,八哥在喊痛。”
“我去看看。”
“别去。”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周羿感概万千,回头阻止卫离:“我们就在这里等。”
周羿的话虽然令人蹊跷,但八哥是他的心腹之人,如果真被卫云捅刀,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至于卫云,卫离是一万个放心,不管是打架斗殴,还是比武打擂台,卫云从未有过输的记录,于是他轻轻颌首:“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等待的时间也不能浪费,卫离拉着若雪往一旁走去——他有满腹的相思要诉。
周羿眼角的余光瞥着两人渐行渐远,眼神越来越黯淡无光,一股挥之不去的失落与落寞充斥在他心间,悲凉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如影随形的笼罩着他。
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奋斗的目标,突然间,就连平叛立功的兴趣也没有了……
※※※※※※
八哥是被卫云抱出来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外袍,那还是卫云的,他的衣服都被卫云撕烂了。
他觉得整个身体像是被巨石碾过,每根骨头都在叫嚣着不适,尤其是腿间令人难以启齿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如果他还有一点力气的话,他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揍卫云一顿。可惜那只是妄想,如今他连走路都成问题,何谈为自己讨回公道。
人不能动,嘴可不是摆设:“卫云你给老子记住,下次老子一定要上你!”
卫云低头看着怀中的八哥,伸舌舔了舔嘴角,似乎意犹未尽,他爱死了那种酣畅淋漓的畅快。奋不顾身的狂肆驰骋带来的痛快,是世间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
他像一只不知足的饕餮,来来回回将八哥使用了个彻底。这会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吃饱喝足了,心情分外的好。见八哥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股怜香惜玉的情绪油然而升,想要用甜言蜜语给予他安慰。
但八哥提到下次,又让他的眼神隐隐绽放出兴奋光芒,极为期待地道:“下次吗?下次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信你的话才有鬼!”
吃一堑长一智,八哥经过一场幻灭,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你他娘的仗着武功好,就会欺负老子,以后老子一定要勤练武艺,以雪今日之耻。”
卫云叹息一声,语气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惜:“你再练一百年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早日死了这份心吧。还有,你这么大声,是想要把我们的事情宣扬的天下皆知吗?”
八哥也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警觉的闭紧了嘴巴。
“少庄主、小姐、世子……”望着前面几条人影,卫云英俊的脸上泛上了火一样的红色,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八哥在他怀中挣扎着要下地,他却没有松手。
周羿抿着唇,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把从他怀中夺过八哥,转手交给戴胜,跟着劈空一掌对着卫云的胸口击去:“卫云,你好样的!敢欺辱八哥,本世子灭了你!”
周羿掌势虽然凌厉无匹,但依卫云的身手,轻松避开不在话下,然而他却没有闪躲,就那样挺直胸膛受了周羿一掌。
嘭!
一股磅礴的强大气流击在卫云的胸口,震得他连退好几步。
他捂住胸口咳了咳,喷出一口热血。
“猪,你不会避开啊?”八哥在戴胜怀中急的跳脚,却力不从心,虽说上一刻他恨卫云恨的要死,可这会见他被世子打的吐血,他自个又心疼个半死。眼见周羿寒着脸提掌欲再打,他尖叫道:“你打他还不如来打我!”
一旁的若雪几次要上前帮卫云,可都被卫离拉住。他低声道:“卫云他自有分寸,你别瞎操心。”
若雪见卫云都吐血了,哪里还忍的下去,对周羿道:“世子,卫云是我的人,如果他做了错事,我责无旁贷,你来找我算帐好了,何必拿他出气?”
一句话换来几个人的侧目。
卫离墨眉一挑,斜睨着她却一声不吭,卫云只是她的属下,什么时候成她的人了?可她这样说也没错,只是听着十分怪异,让他打心眼里不舒服。
周羿停了手,眸色沉沉地盯着若雪,微恼地道:“什么你的人?姑娘家家的别乱说这种话。”
他本想替八哥出头,可八哥不领情不说,再打下去,若雪也要跟他结仇了。而若雪那句“卫云是我的人”尤其扎他的心,如若换成“周羿是我的人”,想必他会听得很顺耳。
八哥也看着若雪,他是羡慕,什么时候,他才能像若雪这样堂堂正正的喊上一句:都给老子住手,卫云是老子的人!
卫云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抬头对若雪洒脱的一笑,“小姐不必担心,这是我该受的。”接着转头看了八哥一眼,似在安抚他。
夜色寒凉,他只着白色的单衣,却仿佛着一身华丽的锦衣玉服,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势,都不逊于在场任何人。
“世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商议如何?”卫离固然是后来的,可他领悟力强,再加上同为男人,一看卫云和八哥那奸情浓浓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周羿睨了卫云一眼,目光犹如刀锋般犀利,负起手,一言不发的带头往山下而去。
※※※※※※
八哥似乎伤的不轻,回去后便躺房间里不出来了。
趁卫离和周羿谈话的功夫,若雪和卫一给卫云检查了一番伤势。卫一很吃惊,对若雪道:“小姐,卫云的胸口有一条蛇。”
“……”若雪瞪圆了眼睛望着这熊孩子,哪个星球来的?能说点让人听得懂的话不?
任谁被这么一双剪水秋瞳盯着都会招架不住,卫一低下头,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他的胸口有弯弯曲曲的青色痕迹,细细的,蜿蜒盘旋的模样,却又给人张牙舞爪的感觉。”
若雪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被周羿那一掌打的,就像有人练铁砂掌,打到人身上会显出一个手掌印。也不知周羿练的什么功,留下的掌印居然这么奇怪?而且卫一的形容词也怪异,怎么听都不像是形容蛇的。
再者,周羿最怕蛇,估计他这辈子是不可能练什么蛇功和蛤蟆功一类的。
“我感觉你说的不像蛇,倒像是龙。”张牙舞爪,蜿蜒盘旋大多被用来形容龙。
卫一困惑的挠挠头,呐呐地道:“小姐说的有理,可这龙未免太小太细了点。”
此事揭过不提,若雪给卫云把了把脉,还好,许是卫云内息深厚,周羿这一掌虽然让他吐了血,也留了到此一游的狂狷草书,但并未伤及内腑。
至于他和八哥的事,若雪觉得还是卫离来处理比较好。在现代社会,搞基已经是很平常的现像了,她已司空见惯。在古代,好男风和有龙阳之癖的人大有人在,同样不足为奇。
许多权贵和豪绅,豢养娈童和男宠蔚然成风。种种现像,比现代有过之而无不及。
卫云和八哥之间顶多也就是同性恋而已,若雪觉得平常视之为好。因此她也不问,待卫云吃了药就准备离开。
不料卫云唤住了她。
“怎么了?是哪里还不对付吗?”若雪以为他身体不适。
“不是。”半躺在床上的卫云摇了摇头:“小姐,属下有话想和小姐单独说。”
卫一冲丹楹做了个手势,两人一起退出去了。
“属下觉得小姐是个开明的人,懂得的东西又多,所以,这些话只能对小姐讲……”卫云一脸羞赧,愧疚地道:“如果小姐觉得污秽……”
在卫云眼里,若雪不仅仅是他的主子,是另一种特别的存在,说不出多么特别,但他知道把事情告诉若雪,若雪会比别人都理解他,也会想办法帮他解决难题。
若雪若无其事地道:“不是你爆了八哥的菊花;就是八哥爆了你的菊花,无非就这么点事情,用得着绕这么大的弯子吗?”
“……”卫云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估计他没听懂,若雪很女汉子的解释:“菊花奏是屁股。”
“小姐……”可怜的卫云快晕过去了,小姐这招比周羿厉害多了,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半天,他才找回声音,脸憋的爆红,结结巴巴地道:“小姐误会了,没有谁爆……谁的……花,八哥,他,他是阴阳人,阴阳人小姐明白吧?就是双性人,八哥他男的女的都有……”
“……”
被雷劈的换成了若雪。
这个情况太劲爆,太意外了!她承认被卫云打败了。
这真不能怪她,谁能料到八哥竟是个雌雄同体!因为八哥平时多么牛逼烘烘啊!傲娇起来,恨不得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嘴巴舌灿莲花起来,全世界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最主要的是,他是多么阳光积极的一个人啦!
双性人,即便是生在现代,都会因性别不明而倍受歧视,活的痛苦不堪——因为他、她们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正常生活。
双性人心灵上的痛苦远胜于生理的疾患,他们的想法也很悲观,凡事只会往坏处想;由于害怕受到伤害,他们不敢交朋友,也没有人跟他、她们交朋友。
他们把自己锁起来的同时,把心也锁起来。他们不能恋爱,更不敢想结婚的事,因为他、她们不知道自己是该娶妻子,还是嫁老公。
但八哥小盆友简直活的太灿烂了有木有,比所有正常人都要显得正常,一天到晚四处招摇过市,蹦哒的比谁都欢。今天听说他惹了马太傅,明天听说他又揍了哪个权贵……
人送他一外号——京城小霸王!
这样欢脱的人,横看竖看,左看又看,你都无法把他跟双性人联想在一起,因为双性人因为身体的畸形,多半都会显得很自卑,不能挺起胸膛做人,生活十分晦暗。
然而这些负面情绪,你在八哥身上绝壁找不到!
若雪绝对没有岐视八哥的意思,她是替他发愁——相比周羿,她更喜欢八哥,有些事情她宁愿告诉八哥,也不愿告诉周羿。她甚至觉得八哥无所不能,有通天入地的本领。
总得来说,她希望八哥能得到幸福!
“小姐,属下以前也不知道。”卫云以为吓着若雪了,很懊恼地道:“小姐,你就当属下没说过吧。”
“没事。”若雪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我听过很多双性人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过很多?”卫云将信将疑:“小姐从哪里听到的?那些人的结果怎么样,是好是坏?”
“哦,我是从书上看到的。”若雪淡定自若,从容地道:“结果有好有坏,因人而异。”
在现代社会,阴阳人并非少数,但性别不明的雌雄同体会以手术改变器官,使其看来像雄性或雌性。况且,双性人分真双性人和假双性人。真与假之分,是根据体内的主性腺来判断的。
八哥是哪一类?
可这是古代,没法抽取染色体检查,也没法给八哥做手术。若雪头大……
不过,假性双性人一般不能生孩子,但真性双性人不但能够孕育,甚至两套器官均能够成功运作,成功生育或令配偶受孕。
晋惠帝时,洛阳有个有着男女性器官的人,两个都能用,常熟县也有一个缙绅夫人,是一大家闺秀,也是半个月做男人。
宋代宋慈的《补注洗冤录集证》,类似现代法医一类的著作,记载吴县民马允升妻王氏,与金三观妻周四姐奸宿一案。验讯周四姐产门内从小生有软肉桩一条,与丈夫交合并不关碍。肉桩举发即伸出,长有二三寸,粗如大指,可与妇人交合。
宋代张师正在《括异志》记载,说广州有一个姓萧的人,大约是商人,此人曾经驾船漂洋过海。家里有一个侍女突然怀孕了,那时的人们不再相信感应怀孕,萧某认为侍女和男子苟合,苦苦逼迫侍女,让侍女交代这个男人是谁。
侍女说出的人,差点没让萧某憋过气。侍女说,让我怀孕的男人是你的女儿。
原来,萧某有一个女儿,已经十八岁了,和一个姓王的男子定亲了。但萧某的女儿十岁后就变为男子了,家里人没人知道。就因为萧某的女儿和侍女偷情,导致侍女怀孕后,萧某的女儿阴阳人的身份才暴露出来。
后来,萧某的女儿还在玉仙观学习,喜欢读书作文,虽然有胡须,但举止行为很像一个女人,后来任谏议中郎知广州,相当于我们现在所说的厅局级干部,这大约是有记录可查,官职最大的阴阳人。(摘自大智若著作)
如果八哥是真双性人,以后说不定可以生孩子,那样他就有一个和正常人一样的幸福人生了。
况且八哥没有胡须,长相也阴柔,至于月经和胸部,那就不得而知了。但这些难以启齿的问题她又不好问卫云,就算她问得出来,卫云这种古代男子只怕羞都要羞死,哪里会回答她啊。
难不成他要问卫云,八哥有没有来葵水?相信卫云一定调头就跑。
算了,问卫云,她还不如问八哥。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卫云不要做个始乱终弃的人。
清了清嗓子,她一脸严肃地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双性人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要歧视他们!有可能的话尽量帮助他们!你既然对八哥做了这样的事,就要像个男人一样负起该负的责任。”
不负也不行,不负的话,听说端王妃极宠八哥的,还有周羿,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搞不好会追杀卫云……
卫云红着脸,无奈地揉着额角:“属下倒是想负啊,可八哥不愿意。”
“嗯?”
“他说不想误了属下的终身,让我以后娶个女人好好过日子。”
若雪讶异地道:“他不是喜欢你吗?”
卫云的脸红的更厉害了,腼腆地说:“他说喜欢是一回事,得到又是一回事,他没想过跟我长久的。”
若雪很是无语,倒是没看出来,八哥竟是这么一副洒脱的性子——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还有就是……”卫云支支吾吾,吭吭哧哧,摸了半天脑袋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若雪狐疑地瞪着他:“还有什么?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
卫云挺了挺本来就俊挺的身躯,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地道:“他嫌弃属下太粗鲁,弄疼了他,不想原谅我。”
“……”
若雪一脸宽面条线,卫云童鞋,这就不需要说了吧,人家是嫌你技术不好。不过,这倒符合八哥那傲娇货的本性。
说完后,卫云也想找个地洞钻了算了——小姐还是一位未出阁的姑娘家呢,他怎么一冲动,话不经脑子就说出来了。可说都说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低着头,轻轻地祈求:“小姐,八哥现在不愿意看到我,你帮我劝劝他吧,我想我是喜欢他的。”
若雪头更大了,卫云是她的护卫,出了这样的事,她责无旁贷。看来她除了跟八哥谈谈,回京后,说不定还要和端王妃好好谈谈,毕竟端王妃相当于八哥的妈嘛。
※※※※※※
稍后,卫离回来了。
未及若雪问他和周羿谈的结果怎么样了,他就将若雪拉到了房间。不是客栈的房间,是周羿让人准备的房间。周羿的理由很充分——卫云吃了八哥,未免他抹了嘴就跑,在没给八哥讨个说法之前,还是住在他这里妥当。
卫离无可无不可,若雪在哪他在哪,住狗窝也是金窝。
进了屋,闩了门,他先把人抱住狠狠的亲了几口,然后便开始剥衣服。
“住手,你干嘛?”若雪生怕他犯浑,这可是在外面,不比在家里,什么都能由着他来,稍有不慎,他们两个会身败名裂的。
卫离面如冠玉的脸庞冷峻至极,无视她的挣扎,将她抱到床上。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襟,微一用力。
“哧啦!”裂帛声响起,若雪的衣襟被撕掉一大片,春光乍泄。
“卫离,你疯了啊?”若雪挣不开他看似柔和却有力的手掌,便想用脚踢他,但卫离忽然覆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卫离半眯着深遂迷人的桃花眼,精致的眉梢眼角散发着危险十足的气息,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红唇缓缓摩挲片刻,再慢慢的滑到她的下巴,顺着下巴直线往下划去,停在那缠着厚厚布帛的地方。
“当初你怎么跟我发誓的?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虐待我的心肝宝贝的吗?”
他的手指在茶杯盖那划来划去,若雪有种感觉,他下一刻便会划开那些布帛,脑子一转,马上随机应变:“我这样也是为了方便找亲娘,情有可原。”
“哼,强词夺理!”
卫离手指微沉,厚厚的布帛随着他的指尖而过,往两边翻飞,恍若刀片划开纸张:“岳母她往岷河去了,况小候爷和瑞王也都去了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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