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若雪去舆洗之前,卫离已帮她取下珠光璀璨的银镏金凤冠,散下了一头长可及膝的如缎青丝,镂金曳地的嫁衣如火,华美异常、精美绝伦,也被他亲手脱下。
他身上酒气醺然,趁着若雪梳洗的功夫,赶紧收拾了自己一番。
好在今儿那些来参加喜宴的客人尚余点微薄的同情心,觉得他成个亲太不易了!有志一同的没有趁火打劫,敬酒的时候只是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不然这人生至关重要的日子,他非酩酊大醉不可。
只是……他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以前偷偷摸摸的行为马上可以变的正大光明,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所以即使酒意浅浅,心情却是醺然醉人的。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俗话说:*一刻值千金,如果不是因为吃醋,他其实一点都不想浪费今晚的宝贵时光。此时若雪踹他,正好将修长的美腿自动送到他面前。
修长大手中的足踝纤细白腻,若雪的亵裤上滑,露出白璧无瑕的小腿和雪白晶莹的芊芊玉足。
若雪的腿型曲线优美,骨肉匀滑,充满诱惑,惹人无限遐思,玉足小巧玲珑,白嫩的脚趾珍珠般的可爱。卫离看的眼馋,暗自咽了咽口水,不假思索的俯下头去咬那脚趾。
“啊。”若雪吃了一惊,瞌睡虫不翼而飞,用力把脚从兽口挣出,微微撑起身子,瞪着那个一脸遗憾,还想再咬她脚趾的俊美男子:“死变态,老咬我脚干嘛?”
新房内满目皆红,到处都贴着喜庆的红色双喜字,龙凤喜烛高燃,绣着栩栩如生的凤鸟的大红喜帐低垂。帐内的新娘子半仰着头,梨花雪肤,颜若芙蓉,青丝如瀑,皓腕凝霜。
人玉如,世无双!
什么叫烟视媚行?什么叫媚眼如丝?眼前这位明眸善睐,顾盼生姿的少女,此刻正完美的诠释着这种撩人至极,勾人摄魄的妩媚风情。
她宛若蝶翼的浓密长睫眨啊眨啊,一双剪水秋瞳带着微嗔,瞪的大大的,眸中残留着慵懒惺松的睡意,眼波微微荡漾,朦胧而迷离,饱满润泽的双唇艳*滴。
整个人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玫瑰,在大红色锦被的映衬下,风情微露,妖娆初绽!
如此的活色生香,当真是秀色可餐,叫人谗诞欲滴,卫离眸色转浓,恨不得一口将她吃到肚子里!
体内的情潮激烈而汹涌,迫不及待的欲破体而出。
他热情如火,再也按捺不住,铁臂一伸便将人箍进坚实的胸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那撩拨他神经的柔嫩双唇,气息急促的低语:“娘子,为夫服侍你歇下如何?”
嘴上是问句,却根本没想若雪回答,他的亲吻绵绵密密,扑天盖地,伴着他灼热的气息,如此的急不可耐,不管不顾,空着的那只大手轻车驾熟的去解若雪的小衣。
若雪只来得及发出短暂的唔,便沦陷在他怀里。
两人唇瓣黏合,吻得如火如茶,昏天暗地。
“卫离。”若雪感觉胸前一凉,整个人被放倒,两人虽然裸裎相对过数次,亲密的事情做过不少,只差突破那道防线了,可真正要面对时,她还是有点紧张。感觉这次只怕在劫难逃。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心一横,打算早死早超生。正在这时,她感到卫离的身子一僵,接着停止了一切放肆不羁的动作。
“该死。”他绷紧劲瘦精壮的身躯咬牙低咒:“该死的臭道士!”
若雪微怔,下一秒,她的耳中听到一阵异响,有人,似乎在屋顶说话……
“嘘,师兄,别出声,他们好像要开始了。”
“你知道个屁!”
“我带着几本道教典藏的房中术珍本,咋不知道咧?”
“珍本你个头,你从小就是个书呆子,只知道跟着师傅死读书,读死书。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别被那些珍本孤本的骗了,都是些糟粕。”
“……珍本也会骗人吗?我看看。”然后是一阵哗啦哗啦的翻书声,显然是有人在检验珍本的真假。
若雪一脸黑线,怪不得卫离没有继续下去了,在房顶说话的不正是萌萌哒的道长和他那个不成器的师兄吗。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居然连仙风道骨的道士也跑来听新人的房?!还听的这么嚣张霸道,丝毫不加以掩饰自己无耻行径。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若雪都不知道说这两师兄弟什么好了,什么人教出来的两朵奇葩啊?
与此同时,房顶上的那俩道士也没歇着。
“师兄,你说错了,这可不是旁的道教经书,我带了好几本,有《*经》、《阴阳双修丹法》、《天地阴阳交欢大乐图》、《品花宝鉴》、《房中养生秘笈》、《御女图》,十好几本呢。我看《御女图》这上面的图,跟卫小道友此刻的状态有点相似啊……”
“蠢货,哪里是有点相似,简直是太相似了,他们马上就要巫山*,颠鸾倒凤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还是师兄实战经验丰富,学识渊博,只看真人行事,不看图都了如指掌。”
“……”
卫离趴在若雪柔若无骨的娇躯上,头埋在她香喷喷的肩颈处,整个人一动不动。
若雪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历经千难万险,跋山涉水,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了,却又有困难横亘在前面。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叫人把那俩牛鼻子赶走吧。”有人在屋顶上聊的这么欢快,就算什么也不做,光睡觉也睡不塌实啊。
卫离闷闷地吐气:“没用。”
“……嗯?他们武功很高,赶不走吗?”若雪皱眉思索,难道要用毒药毒哑这俩货?
“不是。”卫离郁闷的啃噬她软软的耳垂:“他们根本不在屋顶,藏在哪儿我暂时还不知道。”
若雪很好奇,听声音那俩师兄弟正蹲在他们的屋顶,可卫离竟然说他们不在,那他们在哪里?
“他们真会法术吗?”她附在卫离的耳边耳语:“我们这样说话他们听不听的到?”
她的气息就在耳边,深深浅浅地萦绕,倾吐如兰,卫离只觉得耳朵麻麻痒痒的,心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搔动,本就没有平复的身体更加躁动不安起来。
他把持不住,挥手用锦被盖住两人,然后不管不顾的去亲若雪,情难自禁的顺着本能去行事,决定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要先洞房,这可是盼了好久的日子呢:“不管他们了,天塌地陷都拦不住本庄主洞房!”
“卫小道友,且慢!”天纯子非常严肃的声音在新房内回荡:“请听贫道一言。”
卫离恍然未闻,兴致不减反增,依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卫小道友,快停下,贫道不想看你表演活春宫。”
卫离置若罔闻,提了若雪的双腿,铁了心要入巷。
“卫小道友,你那动作不对,一点都不对,贫道看这珍本上步骤不是这样的啊……你且等等,贫道教你啊,不是,贫道念给你听,你照着贫道的话一步步来,莫慌。”
“……天纯子,你真的是非常想死是吧?”
关键时刻被人要求踩刹车,饶是圣人也要发飚,卫离此刻的只怕想将天纯子生吞活剥,再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若雪咬着锦被,又好气又好笑。
天玑子在一旁帮腔:“卫离,你不能欺负贫道的师弟,否则贫道与你不能善罢甘休。”
“怕你啊!”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兴致,卫离的口气十分的不好,冷冰冰的:“天玑子,赶紧带天纯子离开,否则等我找到你们的地方,有你们两个好受的。”
“卫小道友,你不能欺负贫道的师兄。”见师兄护着自己,天纯子一颗纯纯的琉璃心登时被感动的唏里哗啦的,义正词严的批评卫离:“卫小道友,贫道也是为了你之好,担心你洞房不顺,所以抽了千功万夫来帮你,你不能错怪好人。”
“……”老子要你帮?你一个终身未破处的道士,这大把年纪了还是个处,是想帮老子怎么守护处男之身吧?
“……”若雪在锦被底下笑喷,卫离洞房不顺,要道士帮忙?亏这杂毛道士想得出来!估计卫离已经气疯了,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私底下不知找到多少春宫图册来研究过。
其中有一本叫什么……七十二式来着,具体的名字她忘记了,当时只是惊鸿一瞥,就记住那“七十二式”几个大字。想来洞房一事,卫离已在脑中演练了无数回,只差实地作战了。
卫离不甘心地咬了若雪一口,幽幽地望着她,委屈低语:“娘子,我感觉你在幸灾乐祸。”
然后又骂天纯子:“天纯子,你有点脑子没有?被人骗了还在这里得瑟,趁我这会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赶紧带着你师兄滚!”
“……不滚。”天纯子扭了扭腰,讷讷地道:“卫小道友,没人骗贫道,只是贫道任务还未完成呢,滚了没法交差。”
他老实人做惯了,三两句话就被人套的露了老底,气的天玑子火冒三丈:“蠢货,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以卫离的精明强干,迟早会知道真相,天玑子也没打算能永远瞒住他。但是能拖一刻是一刻,谁知他那个猪师弟这么快就泄了口风。
这天纯子,若雪抚额,觉得他简直没救了,他就不怕卫离找到秋后算帐么。
“天纯子,是羿帝叫你来捣乱的吧。”卫离用的是肯定句:“说,他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不辞劳苦的听他差谴,敢向天借胆的来破坏本庄主的人生大事!”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天纯子不打自招,扭扭捏捏半天,红着老脸,非常羞涩加羞愧地说:“他许诺让师兄做大国师,贫道做二国师,所以……所以……”
这才是重点好伐,这二国师倒是真护着他师兄,“二”的让人无语,若雪在卫离耳边道:“二货就是这样修练成的。”
天纯子吭吭哧哧的,一句话总说不完,天玑子就干脆多了:“卫离,既然瞒你不住,贫道也就实话实说,陛下命贫道二人起坛作法七七四十九天,不让你近新娘子的身。贫道的师弟因为与你交情深厚,不愿按陛下的旨意去办。但陛下与贫道有师徒之情,他有什么请求,贫道义不容辞要为他去办,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简而言之,他为徒弟办事,名正言顺,而天纯子只是为了帮同门,无奈之举罢了。
七七四十九天?
哼,周羿的心到是不狠,易位而处,他会让他一辈子都近不了若雪的身!卫离心底冷晒。
“我看你们师兄弟是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冷若冰霜的声音弥散在新房熏得的空气中。
有这俩臭道士在,房横竖是洞不成了,卫离打消心里一切旖旎风光的念头,拿薄被裹住两人说悄悄话:“娘子,为夫被人欺负了,七七四十九天呐,好恐怖,那不是要了为夫的命?”
若雪安抚他:“夫君莫怕,也没有多久,你只要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很快就会过去了。”
有了若雪轻言软语的安慰,卫离的心得到妥贴的抚慰,整个人如饮琼浆,甜到心里:“还是有娘子好,被人欺负了可以找娘子当靠山。”
那对道士还在絮絮叨叨的聒噪,尤其天纯子,把那些道教珍藏的孤本翻的啪啪作响,嘴里一直喋喋不休:“卫小道友,你休要看不起我们道教的房中术,房中术为道教的方术之一,道教房中术尊玄女和*为始祖,道家阴阳双修……”
他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将房中术扯的天花乱坠,甚至从道教扯到佛教:“其实啊,在佛教密宗里,双修是普遍存在的。道教房中和密宗双修都以信仰为基础,目的是成为登逾彼岸者……”
一对新人,在这最美好的日子,却只能盖棉被纯聊天纯睡觉。外加听那对道士如唐僧一样在耳边嗡嗡嗡……
若雪揉揉眼睛,拍了拍还在郁悴的卫离:“睡吧,明儿要敬茶,晚起了惹人笑话。”
可不是,*未度,金风玉露未相逢,要是这样还起晚了,只怕所有的人都要想歪。
“那还真是白担了虚名。”卫离浅眯双眼,已经在想着破确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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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那个什么七十二式,全名叫什么,有木有人知道?嘿嘿!
离少的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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