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这几日过得并不平静,她没想到自己与穆青阳的事情已经被富察氏所知,此刻四爷已经派人去她的老家陕西潼州调查。不过,为了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暂时还没有透露出任何信息。刘氏得知穆青阳生了怪病,已经在月地云居躺了数日了,可是居然还没有被撵出去。
“翠竹,小金子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怎么就是躺在那里,也没有死。”刘氏得知穆青阳终于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了,总算放下心来了。
“奴婢去喊他进来回话。”翠竹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对站在门外头的一个小丫鬟耳语了几句。
不过片刻,小金子便进来了,跑到刘氏跟前行了个礼,然后躬身听后着刘氏的吩咐。
“小金子,我且问你,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能毒倒他,却毒不死他?”刘氏道,“可是连太医院的人都请来了,一旦他醒来,那可很不妙了。”
“放心吧,主子,奴才这个毒,他们是解不开的。只要他不醒来,没有人能指认是咱们做的。”小金子道。
“那可未必,现在已经惊动了主子爷,他若是在钮钴禄氏的揣度下对此事死揪着不放呢。”刘氏道。
“主子,主子爷为何要对一个戏子的病死而死揪着不放呢,只要他们不知道他与您的关系,就不太可能多费事,顶多给他请大夫看看,看不好,也就让穆家班的人带他立刻这里了。”小金子道。
“可是本格格瞧着,今日可是请了宫里头的太医去给他看了的。如果他们找出你给他下的何种毒呢?”刘氏不放心地说道。
“即便知道,他们也无法找到到底毒是从哪里下的。当初奴才可是想了三天,才想到这个法子。下毒无声无息,中毒也无声无息。事后也差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小金子道。
“你确定他们找不到咱们这里来?”刘氏仍旧不放心道。
“格格,那种毒无色无味无形,没有人知道奴才与那个人的关系。他将那种东西下在专供穆青阳的茶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小金子道。
“你最好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最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刘氏道,“如果有,尽快切断那个地方。”
“格格,奴才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与那穆青阳的关系,一旦被人发觉,那可是对我们大大不利。”小金子道,“否则,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格格一个怀了身孕的妾侍身上的。”
刘氏被小金子点中死穴,不悦地看了看他,道:“那件事除了本格格老家的几个人知道外,应该没有人知道,然不成他们会还到我的老家去查?”
小金子道:“奴才私以为,格格立刻写信回去,令格格的阿玛立刻将知道此事的人全部封口。”
刘氏点点头道:“不错,得立刻给阿玛写信。但是这送信的去一趟陕西潼州,就得大半个月。”
“格格,不管如何,感觉写信去告知格格阿玛知道,让他千万要想尽办法帮格格将当年那段往事涂抹干净了。”小金子道。
“好,就依你所说的办。”刘氏当下让翠竹研磨,开始给自己远在陕西潼州的阿玛写信。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四爷所派出的人早已经出发了,他们立刻赶往潼州,去查当年刘氏的事情。
且说杨大夫不愧是宫里头的御医院判,他经过几日的研究,终于知道了这是怎样的一种蛊虫。四爷因为忙着秋闱的事情,只是令杨大夫尽快为穆青阳解蛊,他自己则投入到监考中去了。
“如何,司画,你可跑遍了京城大小药铺?可寻到了那些药引子?”兰琴对已经回来的司画道。原来杨太医给兰琴说,想要救穆青阳,必须要找三味药引子,分别是龙的舌头和凤凰血。兰琴当时一听,就傻眼了。这龙凤可是传说中的生物,然道世界上真地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即便是存在,想要找到它们,并能取得龙的舌头,还有凤凰的鲜血,这可都是要杀了它们的节奏呀!上哪里去找这种东西呀!最后在兰琴的一再追问下,这才明白了,所谓龙的舌头,乃是蜥蜴的舌头,传说龙就是蜥蜴的一种;所谓凤凰血,实际上是一种山雉的血。这种山雉非常美丽,犹如凤凰。杨太医说,这两种东西都不好得,得去京城大小药铺寻。于是兰琴便派了司画和金桔再几个侍卫划分区域去找。看能不能找得到。
“主子,奴婢跑遍了京城西边的大小药铺,跟他们说这两位药,压根都没有呀。这杨太医所要的这两种东西,实在是太少见了吧。连宫里头都没有,外面的药店就更没有了。”司画道。
“既然杨太医说有,那肯定是有。且等等金桔回来怎么说。”兰琴连忙示意水菱去给司画倒水。
果然,金桔回来的时候,带回了龙舌。她是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药铺里寻到的。可是凤凰血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都说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药。
“这如何是好,山雉很多,可是哪一种才是美若凤凰的呢?”兰琴道。
“是呀,主子,那可怎么办,再这样寻不到,不知道穆师傅有没有救了。”金桔也急道。
“山雉多半是在山里头吧。咱再去问问杨太医,最好让他画出这种山雉的模样。这样找起来就不费事了。”兰琴道。
“嗯。只能这样。让他画下来,然后我们拿给山里的猎户看,看能不能找到这种山鸡。”司画道。
于是,兰琴又特意派人去杨府,跟他讨要了一章山雉的画。四爷现在基本都不回来了,而且兰琴也想打搅他。但是当兰琴看到那副画时,顿时就懵逼了。这画上的山雉哪里是野鸡,分明就是凤凰鸟嘛。虽然兰琴知道凤凰乃是神话中的鸟类,如今哪里再有这种神鸟嘛。可是人家就画了,如今药引子还缺了这个凤凰血,她就不得不照着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