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弘昼嘟囔了一句道。然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弘历!”弘昼发觉自己的手脚好像被什么绑住了,他立刻惊慌地喊了起来。
“这儿呢!”一个声音从弘昼身边响起来了,真是弘历。
“弘历,咱们这是在哪里,我的手脚怎么被绑了起来?”弘昼急忙道。
“我也是呢。咱们是叫人给绑了!”弘历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多了,那是因为他可比弘昼早一些醒来,已经看清了自己此时的情况。
“绑了?”弘昼不敢置信地道,“谁这么大胆,敢绑架我们?”
“不知道,等会儿就知道了。”弘历道,“你往我这边靠拢一下,看看能不能解开手上的绳子。”
弘昼闻言,立刻朝着那个声音爬了过去,摸到了弘历的一条腿。
哥俩摸索着在一块儿互相解开对方身上的绳索,解了半天,还是没解开。
“你用牙齿咬一咬我手上的那个疙瘩。”弘历不死心道。他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人像死猪一般抛在这里。刚开始的恐惧没有比弘昼少,但是已经被人绑到这里,只有接受现实了。
弘昼努力按着弘历的意思去咬他手上的绳子,可是从小就娇养的,再加上年纪也不大,如何能咬得开。
哐当!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有人来了。
弘历和弘昼连忙分开,静静等候着那个人走近。他们也很想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何地,到底是谁将他们绑到这里来了。
门被人打开了,外面的光线总算射入了进来。弘历努力看了看外面的,这才知道现在已经是夜晚了。
“你们去将他们拉起来,大哥要见他们。”来人中的一个粗声粗气地道。
弘历和弘昼通过他们举着的灯柱,这才看清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原来这里是一间毛草屋子,可谓是家徒四壁,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来人是三个穿着葛布青裤的汉子,俱都是三大五粗的模样。
弘历与弘昼刚刚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郎,他们就被两个壮实汉子如小鸡一般被他们拧了起来。
弘历趁机观察了一下自己四周的环境,接过发现这里就是一处农家宅院,甚至于外面都不是街道,应该是乡下,因为他听到了青蛙和蝈蝈的叫声此起彼伏。
弘历和弘昼也都歇了喊叫的打算,这里应该四处无人,所以无论怎么喊,都无济于事。
弘历与弘昼被带入了一间屋子里,待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居然很多人。而屋子朝北的正位上坐着一个人,然后左右依次坐着不少人,左右大约四五个,所以屋子里尽然差不多有十号人了。
“大哥!就是他们俩!”提溜弘历弘昼过来的大汉对中间那人道。
弘历匆匆扫过左右的人,又看了看坐在中间位置上的那个人。只见他长得非常英武,只不过额头上额头一直到眼睛上眼皮上有一条非常骇人的疤痕。
“大林,他们俩就是你的兄弟说的金主?”刀疤脸辛辣的目光已经在弘历和弘昼身上扫过几圈了。
“是,大哥,我兄弟周黑说了这两人雇了他的马车,让他送他们俩去雍亲王府呢。他说这两人穿得好,身上戴的挂的都是好东西,应该是雍亲王府里头的小阿哥。咱们若是绑了他俩,再去跟雍亲王要赎金,少说可以够我们兄弟吃上几年了。”大林道。
弘历听到这里,总算明白自己如何到了这帮人手里。原来是那个马车夫,见自己与弘昼穿得不差,又让他去雍王府,就认定了自己是府里头的主子,这就是绑了自己,想拿赎金呢。
“你们是些什么人,赶紧放了我们,不然……”弘昼也听明白了,便叫了起来。
“不然我们没法回去跟雍亲王交差。大哥,求求您拉,赶紧放了我们吧。”弘历连忙截断弘昼的话道。说完,他便朝着弘昼眨了眨眼睛。
刀疤脸一愣,然后就爆笑起来,不光是他,他下面左右两侧的人也都爆笑着,仿佛弘历说了一件多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臭小子,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雍亲王上的阿哥?”刀疤脸一收笑颜,立刻摆出一副冷酷凶狠的表情道。
“我们当然不是!”弘历道,“我们俩如果是雍亲王的阿哥,身边如何都应该有人跟着呀。大哥,我们只是府里头的管事的孩子。”
弘昼明白了弘历的意思,立刻也跟着道:“大哥,您抓我们做什么?”
大林上下扫了扫弘历,便抱拳对刀疤脸道:“大哥,别听这两小子的话。我瞧着他们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下人的儿子。大哥,别听他们胡说。”
刀疤脸立刻又如鹰隼一般盯着弘历弘昼,呵呵一笑,如夜枭般恐怖,在这深夜中突然响起,着实叫人害怕。
“来呀!将那个小子给我吊起来!”刀疤脸突然抬手指着弘昼道。
弘历肃然变脸,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后门已经冒出来两个大汉,一把将弘昼给抓了起来。弘历连忙去拉弘昼,可是他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郎,如何能抵得过魁梧结实的壮汉,一下子就被其中一个人推倒在地。
弘昼拼命挣扎,可是完全是徒劳的。两个大汉将弘昼双手解开,然后朝上再此绑了起来,将他吊了起来。弘昼哪里受过这等,立刻只觉得自己的两个胳膊都快被人拉脱了。
弘历不知如何让他们不要伤害弘昼,脑中念头数变,已然明白了这帮人可能就是一伙强盗,他们绑了自己,就是为了跟雍亲王要赎金。
“你们只是为了银子?”弘历立刻转头对刀疤脸问道。
“哈哈,小子,你想通了?再不说实话,你那个兄弟可就被他们折磨死了。”刀疤脸一脸阴毒地盯着弘历道。
“我额娘有银子,她在雍王府伺候这么多年,银子自然是有的,不知你们要多少,才能放了我们。”弘历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