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铺子?!!司徒高逸心都在滴血。
眼下他势力未成,少一个铺子都是很大的损失。
还有自己费心寻找的人才,就这么被废了,这一波血亏。
司徒高逸咬着牙忍住怒气:“那就恭喜牧小姐了。”
说完转身就走,再不走他怕自己爆炸。
“等等。”炎犀叫住他。
“牧小姐还有什么事吗?”难道是要把铺子送给我,司徒高逸觉得所有人都该喜欢他才对。
“把你的人带走。”炎犀踢了踢人事不省的辛奕。
司徒高逸铁青着脸,这人还有什么用:“既然是牧小姐给我的下人,那身契呢。”
“司徒公子是文盲吗,赘婿没要你签卖身契就是牧家仁慈了,你还想要别人的身契?”
炎犀摇摇头,吩咐下人给司徒高逸送去一本《青龙民法典》。
啊啊啊。敲你妈,你妈炸了你听见了吗?!
司徒高逸被戳到了痛点。
他确实读书不多,出生在青龙国和乌玛帝国交界的小村庄,原名小彘。
据母亲说是贱名好养活,他自出生就没有见过父亲,村里的孩子都是随便取个名字,他也不例外。
若不是有次和小伙伴出去玩,无意中走到暗黑森林,得到了出入玄界的钥匙,自己的一生就和村里的农民没有区别。
司徒高逸利用召唤出了玄界,玄界里的资源全归他一人享有,十几年的时间,猪也能捧成才了。
20岁之后,司徒高逸练成斗宗,就离开家乡,改了名字,独自闯荡,誓要开启一段传奇人生。
上一世的司徒高逸确实做到了。
这一世嘛,暂时只能在这生闷气了。
想把手中的《青龙民法典》撕了,耳边传来炎犀飘忽的声音:“一旬后抽查,背不出来罚抄1000遍。”
啊啊啊这个女人,自己一定要狠狠地打她的脸。
司徒高逸在心里嚎了半天,才抖着手洗洗睡了,水还是自己打的。
睡着的司徒高逸做了一晚上打脸牧家的梦,醒来后心情果然好多了。
不过正在心里描绘打脸场景的司徒高逸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炎犀又派了两名老师专门教律法。
刺绣还没学会,又要背法典,司徒高逸被折磨地痛不欲生。
偏偏牧家那些小崽子还总是来嘲笑他。
自从上次牧萱葶的堂弟牧镇来挑战,司徒高逸没有应战,牧家这一辈的斗气者就很看不上他。
哼,总有一天,叫你们尝尝斗宗的厉害。
又一次被拖到了演武场上,司徒高逸还是低着头,做出一副窝囊的样子。
8岁的牧镇高声叫阵:“你也是斗者,我也是斗者,为何不与我比。难道你脸我都害怕吗?”
司徒高逸结结巴巴道:“我......我打不过你。”
哈哈哈哈。演武场传来一阵笑声。
“连8岁的斗者都打不过,还想做我牧家下一任家主的夫婿?”
“听说他之前在书局就是个窝囊废,大姐姐怎么回事,娶他岂不要丢进了牧家脸面。”
“谁知道呢。也许大姐姐就喜欢这一类型?”
“你和我比一场,你若输了,就主动退婚。”牧镇实在不喜欢这个未来姐夫。大姐又不听他的,只好出此下策。
“凭.....凭什么。”司徒高逸任凭别人嘲笑,总是一言不发。
牧家人对他更是失望,能力低微不要紧,连武者的勇气都没有,实在难看。
一旬很快过去,炎犀如期而至,过来检查背诵进度。
如她所料,司徒高逸背不出来。
按理斗宗强者使用玄气,这些内容很容易便能记住。
但司徒高逸害怕别人发现他斗宗的气息,只能伪装成普通斗者。
斗者的记忆力和普通人差别不大,司徒高逸这文盲脑子,当然记不下来。
“我牧家历来遵纪守法,各类律法家里上上下下都能背下,你背不出来,我可要罚你。”炎犀笑了出声。
司徒高逸看炎犀笑得好看,不知想到了什么:“自然认打认罚。”
“呕——炎犀这家伙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斧子很生气。
后果么,就是炎犀在斧子的强烈要求下,把原定的三十大板改成了六十。
“这......这是什么?”这么厚的木板,怕不是要把人打死。
“你不用害怕,小惩大诫罢了,家法如此。”炎犀招了招手。
两个人过来脱了司徒高逸的外衣,开始行刑。
“嗷——”司徒高逸以为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会这么痛。
“牧小姐,我犯了何罪。为何如此重责于我。”司徒高逸不服气。
一名小厮把家法放到司徒高逸眼前。
“这里说的是戒尺三下,和我这一样吗?”司徒高逸看了又看,没看错啊。
“其他人是戒尺三下,你是下一任家主的夫婿,自当以身作则。再嚎翻倍。”
炎犀这话吓得司徒高逸不敢再说话。
可恶的牧萱葶,可恶的牧家,总有一天要把你们全都挫骨扬灰。
司徒高逸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
一旁观刑的辛奕露出苦涩的笑。
这还是自己曾经见到的风流少年吗。
当年司徒公子跟着商队在黎州被土司欺辱,他为了无辜人的性命忍辱负重,受尽了土司的刁难。
但是在保证商队安全之后,司徒公子立即显露自己斗宗的修为,让土司羞愧得拔刀自尽。
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主上。
也就是从那时,自己决定要追随于他。
如今司徒公子面对小小牧家,居然也能受此羞辱,难道真是惑于牧家大小姐的美色?
“你没发现你们司徒公子这是病吗?”炎犀小声对辛奕道。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辛奕将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什么病?”辛奕有点不信。
“当然是精神类的疾病啊。你家这位主上,是不是打脸的要求越来越高。以前受到小气就打脸,接着是受到屈辱,到现在已经发展成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到极限才行。”
“你知道?”辛奕看着宁愿被打得血肉模糊也不显露斗宗实力的主上,心中天平在摇摆。
“我当然知道啦。我还知道他其实是个斗宗对吧?”炎犀继续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