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斧子的素材还能长腿自己跑了。
童家还不知道,他们在沪城已经大大有名了。
沪城最大的报社《今日沪事》的编辑一看到斧子的稿件就惊为天人。
这也难怪,毕竟斧子经历过许多位面的狗血熏陶,创作小说的技巧高于这个位面好些年。
编辑读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
很快就把故事印在了二版的连载,还特地开了个斧子专栏,天天催稿。
斧子现在已经供稿到童家着人去翟家下聘这一段了。
虽然小说隐去了真实姓名,但斧子写得并不隐晦。
翟忻月和严斌的事沪城的人知道的不少,翟父和翟母也是体面人,童家更是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沪城的上层名流们很快就看明白了。
大家明面上心照不宣,暗地里则天天在讨论。
已经有记者前往望亭镇核实真伪,翟忻月以往得罪的小姐名媛们都等着这波嘲笑回来。
翟父和翟母班都顾不得上,天天在城门口等待望亭镇来人。
要不是现在路上匪患多,两人可能就直接杀去望亭镇了。
凡是买得起报纸的人家都吃了第一手的瓜,买不起报纸的许多人家也听了一耳朵小道消息。
童家都不知道的事,童绍辉和翟忻月肯定更不知情了。
这会童绍辉再见炎犀硬气不起来了,甚至有些隐隐地害怕:“黎念巧,就当是我对不起你,你就在童家当大少奶奶不好吗?以后整个童家都是你作主。”
翟忻月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炎犀一脚踹上童绍辉的后腰,将人踢飞出去十米远。
跟着的护卫转过头假装不知道。
这一路大小姐比他们跑得快多了,这么远的路走下来脸不变色心不跳的。
不对啊,大小姐不是裹了小脚的,怎么还这么能走,年纪最小的小二十已经在后面喘粗气了。
身为护卫,他们不敢看主子的脚,只能在心里默默猜测。
翟忻月看到飞出去的童绍辉吓了一跳,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大少奶奶我错了,请您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童绍辉这时一瘸一拐回来:“你别欺负翟忻月,有本事冲我来。”
“小一,把他们从童家偷的钱搜出来。”炎犀从善如流。
“不是,我拿自己家的钱怎么是偷呢。”童绍辉据理力争。
“不是说整个童家都是我的吗?你拿童家的钱就是拿我的钱,这是万万不能的。”炎犀将钱收好,赶着两人往前走。
“前面再走三个时辰就到望亭镇了,快走吧。”炎犀带着二十个护卫就站在后面,吓得童绍辉拉起翟忻月就往回走。
“我们不走了,就是出来逛逛,这就回家了。”童绍辉怂了,没钱还走什么走。
翟忻月有点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
“谁准你们往回走的,小一小二,教教两位该往哪个方向走。”炎犀话音刚落,小一小二掏出了棍子。
无奈,童绍辉只能带着翟忻月继续往沪城方向走。
一个时辰后。
看着坐在路边休息,有吃有喝的炎犀和护卫,童绍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黎念巧,我们走了一晚上了,能不能给些吃的。”
炎犀睁大了眼睛:“你们不是有爱情吗,还要什么吃的。我们这些没有爱情的人才需要吃喝。”
“就算你不给我,翟忻月是个女孩子,总不能看她饿死吧。”
炎犀看了眼翟忻月的状态:“不会饿死的。她只会累死。”
“我跟你说不通。”童绍辉赌气坐到一边,“果然是愚妇。等父亲找到我们,有你好看的。”
“别指望了。我给黎家和童家都留了信,咱们仨儿要去沪城过新生活。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找的。”炎犀打碎了童绍辉的幻想。
炎犀给黎家留的信是童家和翟家有问题,她去打探打探虚实。
给童家留的信是童绍辉要和翟忻月私奔,与其跑了好大儿,不如炎犀去看着。
两边能稳住多久不好说,不过炎犀也不需要很久,很快局势就会照她预想的那样变化。
总之黎父特意叮嘱小一好好保护大小姐,有事随时回来报信。
童家看到信,也派了人伺候大少爷,不过都被黎家拦住带走,目前在黎家后山的田里等待种地。
“你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沪城,听谁说的?”童绍辉还不是太傻。
“管得着吗。起来走路。”吃饱喝足,炎犀将两人赶起来继续走路。
“黎大小姐,我真不行了。”又走了半个时辰,翟忻月再也爬不起来。
“不是吧,我裹了小脚都能走这么远。你不是接受新式教育的女孩子吗,怎么路都走不了。”炎犀很是惊讶。
童绍辉:鬼知道怎么回事,真是活见鬼了,这小脚难道是绑在我身上。怎么走得动的。
炎犀看翟忻月实在爬不起来,也没强求:“你若走不动,那只能让我的护卫小三拖着你了。想来你也不介意。”
小三跃跃欲试,已经上前半步。
“别别别,我背她就是。”童绍辉背起翟忻月,艰难前行。
背着一个人的速度更慢了,一直走到天蒙蒙亮,一行人才到达望亭镇。
望亭镇离沪城很近,过了望亭镇再走几十公里就能看到沪城城门了。
炎犀他们到的时候,沪城来的记者正在四处采访镇里的百姓。
“请问你知道布商童卓家里的事吗?”一个记者拿着本子问路人。
“知道呀。望亭镇就这么大,童老板家的事现在人人皆知。”
“那翟忻月是真的自愿要给童老板的儿子做妾吗?”
“那可不。听说把正妻气吐血了呢。”路人甲道。
路人乙迅速纠正:“不是的吧,我听说那个姓翟的是要嫁童老板啊,啧啧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教的。”
“才不是好伐。是童老板的儿子要纳妾,正室不肯,打断了翟什么的腿。”
“纳妾有什么不肯的,听说是童家要休妻给翟小姐腾地方呢。”
“无故休妻童家这可不厚道啊,难怪被打断了腿。”
“断腿的不是童老板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