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童绍辉仿佛找到了发泄渠道,动不动就打翟忻月一顿,翟家父母拦都拦不住。
其实也不是很想拦,要不是这个倒霉女儿,两人也许都在约翰国了呢,少帅怎么会注意到他们。
童家和翟家双方都觉得是被对方连累至此,要不是后来狱卒看出不对将两家分开关到不同的监室,高低得死一方。
等炎犀再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浑身是伤的翟忻月和衣衫褴褛的一群人。
“哟,这是怎么了,看来少帅这里的伙食不行啊。”炎犀依旧穿着上衣下裙的改良旗装,只是放了脚。
“念巧,我是你丈夫啊。我们还没和离,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童绍辉抓着监室门哭求。
童母也坐在一旁唉唉哭泣:“念巧,你在我童家几年,我也没亏待你啊,如今绍辉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童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流露出一些期待,这个儿媳妇还肯来探监,应该是对儿子还有些感情吧。
众人看炎犀没有说话,更加急迫,翟忻月也不例外:“黎小姐,我把童绍辉还给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听到这话,炎犀可就精神了:“你把童绍辉还给我,怎么,这童绍辉是你的吗?”
翟忻月连连摇头:“不不不,是我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我以后绝不纠缠童少爷,您放我走,我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
翟忻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声保证,看起来颇为诚恳。
童绍辉恶狠狠瞪了翟忻月一眼:“念巧,我都是被这个女人骗了,不然我怎么会和汉奸勾搭到一起呢。”
炎犀听他们诉半天衷肠,有些不耐烦:“你们的爱情实在令人失望。说好的要做彼此折翼的天使呢?”
童绍辉、翟忻月:啥......啥时候说好了,什么叫折翼的天使,这是什么表达,没听说过。
炎犀:哦,不好意思串场了。
“总之,翟忻月还是童家挂了名的妾,想走那是万万不能的。相爱的人就该好好待在一起。童绍辉,我问你,你后悔了吗?”炎犀问出关键问题。
童绍辉升起一股希望:“当然,念巧,我现在才知道,你才是我真正的爱人。过去我只是被迷惑了。”
“哦,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炎犀完成一个任务,甩甩袖子走了,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一群人。
“儿子,儿媳这是要放你走吗?”过了好一会,童母小心翼翼地问。
“我也不知道。”童绍辉颓然低下了头。
倒是隔壁的翟忻月一声冷笑:“还做着黎念巧放不下你的美梦呢。我看她就是想多折磨你一段时间。”
“你少挑拨离间,念巧是我正妻,她就是一时生气。”童绍辉坚决不肯承认事实。
“呵呵,有本事当初你也别听我挑拨呀。我真是瞎了眼,你个窝囊废。”翟忻月反唇相讥。
“你没瞎眼,你看上了严少帅不是,可惜呀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
自从分开坐监后,童绍辉和翟忻月动不动就这样吵得不可开交,也无人过问。
炎犀出来后,遇见了严斌的妻子姜桃。
“你要不甘心,就把童绍辉拘在家里。你若放下了,就一枪毙了这些人,何必留着浪费粮食。”
“先留着吧。”等黎念巧回来自己做主好了。
姜桃是总理的女儿,却同父亲政见不和,和严斌结婚后就没再回过首都。
这几年严斌到处打仗,试图稳固大后方,姜桃留在山里协助炎犀建立工厂。
如今五年过去,苏沪军出产的各种新奇玩意儿远销海内外。
一开始是高端布匹,后来是电风扇、缝纫机这些轻工业产品,这几年炎犀又做起了手表、化妆品等高端生意。
这些东西一流入西方市场,就击垮了原先的市场,挤占了相当大的市场份额。
因为炎犀改良后的产品总是比他们本国的更好用。
西方设了许多贸易壁垒,都没什么用。
当地人更愿意用华国产的商品,甚至是走私过去的。
惹得秃鹰国大骂严大帅不讲道义,居然暗中保护走私商人,并愤然切断对苏沪军的援助。
为了保守秘密,严大帅表面仍游走于西方各方,请求援助,实则只是做给国内外看看。
苏沪军因为做生意攫取了大量财富,眼红的何止一家。
现在都在嘲笑严家为了赚钱得罪秃鹰朋友,实在不明智,就看哪一家军阀先动手了。
山上的兵工厂这些年出了不少装备,只是炎犀控制着速度,外人只以为严家得到了秃鹰国的鼎力相助才平定了中部和西部。
各个恨得直咬牙,在听说严家和秃鹰国闹翻后,蠢蠢欲动的人很多。
谁都没想到,先动手的居然是北边政府。
近几年,北边政府对严家意见很大,尤其是严斌。
这些军阀明面上还领着政府的职务,却从不听调令。
大总统每天都能听到无数人前来告状,尤其是外国友人们。
前阵子更是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事。
几名脚盆国的朋友不过是在沪城试图与一名姑娘友好交流,竟被严斌手下的兵当街打死。
这可是重大外交事件。
脚盆国当即表示严正抗议,北边政府严令严斌将行凶者送到首都判刑。
万万没想到严斌竟拒绝了诏令,这是要造反不成。
如今秃鹰国与苏沪军闹翻,正中北边下怀,在数国的武力支持下,政府军气势汹汹南下。
西方各国甚至已经将事后如何瓜分严家掌控的领地定好了。
姜桃去信将总理父亲骂了一顿,又宣扬了自己的政治理念。
什么权利当归于人民,什么应遏制资本家尤其是官僚资本,什么应给全体农民分田地之类的。
“简直是荒谬至极。”吓得总理当即将姜桃划出了族谱,“也不知道跟着严斌都学了什么,这要是传出去,人家怎么看我。”
姜桃早知结果,也并不难过。
原本只是在留学时接触到一些政治理念,这几年在炎犀的教导下,她更加明确了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