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顾锦言浑身暴戾，全然不顾他的惨叫，按着他就是一顿狠揍。
女人在一旁看着吓得失声尖叫，捂着头，一张化着浓妆的脸也吓得发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林九檀全然懵了，愣愣的看着，然后被女人的尖叫拉回了神。
她脸色也微微发着白，看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痛苦呻吟的男子，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顾锦言别打了，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
顾锦言住了手，转头看她，见她脸色发白，眸底深处还藏着一丝害怕和慌乱。
他微微移开视线，低垂着眸，声音低沉压着戾气：“抱歉，他说话太难听了，我没忍住……”所以，别怕我好吗。
林九檀怔了怔，他这是在……在意自己吗？
见林九檀不说话，顾锦言眸光微暗，手指微微收紧，看着被女人从地上扶起来的男人，冷着眸，怒气未消：“滚！”
“是、是……”女人吓得一哆嗦，手中发力，连忙将男人搀扶起来，往包间走去。
男人捂着红肿渗血的嘴角，目光阴鸷地瞪了他一眼，又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林九檀，狼狈离去。
好！顾锦言是吧，还有那个女人，他记住了，走着瞧！
顾锦言身上戾气未消，冷漠转身，按了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迈着长腿率先跨了进去。
林九檀回神，连忙跟了上去，微低着头，心里有些忐忑，还有一股喜悦自心间逐渐蔓延开来。
顾锦言垂眸看她，只看到她搭在外套的手指微微收紧，微垂着头，看不到脸上神色。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伸手按了电梯键，淡淡蓝色的光折射在他的指腹，有些透明色，莹润又好看。
只是，林九檀抬眸的时候，看到他的指关节此刻破了皮，渗着血丝，还微微泛着红。
“你的手……”
顾锦言收回手，淡淡说了一句：“没事。”
胃部还有淡淡的灼烧感，酗酒后，头疼得厉害，在此刻感觉更为清晰。
顾锦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宇轻皱着，身边小女人没有再挽着他的胳膊，心头掠过一丝烦躁。
“你没事吧？”林九檀察觉到他的异样，犹豫着问了一句。
他现在到底是酒醒了，还是……还醉着？林九檀不确定。
“头晕。”顾锦言说。
叮——
电梯门开了，顾锦言没动。
林九檀看着他，挪了挪步子，低声道：“那、那我扶着你。”
顾锦言没吭声，林九檀犹豫了一下，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吟：“走吧。”
顾锦言的眉心微微舒展，抬了步子，两人出了电梯。
找了代驾，回到别墅。
林九檀让顾锦言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依旧微蹙着的眉心，眸底划过一丝担忧。
喝了这么多酒，这会应该很难受吧。
“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顾锦言阖着眼眸，点点头，林九檀去了厨房，很快端了一杯牛奶出来，“温的，不烫。”
顾锦言手指顿了顿，接了过来，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果然是温的，不烫。
喝完，将杯子放下，顾锦言敛了敛眸，声音低低的，带着懊恼：“今天中午的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