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
杨妈见到门口出现的两道身影，和善地打了声招呼。
林九檀对她笑了笑，视线落在沙发上坐着的妇人身上，眼眸微闪。
徐清媛穿着一件米色风衣，秀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目光落在电视荧幕上，背对着他们。
闻声，她转过头来，视线从顾锦言身上扫过，然后落在两只相扣的手上，略微停顿了一下，这才看向林九檀。
不得不说，即便将近五十，徐女士的皮肤状态看起来却像三十四岁的样子，而且身上自内而外散发的优雅从容比杂志上看到的分毫不减。
见她的视线落过来，林九檀小拇指无意识蜷了一下，说实话，还是有点紧张的。
她连忙对她点点头，主动打招呼：“婆、婆婆好。”
“婆婆？”闻言，徐女士眉心轻蹙了一下，眉眼之间满是严肃。
林九檀愣了一下，眼眸轻闪，有些不知所措。
顾锦言握着林九檀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下，似乎在安抚她，然后拉着她在沙发另一角坐了下来，抬眸看向徐女士，神色淡淡：：“如果介意，可以换个称呼，比如徐女士？”
“顾锦言！这就是你同妈妈说话的态度吗？”
闻言，徐女士眉心骤然紧蹙，眼里闪着严厉冷怒的光，肃然道。
“突然过来有什么事吗？”顾锦言目光淡淡，语气没什么温度。
徐女士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不悦的目光掠过两只依然交握在一起的手，冷声道：“来看看我儿子变成什么样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林九檀垂了垂眸，然后连忙抽了一下手，却被握紧，抽不出。
“什么样？”顾锦言声音微冷。
“非要这么说话吗？”徐女士眸光威严地看着顾锦言。
顾锦言抿着唇，没有回答。
空气陷入一阵沉默。
有些压抑和沉闷。
林九檀眼眸微微闪了闪，食指轻挠了一下他的掌心，似乎示意他别这样。
杨妈看着这僵硬的氛围，连忙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徐女士面前，缓和气氛：“夫人茶凉了，给您添一杯热的。”
徐女士眼眸微闪，从顾锦言身上收回视线，淡淡道了声谢，不过脸色依旧沉冷。
顾锦言回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轻轻放开，声音缓了些许：“酒坛，你先上去。”
“好，”林九檀站起身，朝徐女士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了楼。
徐女士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神色不明。
手机振动。
顾锦言打开一看，顾老先生：锦言，你妈是不是去了A市？都叫她别去给你们添麻烦谁知我一来就不见了人。唉，你妈的性子急，你多体谅一下，好好说话，别斗嘴，啊。
顾锦言眼睫轻扇了一下，锁上屏幕，抬眸看向徐女士，语气稍缓：“想说什么就说吧。”
“前段时间的热搜我看了，”徐女士抿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缓缓放下，“我要知道她和她妹妹是怎么回事。”
“您说的她是指谁？”顾锦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如果是指酒坛的话，我想您应该称呼她的名字。”
徐女士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铁青着脸：“好，我要知道林九檀和她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