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
暮沉的手越来越紧。
“暮沉再说一次,还请三公主,把夫人还给暮沉!!”
暮沉原本温润白皙的脸色已经变得青黑起来。
他拦在了三公主的马头面前。
三公主紧压着苏挽清的腹部,嚣张的开口道:“暮沉,你今日胆敢再拦本公主一步,你知道的,你夫人的下场只会比现在的更惨!”
暮沉直视着三公主,肃声开口道:“三公主当真不让?那三公主可知,暮沉现在已被圣上封为礼部侍郎,是朝中官员?!”
三公主闻言,眸中一顿,像是一段尘封的记忆被打开,变得慌乱害怕起来。
只不过这暮沉一张嘴,说自己是礼部侍郎就真是了?他不过就是一个榜首,当的也应该是翰林院修撰,怎可能一上来就是礼部侍郎?
肯定是匡骗她,想让她将他夫人还给他的!
公主冷哼一声道:“封官圣旨一日未下,你就还不算朝廷官员,本公主就是不放她!”
暮沉大概能料想到这样的结果,他将手攥紧,不打算再与她过多废话,想要上前直接将苏挽清抢过来。
刚刚他怕争抢过程中致使苏挽清的伤口更痛,因为虽然三公主的武功不咋地,只是狩猎奇神,但她的行事风格过度暴力。
所以才对三公主好言一番,现在苏挽清的伤口被三公主不断按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苏挽清脱离三公主的魔爪。
暮沉一挥袖,站着的马竟跪在了他的面前,匍匐在地,身子矮了大半截。
苏挽清的脚也着了地。
所幸三公主急着出狩猎场,并未带任何刀剑,连马鞭都未带。
暮沉身上挨了她好几脚,不过苏挽清的伤口果真还是被扯得更痛,流血更多了。
暮沉横抱着苏挽清,迅速离去。
三公主试图让马起来,驾马从他们身上穿过去,但马却只是站起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
三公主气得狠狠用手拍着马的屁股,失控大喊道:“暮沉!暮沉!暮沉!暮沉!啊啊!!”
三公主像一个无能的疯子一样坐在马背上嘶吼,周围百姓都瑟瑟发抖,避之不及。
暮沉带着苏挽清上了轿子,想要将她放在轿子座椅上,苏挽清却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袖。
可怜兮兮的喃喃道:“夫君,板凳太硬,会加剧我的疼痛……”
暮沉紧了紧手,将她拥入怀坐了下来,他看着她腹间流血的伤口,眉头紧锁,这些血像是让他的眼睛都发痛。
他双手颤抖的想要触碰她的伤口,阻止流更多的血,可是又害怕自己的触碰,会给她带来更多的痛苦。
他有些无助和焦急。
他从未如此担心过一个女子,或许是因为面前这个女子是他的妻,所以他应当担起自己作为夫君心疼妻子的责任。
可是他揪疼得厉害的心告诉他,他不只是这样,他之所以心疼与她现在的身份无关。
他担心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人是苏挽清。
“快去医馆!!”
暮沉对轿子外的马夫急声吩咐道。
苏挽清却忽然,眸中泛着泪光,连连摇头道:“不要~,我怕别人弄疼我,夫君,我要你来~,好不好?”
暮沉见她泪光盈盈,赶忙温声应道:“好好好!我听夫人的!那我们先去附近的医馆,我去将药拿到轿子上来,好吗?夫人?”
“嗯~。”
苏挽清哽咽着点了点头,声音可怜极了。
苏挽清之所以不想去医馆,因为她觉得如此能够亲密接触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呀。
且她的伤口在腹部没有伤到身骨,也没有穿透腹皮,上药包扎应当就能好。
暮沉心疼地将手附在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再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附在她的腹部,阻止伤口流更多的血。
轿子停在了医馆门口。
“公子,医馆到了。”
暮沉看向苏挽清,温着声道:“夫人,你先在轿子里坐一会儿,我下去取药好不好?”
“嗯……不好……”苏挽清的声音更加哽咽了,她将暮沉搂紧些,可怜兮兮道,“不要~,夫君,我粘着夫君,疼痛就能减少些了……”
苏挽清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暮沉只想着她说的所有话都答应她。“好,那我听夫人的,我不下去。”
暮沉又面朝轿帘处,最外面的马夫吩咐道:“你去医馆里和里面的大夫说我夫人的腹部受了箭伤,伤口大约六七分深,请他取一些上好的治伤药……”
暮沉又在自己袖口掏出些银两,递给马夫道:“这是付医药钱的银两,给你,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拿着,多谢。”
“是,公子。”
马夫来到轿子里接过银两就匆匆下车了。
不一会儿就取来了药和包扎的东西,暮沉接了过来。
他顿了顿,又特地嘱咐马夫道:“待会轿子,行得慢些。”
因为轿子太过颠簸不好为苏挽清上药。
“是,公子。”
暮沉在打开药瓶时,看着苏挽清他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这、是不是得去衣?
苏挽清忽然将暮沉的手拽到自己的腰带上,哽咽着轻声道:“夫君,解开,衣去了,才能上药,你忘了嘛?”
“哦、哦……”
暮沉结结巴巴,耳尖红得发烫,手小心翼翼的触碰在她的腹部,解开腰带。
外衣。
暮沉每触碰一下她的肌肤,灼热感就又上升了一个度。
直到,苏挽清露出了浅粉色的肚…
兜。
他忍不住动了动喉咙,心跳像是在急速奔跑,又觉得要被苏挽清看穿会有些羞耻,他赶忙垂下双眸。
小心翼翼的将药涂抹在她的受伤处。
药触碰到她腹部的一瞬间,苏挽清忍不住痛得狠狠吸了口气,她的手紧紧拽着暮沉的衣领。
“嘶……痛……”
她还是忍不住痛得发出声来。
暮沉赶忙停下上药的动作,“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我要怎样才能减轻你的疼痛?”
他慌忙的问道,有些手足无措。
“嗯……”苏挽清眨了眨水眸,想了想,有些羞涩的轻声开口道,“夫君的耳朵像红樱桃,让我轻薄一下下,就不痛了~”
“咳咳……”暮沉的清眸慌得要命,“既然夫人疼痛难忍,那就请夫人随意……轻、薄……”
暮沉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呀呀呀,这夫君真听话呀。
苏挽清的齿咬上了他的…
…耳。
美男子果真也称得上是一味良药啊,苏挽清觉得她的疼痛都减少了些。
暮沉红着耳尖,粗重着鼻息为苏挽清继续上药,再环腰将白布裹在她腰间,放下药瓶。
正欲将她的衣上提好。
猝不及防的,耳边却传来一句苏挽清像沐风铃般的低声。
“夫君,你的呼吸…好像有些困难,是轿子很闷吗?”
苏挽清的语气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