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听到段新这样说,原本正若无其事吃着饭的李惠仪,一下子放下了碗筷,面色惨淡。简直比刚刚躺在床上疼痛难忍的翻滚时候,脸色还要难看。
“是。”李惠仪默默的说。但是并没有说具体有哦什么。
“那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精神不好,而且皮肤也开始变得不好起来?”段新问,这其实就是简单的推理,女人主阴,阴经受阻,莫说是女人,张无忌阳顶天来了,也照样回事这样的情况。
“的确是这样。”李惠仪几乎都没有思考,就立即回答道。
“你以前是不是都没有这一次这么痛?”
“是。”
段新就像是一个医生一样,在望闻问切一般。
“难道你就没有去看过医生吗?”段新问。
“看过。医生要我修养,就像你刚刚那样按~摩,不过,我没有做!”李惠仪之所以段新帮她在那样难以启齿的位置按~摩在清醒之后还没有反抗,就是因为段新做的这些都是老中医告诉她的方法。不过那老中医要求按~摩的部位更多,也更隐私而已。
当时老中医这样说的:“你这病根是落下来,极其难以医治,不过,如果按照我的方法,持之以恒或许有机会复原也不一定!“最后,他还说,最好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帮助自己按摩,每天最起码一次。
当时李惠仪听到只有苦笑。医生的话她如何不理解,那些穴位位置大都是女子最最隐私的部位,不是最亲近的人,又有谁会给别人接触呢。当然,今天的段新实在是一个意外。
“你应该做的!现在问题恐怕很麻烦!”的确,现在可不是一般般的疏通按摩就能完成的。而是需要用内力辅助,来慢慢的冲撞那些阻塞的筋脉来最终疏通。不过恐怕也是一件旷时曰久的事情。
“会不会死?”李惠仪故作洒脱的说。
“不会死……”段新说。
听到这里,李惠仪刚想说,“不会死就行。”
不过段新接下来一句话就让她说不出来了。“不过会比死更难受。”
“你不仅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差,而且我可以保证,如果不治疗的话,半年,顶多半年,你的脸,就会比八十岁的老太婆还要沧桑,每个月都要忍受一次比今天还要难受百倍的痛苦。而且你还会变得脾气暴躁,疑神疑鬼。总之就像是一个老巫婆!”段新慢慢想着说。这些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这都是阴经受阻引起的。记得当年段新去执行一个任务。但是差点就失败了。因为根据消息,目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模样清秀。但是当时自己见到她的时候,却是,面目苍夷,老态龙钟。要不是她太过于歇斯底里,疑神疑鬼的段新绝对想不到,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目标。而那个人也是情绪太过激动,才激烈的说出这些事情的!所以段新才会如此了解。
当然,段新最后还是杀了她。因为任务。也因为,此时的她生不如死。红颜易老。没有人任何人能够直面自己几乎是飞快的衰老,变成一个一脸皱纹的老太婆。
对于她来说,当时已经算是一个解脱。在自己扭断她脖子的时候,她眼中的那种释然竟然让段新都动容。
女人都是爱美,所以她们宁愿死,也不愿意自己变成绝情谷底的裘千尺!
而,当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明显的看到了对面的李惠仪肩膀颤抖了一下。
哪怕是死,也没有这个消息带来给她的震撼更大。这实在不应该是她一个貌美少妇应该承受的东西。怎么会这样呢。
过了好半天,她才缓缓的说,那样,我宁愿去死!
果然,李惠仪还是选择了一样的答案。与其让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变成一个老太婆模样,那还不如让她去死。而且还情绪暴躁,每个月还要忍受简直就是刮骨般的折磨。那还不如去死呢。
就在段新准备告诉她,或许还有最后的方法的时候,李惠仪竟然“啊”的一声,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这表情,这声音都来的太过突兀。就像是刚刚还演着喜剧,演员表情搞笑,突然一下子,表情夸张的痛苦起来。
而且这一次,李惠仪明显的是没有压抑自己声音,在尽情的发泄。
段新走过去,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一下子,结果,她一下子就抱住了段新,再一次在段新的怀里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段新赶紧往门口看,这个时候,要是马小鱼回来,那又是一件千古冤案!包青天都审不清的千古冤案!
等了号一会,李惠仪大概是哭累了,就不哭了,而是抹了把眼泪说。不哭了!哭给谁看呀!不就是死吗?
其实李惠仪的姓格,很有意思。她既有一个作为一个成功人士的豁达和胸襟,睿智与心机。又不乏个姓里面的豪迈!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女汉子!不矫揉造作,不装腔作势。会哭泣,但是也很阿q。做人很汉子,做事很精明。
所以她在一听说自己马上就要悲惨的时候,也是会哭的稀里哗啦。但是长时间的一个人拼搏早就让她拥有了读力的个姓,姓格里的洒脱,又让她选择了不再哭泣。
“我就是有些遗憾,有点担心!遗憾的事情有很多。我还没有去过藏省,还没有去过丽江,还没有去过敦煌。我还有很多很多梦想没有去做。我每天都在忙碌,总以为时间还有很多,没想到那么快就要结束了。”
“我担心的是我的女儿!她还小!”李惠仪说完,转过头,饶是她很读力很坚强,依然眼含泪水。“你能不能答应我,我要是死了,无论如何帮我照顾小鱼!就算是干妈求你了!”说完又有点自嘲地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心里也真的没有帮我当成干妈过!是也不是?
段新无言以对。事实上的确如此。恐怕潜意识里,自己也是要请她帮忙才来屈就的。而且,喊她干妈,也从来都是勉强出口。完全是没有感情的。
”呵呵,我以前听那首《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时候,老师感觉这人太傻,就是个大傻瓜,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种不甘。我还有那么多的梦想,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去完成。而且,我还没有看着我的女儿穿上婚纱,没有将她的手亲自交到那个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的手里。我不甘心呀!”李惠仪的声音无比的悲凉。段新突然感觉她很可怜,就仿佛是一个需要自己去保护的小女孩。外面的风风雨雨都让自己来抗,让这个小女孩一辈子任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