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天越来越亮了。
陈秋东手里掌握人员数据:山寨327人(包括带去蒙古的100人),俘虏兵2360人(昨天解开镣铐,晚上跑了532人),蒙古妇女3770人。
陈秋东拿着高音喇叭,另给陈辉建一个,让他翻译。
高音喇叭嗡嗡响。
“今天叫大家来开会,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们自由了,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每个人发放100两银子,马匹任你们牵,不要问为什么?不要起争执,两个人争执,两个人毙了,四个人争执,四个人毙了。领了钱,牵了马,一直走,不要回头,不要啼哭;回头者,毙了;啼哭者,毙了。山寨的人去帮忙发银子,现在开始!”
陈秋东走到“过去式沙发办公厅”,和早在这里的刘茂中,陈强喝茶。
“大哥,你一嗓子,毙了,很多想哀求留下来的都不敢开声了。”陈强。
“不这样必定有许多人哭哭啼啼。尤其是跟着去蒙古的100人,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是绝对的可靠大树,是绝对的安全保护伞,许多人都跟他们一样门儿清。”陈秋东。
“大哥,等一会有人敢冒着‘毙了’的风险要求留下的,就带他们去我们的‘落崖’处,凭我们现有资源,什么王国不能建造?”刘茂中。
“谢谢二弟提醒,我也正有此意,带他们回去,再有人来侵犯,与天斗与地斗都灭了他。”陈秋东。
“大哥,有人帮我们建造后花园,这样就可以更放心去日本了。这次带人回去,凭我们的身手和热气球必须上悬崖顶上去研究研究。”陈强。
“正是如此,如果能回去,就不用去日本岛国了,直接把来南京侵略的这些鬼子毙了。”陈秋东。
……
五、六千人的路费发放,从巳时起至申时,蒙古妇女,俘虏兵员,全部领钱走了,走的干干净净、冷冷清清;327个的山寨人,跪在银车旁边,低着头。
最初的一天,对三位“先生”是痛恨的,痛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一拨人跟着去蒙古转了一圈,一拨人从屈辱中的死神线上回来;吃的,穿的,用的,三位先生对待凶悍的敌人和对待安分人的区别;都在他们心里深深作了比较,恨意渐消,更多的依赖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占据了上风。
更重要的他们已经是大明朝生死簿上的黑户,要么惨死,要么是更悲惨的发配。又有什么理由不放下怨念紧紧跟随“先生”?
“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你们想跟着我仨人。那么好,给你们二天时间收拾,只收拾我们用过的东西,蒙古人、俘虏兵用过的一律不要,还有这牛车上原作为‘奖励’的棉被棕垫,点火烧掉。行动吧!”陈秋东站在人前。
众人磕头大喊感恩谢谢,去山坳里收拾东西去了。
心里是既惋惜又窃喜。惋惜那么多又美又漂亮的物资付之一炬,窃喜这一跪终于可以追随先生不再挨饥受饿;先生们来之前,寨民麻衣烂裤,泥墙草寮,咽树吞皮;原指望大王们下山夺得马匹,回来后能有马肉味尝尝。却……却不料,新先生来了,生活更……更……更美好,日日能吃肉,天天穿暖衣!
陈秋东仨人用了一个晚上,把排了五、六公里长,放在马车上剩余的银子,全部移入储物柜贮藏起来;把所有能点火的物料焚毁。遗留的半拉茬墙以及成堆成堆的砖石,已足于惊艳这个朝代的史书上撰写“外星人”传记。
陈辉建已给仨人打发走了,多给了他一百两;本没有什么交集,认识又是在蒙古人的阵营,见面又是狗仗人势的恶心;念在是大明朝的肤色,饶了他狗命。
“二弟,三弟,马场那边还散落有几千匹马,我决定让它自由自在、遨游草原,我们带着也是累赘。”
“听大哥的。当时圈拢马匹,也是想着换些钱粮。后来长城上得到发光购物屏,其实,那时已经可以放弃。让马匹回到该它生活的地方,也是功德一件。”陈强。
“大哥,只是人数太多,要不然全部可以坐热汽球,而且担心他们在空中不懂得操控。”刘茂中。
“这个方法我也想到了。”陈秋东说,并又扯了个话题,“最近泡在浴桶里,发觉自己的身体可以浮在水面上,去河水中测试了下,也可以踏水而行。所以我想尽快把他们安顿好,我们仨去海边印证下在咸水中会否有此功能?”
“真的吗?”陈强闻言疾向河边飞去。回来这两晚都是在小桶里撩水净身,所以与刘茂中都还未发觉自身有另一种奇异。
“真的?!夏天可以躺在河荫下睡觉咯!”刘茂中惊喜欢呼。两个人开心得在水面上踏浪玩耍。
众人起程,行非一日。
月余后,回到仨人最后一次下山的山下草地。陈秋东令大家就地扎营做饭憩息,明天再行计议。
“二弟,三弟,过来一下。我有个计划,你俩参考参考。”
“大哥你说。”
“我的计划是三步骤:一,我们现在所站的这片草地,开发成仨人开车骑摩托的玩耍之地;二,我们曾经喝过水捕过鱼的那条河,绕着它的走势建造大家落脚的家园;三,我们落崖的地方设为禁地,建三座独立私人庭院,以后找到心仪之人就有自己的私密空间。怎么样?”
“哈哈哈,好,好,好。大哥我赞成。”陈强开心大笑,“那我们去外边抓一些恶徒回来做奴隶,一年内建好,靠我们自己建太慢了。”
“此意最妙,让恶徒建房开荒。并引流些良善女子回来,不然,这三百几人就会有许多男性孤独终老了。”刘茂中思虑缜密。
“按正常手段引流良善女子,此方法似乎不妥。世上哪有那个女子会信你们的话并胆大得跟你来深山跟陌生男人结婚。”陈秋东从系统里面又购买了一套沙发,反正以后在这里活动要用,迟买早买没什么两样。
“去土匪窝里解救,去妓院里抢夺,去日本掳掠。”陈强觉得这事很简单。
“妓院的地方不纯良,土匪窝却事繁情绕、丝藕连襟,去日本岛乃上上之策,无后顾之忧、无束手缚脚之虞。就这么定了。”
翌日,仨人带着众人进山。
车丢在山边,上百匹马自由吃草;三百多人人人背一点锅具碗面、睡袋衣物,徒步爬山。仨人当时从河边出来走了一天半,这伙人走了八天才到那条河;因为一路斩草劈树,颇费一番工夫。
陈秋东三个人戴着口罩走在队列后面,一路喷洒“济草除”(瓶子上写的)。以后就可以形成一条出山之路了。
陈秋东之所以没让他们丢掉背上的累赘,是考虑到不可能每一餐都买一个锅;如果用一次就丢一次,然后又买一次,这么神奇的“魔术”视角冲击会让众人神经错乱。
大伙卸下东西,坐在干燥地方。
陈秋东叫来云、平、花、药四个人,交给他们几张纸,让他们照着图纸要求传达下去。
房屋“构造图”要求房间一律向南,长度、高度、式样,一一已标注明朗。
另几张纸则是密密麻的要求:
一:先建仓库,厕所
二:后建房舍
三:开荒,掘井,人工湖
四:河的名字:三河坝(寓意仨人在此停歇过)
五:居地名:兴宁城(寓意以后兴旺安宁)
六:……
七:……
八:……
九:……
十:……
写了很多很多,后面都是关心人众的生活细节,身体康健……
最后写着:往北方向,20里,禁止进入。(会有告示牌提示)
三人来到落崖崖下,抬头上望,一片朦胧。三个人各各往上蹦了蹦,纷纷从20千米,10千米,7千米高处势尽下坠。
目触处,灰蒙蒙一片,哪有崖顶?看到的是空中飘着淡淡的丝线,和红红的颗粒。
三人计议,安排好这里的一切,就用热气球飘上去瞧瞧,顺便去大海。
十天后,厕所建好;二十天后,仓库建好。砖石三人直接卸在基建地上,也不用他们,像在仙峰山一样跑二公里去拉回来。
仓库干爽后,到晚上的时候,三个人坐在仓库里,疯狂购物,米、面、油、盐,和各式调料;500米长,200米宽的仓库,硬是给仨人用去了五分之四;五分之一的地方,则是玻璃货架,刀伤药、感冒药、解毒药,温补药……林林总总。
白天在山林无人处,几十万只羊,鹅,鸭,鸡,兔,狗,猪……满山遍野,自由散养。
在所有湿洼地,撒满麦草,象草,药草,鲜花……等等等等种子。你见过的,你没见过的,只要系统里有的,全部抛在这方圆上百里的山旮旯里。
三人在建房四里内,挂了三层太阳能灯,晚上,亮得地上的黑芝麻都清晰可见。
众人疑是星星掉落,惊诧得互相传播,原来天上的星星是这个样子的。
一顿操作下来,每人的系统余额才各掉下一百多万;对于200亿的数字,仨人“忧心忡忡”,要不要修条高架桥,直达海岸的高速路?
如此一合计,就必须要把日本的男丁也抓回来?
三年后,“兴宁城”三个字,挂在入山一日路程的一块风水宝地上,门楼高9.9米,阔6.8米;门楼两边是高8.1米的长墙,两边各延伸5.5公里(暂时才延伸了一公里多点)。
进门后是随着山脊起起伏伏6米宽的地砖路,步行半日,到达河边。过河后,是长一里,深半里的广场;再过了广场,一条4.9米宽的幸福路直向后山往北伸延;道路两旁上千套三室一厅整整齐齐。
92个女孩配对了92个男人,小孩呀呀学语;剩下的男人表现的好像与我无关,天天垒墙铺路,喂鸭养猪,打鱼弄狗。
靠近河边的叫休闲路,运动场的叫健身路,人工湖叫知音堤……
栽种兰花的叫兰花径,栽种芍药的叫芍药亭……惹得刁兰花,罗芍药开心得相拥大跳。
一日。仨人聚在“恩生崖”下。
“恩生崖”是三个人取的名字,三个人的房子各用33个“箱装集”(搬出系统时看到铁屋贴的标签)摆成一座院子。玻璃门玻璃窗,心里漾着美美的舒适,多少小妾都够住了。
三个庭院前面是10个“箱装集”组成的会议室。
“大哥,这三年来,汽车、摩托熟到可以表演杂技了,热气球也已熟能生巧。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陈强。
“我们可以用热气球横渡大海,到达日本岛;去年我们去海边测试‘浮功’,不但成功,还可以像在蹦蹦床上一样跳跃。”刘茂中。
“嗯,这三年没有外敌侵入,也没有路人误闯;‘家’的安全我是放心了。方圆一千里范围也转了个遍。”陈秋东颇为劳心,“那我们三天后启程。”
“可以。”
“可以。”
陈秋东接着道:“我们坐热气球去,到了那边,有多少船就拉多少女人回来,让这里的每个男人配百十个。哈哈哈!”
“那配对剩余的怎么处理?”陈强。
“让她们去养鸡喂鸭,扫厕掏坑。”陈秋东。
“你不来几个端茶倒水的?”刘茂中。
“不要,最好你们也不要。”
“那我们如何讨老婆?”陈强,“大哥,你已经23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