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天,陈秋东把河堤两岸的树枝全劈了,成为光秃秃的树杈,不劈的话,沿河两岸树荫蔽塞,土地潮湿;夏天倒是荫凉,其它季节凉飕飕的对人体健康影响太大。
阳光照耀下,陈秋东心情一片舒畅,两千米的两岸河堤,阳光充足,地表开始干燥。陈秋东准备把两岸全部铺上大理瓷砖,以后就可以与小妹骑自行车了。
说干就干,午食后即刻行动,运起罡气,嗖嗖嗖瓷砖飞舞,胶合在泥土上整整齐齐,宽三米。日落西山,铺完一边河堤。回家吃饭,明天再干。
第十八天,上午铺完另一边河岸。看着两排光芒反射的地表,开心得真想与小妹大醉一场。
下午,把一千米弯弯曲曲的情侣路,钉上栅篱笆,把外边的枝蔓隔绝在外;死不悔改伸进来的,一掌毙了。
太阳沉在西边树梢,慢慢的暮色四合。俏人儿在五百平米连接情侣路的边沿翘首以盼。
第十九天,在河边情侣路口往内十米,用砖石叠起三米高的平面,长二十米,宽八米,以口字形摆了十二个箱装集,箱装集上面再摆十二个玻璃屋;玻璃屋上面可以同时升降两个热气球。
箱装集、玻璃屋的门皆面向河流,因为那边为南。下午,陈秋东在一个箱装集卸下厨房用具,一个箱装集卸下桌椅碗筷,一个箱装集卸下沙发茶几,九个箱装集卸下米面粮油。三百几亿的余额不知几时可以用完,十二个箱装集用掉了一百二十万,十二个玻璃屋用掉一千二百万。三百亿的余额不能退换回银子,只能消费;那就只能拼命花费了。
厨房卸下用具后,曾春娟已经在洗刷锅碗瓢盆忙碌晚食。上面半山的所有东西懒的运下来,那个树上的玻璃屋晚上睡觉风吹的摇摇晃晃,老是惊醒,陈秋东说这样的屋子不好,摇得两人压来压去。陈秋东还说,上面烧火,不安全,容易引起火烛,还是在河流边比较谨慎。曾春娟很听话,哥说什么就什么,自己昨日穿的衣服也不用叠收下来。你看,自己在厨房忙碌,他在上面卸了一个玻璃屋的被褥后,把剩下的十一个玻璃屋全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裤裙子,什么超短的,什么拖曳的,随便你穿。欢喜得曾春娟在厨房哼着曲子甜甜蜜蜜。
第二十天,陈秋东把玻璃屋的四周连着地下五米深全围上了核膜,高与玻璃屋齐平。若是哪一天,山洪暴发,泥石倾泻,俱可挡于外边,核膜内自巍然不动。
第二十一天,陈秋东教曾春娟骑自行车,转了一圈曾春娟就已经会了。陈秋东在两座拱桥旁边再架了两块三米宽的平面桥梁,方便曾春娟两岸悠转。
看着她开心的身影,听着她咯咯大笑的声音;陈秋东把河边纵深三十米左右的空地全铺上了街砖,铺了五层才歇手,高出了骑自行车的瓷砖路。这块土地还有许多光秃秃的树杈大树,原计划这两边泥地种些花生,玉米,番薯,辣辣之类的。考虑了一晚,住的地方附近应该干净整洁为好;开荒栽种等以后再向外围扩散,周围五公里都抛洒了大量的除草液,就等着刺藜枯黄。
第二十二天,吃完早食,晾晒衣裳:晾衣服的地方已经改为陈秋东铺的五层街砖上,拉的铁丝还可以用来跳舞。
陪着曾春娟骑了一个时辰的自行车,那个调皮鬼闹着摩托车也要玩,陈秋东于是又放出来两台摩托,一男装款,一女装款。
突然,陈秋东想起一件恐怖的事情,飞到曾春娟身边把她从摩托车上抱下来。抬起她的左胳膊,在腋下闻闻,又抬起右胳膊,在腋下闻闻。痒的曾春娟哈哈大笑,说:“哥,我全身汗,你是不是想姐姐她们了?”说完堵住了他的嘴,最近看他一直在克制。
陈秋东抱起她,飞回箱装集沙发室,定定的盯着曾春娟的眼睛。说:“小妹,哥突然想起一件恐怖的事情。”
曾春娟很奇怪,问道:“哥,啥子事?与我的汗味有关吗?喜欢你就闻嘛,我又不会怪你。”
“这是另一回事,你的味道我当然喜欢。”陈秋东去沏茶,接着说:“小妹,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位姐姐是你带回临时中心点的;然后二十一位姐妹,以及她们的家人和张通云李福平,还有你我一起回兴宁城。对吧?”
“对呀!哥,这有什么恐怖?一路都没有异样啊?”曾春娟接过茶,一口喝掉,出了汗口渴。
“小妹,你有没有细想?你带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位姐姐回临时中心点,我在远处看着,但记不住她们的名字,而且与婷婷来到东春苑我都还想不起她们的名字。你现在想起来什么恐怕吗?”陈秋东为她沏满茶。
“想不起,哥,你告诉我,要不,你再闻闻?哈哈哈…”说完抬了抬手。
“小妹,你想一下盖完红盖头的第二天晚上芙蓉四个人说的话。”陈秋东一本正经。“她们芙蓉飞燕月儿三个约好一起离家的,说路上先遇到婷婷,又过几天才相遇到芷萱。小妹,这四个人不是被你带到临时中心点,然后一起回兴宁城吗?怎么又突然从家逃出来找我们呢?”
“哥,你别说了。”曾春娟一闪纵入怀里,满身汗味。“哥,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为何?难道她们会变化?所以你也怀疑我?”
“她们不会变化,我都没感觉到她们异类气味;想那\\u0027老夫\\u0027,二十几里我都能感触到。小妹,莫慌,一切有哥。”
“也是,哥都跟她们那个十七天了,没道理闻不出来,哈哈…”曾春娟挨着哥心里镇定,又开心笑起来。
“我现在只能这样分析,她们四个人都刚好有个孪生姐姐或妹妹。”陈秋东也感到口干,连喝了几杯茶水。“第一可能是:芙蓉四个人回去老实说了事情的经过,所以惹了父母嫌弃,而她们的孪生姐妹却记上了心,所以你带的是假的芙蓉四人。
第二可能是:婷婷碰上的四个人是假的,有心记住了婷婷说的话,而婷婷在黑暗山洞里伤心的情况下,不可能个个记得清楚,所以糊里糊涂带上她们去了兴宁城。小妹,你有什么看法?”
“哥,婷婷姐她们二十七个人可是在临时中心点共同生活了八天的,婷婷姐在半路相遇到她们四个没道理认不出来。”曾春娟站起来撩着衣服扇汗,陈秋东把头扭开一边。曾春娟接着说:“哥,婷婷姐五个人去了兴宁城,她们孪生姐妹必然要在城居碰到,城居的人肯定惊讶八个天仙般的人儿,满城皆知;就是奇怪二叔三叔兰花姐芍药姐来了为什么不提?”
“有可能你二叔三叔以为兰花芍药会汇报,而兰花芍药又以为我二弟三弟会跟我说;所以结果大家都没说。”陈秋东顿了一下又说:“小妹,奇就奇在婷婷和芙蓉四个当事人为何不提?”
“哥,别多疑了,今晚回去闻闻她们的腋下不就知道了?哈哈哈…”曾春娟用干帕擦着身,故意的往前凑。
“小妹,我们出来也有两个月了,下个月就是六月份,天气也会越来越热了。我们先回东春苑去看看你的姐姐们,然后回来帮你弄游水池。”陈秋东把她抱在怀里,扯下衣服盖住肚子,老是在面前露肚脐,容易肚子疼。
“哥,什么时候回东春苑?”曾春娟问。
“今晚亥时回,暗中观察几天,没事了再回甜蜜谷。”陈秋东考虑一下后说。
“哥,你是不是担心芙蓉姐四个人使坏?娟儿六位姐姐可是有了你的宝宝了哦!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们。”
“嗯,看看再说吧!今天我来煮昼,你去洗漱一下。”
陈秋东抓了条鱼,煮汤,加一碟青菜,简单一餐。主要心神不宁,没有证实之前,一切都是凭空猜测。
陈秋东想去完善一下其它细微末节,也无力行动,吃完饭呆呆的斜躺在沙发上。看着在洗衣服的曾春娟,穿着两分裤,露出半拉山猪臀,真想一脚踢到老虎堆里去。
亥时,两个人飞回东春苑内河,三千多里,一瞬即至。东春苑静悄悄,十三个女子已经歇息了。陈秋东曾春娟逐个在她们房门前待了半刻钟,鼻息细微,偶尔传来反辗的声音。陈秋东没发觉什么异常。携着曾春娟的手在附近山窝钻进睡袋就寝。
第二天早上,煨了两个山芋头,陈秋东拿出两件\\u0027衣服\\u0027,说:“小妹,把这件衣服穿上。”
曾春娟看着陈秋东伸过来的两只手,空空如也,哪有什么衣服?莫名其妙,问道:“哥,哪里有衣服?不会是让我穿空气吧?哈哈…”
“小妹,这是隐身连体衣裤。你把腿抬起来,我帮你穿。”
曾春娟很听话抬起腿,只感觉一双手在摸摸索索,痒得想把他按在火堆里与山芋一起烤。
穿戴完毕,陈秋东拿着自己那件往树身上盖去,说:“小妹,你看。”曾春娟看到半截人高的树干不见了,甚是惊诧。问道:“哥,这就是隐身衣?”
陈秋东点点头,把一幅眼镜戴在她脸上,说:“等会儿我穿上隐身衣你就看不到了,戴上这幅窥视眼镜你才能看到我。所以别怕。”
“哥,这是什么眼镜?我好像可以看到了胡子。”
陈秋东忙转过身,把隐身衣裤穿上,眼镜戴好。握住她的手,飞回东春苑内河,找到以前的躺椅,抱着她坐在一起,悄声说:“现在说话要附着耳朵说,别大声嚷嚷。”
“哥。”曾春娟附在陈秋东耳边轻轻轻轻的说:“我看到娟儿姐,春儿姐,兰秀姐,婷婷姐,芙蓉姐,还有兰花姐,芍药姐她们的很多,其她人的都是稀稀疏疏。哥,我说的对不对?”
陈秋东肚子咕噜一声,觉得吃了个芋头又饿了。遂不答话,掩住她的嘴,认真观察十三位女子。发现她们挺和睦,喂鸡鸭的喂鸡鸭,煮早食的煮早食,扫地抹桌的扫地抹桌;井井有条,语笑嫣嫣,无有不同。分别两个月了,谈的话题最多的还是自己,说什么锄头柄又给谁磨损了,说什么锅铲柄又给谁用到反光了,说什么擀面杖谁藏起来了怎么找不到了;这样的话题,不一而足,哈哈大笑,开心快乐的氛围,没有勾心斗角的样子。
观察了三天,一点端倪都没察觉到。第四天在荒岭顶上看了一刻钟五百一十人的劳作,此时两人已拿下眼镜,只穿着隐身衣。表面看不出山下劳碌人的异状,也不想去干涉太多,已经仁至义尽了。握着曾春娟手往甜蜜谷返回。
飘到四十里上空,陈秋东瞥眼看到下方约有三、四万的兵马正往石源村方向行军。陈秋东两人在二百里外刹住身形,返回东春苑附近,停在一棵大树上,瞧瞧这支军队欲往何处?之所以飘那么远才折回,陈秋东原想不理,但直觉告诉自己不对头,所以又返了回来,找了棵枝繁叶茂的树藏起来。
申时,此支军队到达东春苑,领头的将军在马上大手一挥,吼道:“诛杀妖孽,格杀勿论。”,三万多的兵卒团团围住东春苑四周,拉弓搭箭,拔刀执矛,竖盾披甲。吓得陈秋东曾春娟屁眼抽筋。细细瞧去,前头是上千个仙峰山遣散的“乖兵”和几个石源村的癫痫病号。
陈秋东不问也明白了:仙峰山的砖石,沙发,茶具桌椅;还有东春苑的砖石屋,水泥屋顶,轰轰烈烈的烟花爆竹,神神秘秘万难得见东春苑的人进出这些事情;哪一样不透着诡异?
陈秋东狠狠拍了拍旁边人的屁蛋儿,暗暗长舒口气:一切都是天机,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芙蓉四个人的“恐怖事件”,鬼使神差在这里呆到第四天才走。要不然,那六个肚子里,我的六个宝宝就…就…,陈秋东不敢想下去,十三个女子在里面,自己可是已经把她们当成了家人,纵有千错万错,唠叨磕碰,也是自己的家人,渗入心底里的亲人;岂容他人擦掉一根亳毛?每一条毫毛都是我的,每一根汗腺都是我的!陈秋东看着围在东春苑密密匝匝的三万多兵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气得双手双腿颤抖。
陈秋东曾春娟飘入东春苑,十三个女子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娟儿三姐妹拿出腰牌要出去与将官理论,哪有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把东春苑围剿的?十三女惊慌的六神无主,大骂:“夫君狂鬼,你这个死贼头,勾心勾魂的大采花贼,十七天不会疲倦的大猩猩…把我们丢在这里就自个儿带着娇花嫩草去外边逍遥快活;你要是再不回来,十月份骨头你都见不到了,现在回来,我们的骨头还可以给你煲汤!”对对对,还有对讲机,骂着骂着又想起还有对讲机:外面已经在射箭劈核膜,一时不得其法,众兵卒更坚信:此地果然是妖魔无疑;娟儿六女忙跑房里取对讲机,突然一阵风卷来,十三个女子飘浮空中,消失在东春苑。五百里外的蒋尧佑道观高山顶上,小莉,芷萱,兰花,芍药,芙蓉,飞燕,月儿,这几人已在空中吓晕;余下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婷婷,怔怔迷糊,刚刚还在东春苑,怎么好像来到那夜浪漫眉目传情烤全羊的地方?开目四望,四处无人,一时懵懂无知。
陈秋东让曾春娟脱下隐身衣,按抚十三女的情绪,转身飞回东春苑。陈秋东原想他们若是不太过分,自己就像仙峰山一样悄悄搬迁就是了;可回来看到,兵卒已经向空中射入火箭,虽然砖石不易燃火,但是,此仇已经是不可泯了。
陈秋东幻起身形,飘入院内,把几千万两吸入储物柜,还有贵宾室的稀有摆件,以及十三女的贴身用物,自己虽然不在乎,但她们却已经用出了感情,什么安慰都不如让她们见到自己送的灵魂礼物;像送给娟儿三姐妹的茶壶茶杯,茉莉花香水,她们三人,三年寻找的路上可一直舍不得用,藏在怀里一直温暖;还有兰秀珍藏的“莫慌”两个字的纸条,这些都是她们对自己一点点念想的保证。
也就半炷香时间,一切东西都归入储物柜里。东春苑已有星星之火燎起,要扑灭也是挥挥掌的事;但陈秋东想:既然老天不留东春苑,那就随它去吧!小妹说的对:东春苑离村离镇离县城都太近,早晚事多。
小妹,你咋就看得那么透彻呢?你还是一个臭鸡屎的小女孩哦!
陈秋东把十三女和曾春娟留在山顶,再无后顾之忧,虽然罡风运送她们有伤内脏,但把命活下,就是今世的福报。
咋不第一时间就灭了这三万人呢?陈秋东想的是:希望他们的恶毒,给自己灭绝他们的时候能够问心无愧;既然老天不阻止他们,那就等着他们酿的恶果继续扩大,让自己无愧于天地,用波音掌赏赐予他们吧!大热天的,来了,没什么招呼;不好意思,只能向你们招招手。
陈秋东飘浮到一千米高空,向着东春苑“森森森…”三掌,把东春苑劈得砖石如齑粉,粉尘飘散在风中;待得尘静粉无,太阳余晖仍然是如此明媚耀眼。昔日曾春娟爷爷奶奶的两间草寮,仿佛从未在人世间出现过;他们,不知从何而来!他们,不知从何而去!石源村,曾春娟和她爷爷奶奶从没来过:石源村,渐渐的忘记曾春娟和她的爷爷奶奶。又好像在田间地头偶尔能说起他们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是真的,你若不信,去我家看看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