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文气的瑟瑟发抖,伸手指着高明说不出话来。
一个吃软饭的废物,居然敢在他面前叫嚣,当真是气煞我也!
“很好!很好!真的很好!这里是苏家,哪里轮得到你个不要脸的废物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你家。”
王文破口大骂,双手叉腰,早已经没有刚才温文尔雅的样子。
“来人!给我轰出去,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放什么东西进来,看着碍眼,听着烦心!”高明看都不看他一眼,挥手道。
听到高明的命令,家丁手持棍棒,冲了进来。
“慢着!我有话要说!”看着对方真的敢动粗,王文当即差点吓尿了。
家丁见高明没有要制止的样子,手中的棍棒毫不犹豫的朝王文身上招呼。
“哎呦!哎呦……”疼的王文惨叫连连,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行了!”高明一挥手道。
家丁得了高明口信,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在一旁,死死的盯着王文。
王文疼的龇牙咧嘴,站起来说道:“我家主子有话叫我传达给你,让你和你家夫人登门道歉,否则他便亲自来苏家一趟。”
其实王朗的原话并不是这样,只是王文刚刚遭到毒打,要是将王朗的原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王文担心自己直着进来,怕是要躺着出去,到时候,小命还在不在就不好说了。
王文灵机一动,便将王朗的原话修改一番,说个高明听,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说还不是他王文的事。
“就这些?”高明问道。
“对,对,就这些,再也没有其他的。”王文点头道,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回去告诉你主子,少在做春秋大梦,最好不要来招惹我,否则,要他吃不了兜着走!送客!”高明说罢,起身离开。
一帮家丁押送王文出了苏家。
王文走出苏家大门,终于松了口气,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朝地上呸了一口,随后去顾了辆马车回去交差。
高明返回,苏婉已经梳妆打扮完毕,苏婉身穿粉红色的齐胸襦裙,脸上略施粉黛。
“你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苏婉问道。
“一切都办妥了,你不用担心,今天不论什么事,我们都不过问,我陪你去外面好好逛逛!给你买些胭脂水粉,金银首饰!”高明笑道。
“金银首饰家里又不是没有,何必再破费去买什么首饰,我呀!还不如将钱留着,做买卖!”苏婉笑道。
“又不用花你的钱,你心疼什么劲!这不还有我嘛!”高明牵着苏婉的手说道。
“你入赘我苏家,吃穿用度,那一样不是我的钱,你又没有正经的营生,哪里来的钱,到头来,还不是得我付钱!”苏婉说道。
“哈哈!”高明哈哈大笑,并没有生气,道:“夫人多心了!我虽然入赘你苏家,可你曾见过我伸手要过一次钱。”
“苏家的账面上,你可曾见过,拨银钱给我的记录?”
苏婉摇了摇头道:“这还真没有,我只是好奇,你既然没有用我苏家的钱财,那你每日花出去的,又从什么地方而来。”
“我自然有自己的来钱渠道,为夫我并不差钱,你今天就尽管放心的挑选首饰,这钱我来付!”高明说道。
作为堂堂太子爷,还怕没有钱,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孝敬,皇家钱庄里的大把银子,他也随时可以调动一些。
“还有梅兰竹菊,你们要是看上了什么,只要喜欢,都可以买下来,今天一律我付钱!”高明回头对身后的梅兰竹菊道。
“谢谢姑爷!”梅兰竹菊兴高采烈道。
出了苏家大门,高明拒绝坐马车出行,而是跟苏婉一起走着去逛街。
这样既能欣赏沿途的风景,又能够和苏婉一起漫步,这样多好!
高明等人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让人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令人禁不住停下脚步。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
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大汤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苏婉和梅兰竹菊放下往日的矜持,宛如欢快的鸟儿,穿梭在人群之中。
在街道两旁的摊位,都停留过她们的身影,摊位上的新鲜物件吸引了她们都注意!
只要她们停下脚步,商贩们便会不遗余力的吹嘘自己的货物,期望客人能够买走一些。
客人就算不买,他们依旧笑脸相迎。
最终苏婉五女在一间胭脂水粉铺里停下,双眼放光。
足以证明,胭脂水粉对女子的杀伤力有多大,不论多大年纪的女人,都不会忘记梳妆打扮!
“怎么,喜欢?喜欢我们就进去看看!”高明笑道。
“是呀!小姐!我们就进去看看,听说最近出了一款新的胭脂水粉,听说是特供宫里的贵人使用的。”冬梅急忙说道。
“这些八卦新闻你也信,宫里贵人使用的,平常商铺谁敢随意出售,那可是要治罪的。”苏婉笑道。
皇家御用的物件,民间是禁止使用和销售的,一经查实,那可是要治罪的。
轻则要挨板子,重则那可是要杀头,株连九族的。
谁敢为了一件物件,就跟自己过不去。
当然,虽然明令禁止,却依旧有不法之徒,在暗地里进行交易。
尤其是山高皇帝远的偏远地区,就更加的大张旗鼓,买卖违禁品得来的钱财,一般都会上缴一半给当地的官府。
收买当地的官府充当保护伞。
甚至有些地方,官吏自己来进行买卖。
即便是朝廷控制最严的盐铁酒,都不少人冒着掉脑袋也要走私,何况一些普通的违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