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试探性的摸了摸它,小家伙果然十分听话,它的全身几乎呈半透明状,围在手腕上倒真像是个玉镯。
“姐姐,不管你要报谁的恩,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就是了。”桃官儿说罢笑了笑,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漂亮的沈姐姐。
纪凡也对她点了点头,自从小王爷说要让他们跟着沈清澜开始,他就已经把沈清澜当成了自己的主子,唯主命是从。
“你们在此地等我就好。”沈清澜对着他们笑了笑,随后顺着绳子一点点的下了断崖。
也不知是不是去年发了大水的缘故,这断崖上面长了许多青苔,滑滑腻腻的。
往下走了大概十几米,沈清澜擦了擦头上的汗,这崖面着实难爬。
过程中,她始终在寻找着骨笛上的花纹,找着找着,突然在一片藤蔓上发现了一只银环蛇,吓得险些脚一滑掉下去,还好她用力抓住了绳子,踩在了一个还算粗壮的树藤上。
惊魂未定,沈清澜又朝着那条蛇看了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条蛇并不是真正的蛇,而是盘在石壁上的石雕!
这里怎么会有石雕呢?
如果她猜得没错,应该就是这附近。
稳定好了身子,她一点点的朝着那个石雕爬了过去,触碰到冰冷的蛇头时,脚下突然出现了一根木桩,刚好足够一个人落脚。
木桩附近长着许多的藤蔓,十分茂密,她拿出纪凡那次买的匕首,一点点的将已然木化的藤蔓割开,最终找到了一个特殊的纹饰,边上还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便用匕首的把手开始敲了起来,试图找到这石壁上隐藏的洞口,找了好半天,依然没有找到。
“是不是我猜错了?”
正当她怀疑人生时,手腕上的阿灵爬了出去,好像是看到了一旁的小虫子,她连忙去抓,一不小心就从木桩上掉了下去。
惊呼了一声后,她用力抓住绳子,绳子带着她荡了几下,她这才猛然发现,原来山洞就在这树桩下面!
只见这山洞的洞口不过一个内门大小,周围藤蔓密布,的确非常隐蔽。
如此看来,那上面的纹饰和文字,应该是类似于这洞口上匾额般的存在。
“沈姐姐!你怎么样!”
上面传来了桃官儿的声音,身上的绳子也猛然收紧。
“我没事!”
沈清澜朝着上面喊了一声,随后抓着绳子用力一荡,撞开了洞口处的树藤,跳进了洞穴里。
掏出火折子点上火,借着微弱的亮光,她试探性的一步步往里走,前方未知的黑暗令她十分恐惧,每走一小步,她就有掉头的想法。
阿灵这时重新回到了她的手腕上,让她安心了不少,坚持走了没多远,她发现墙壁上有一盏油灯,刚想点燃,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谁——”
她站在原地吓得不敢动,那脚步声顺着亮光直接来到了她面前,她连忙闭上了眼,在心里默默祈求上苍,千万千万不要让自己遇见什么怪物!
那家伙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吓得她身体猛地一抖,只听他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吗!”
是赵瞬的声音!
沈清澜松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赵瞬的脸色本来就差,火光下显得尤其惨白。
“你怎么来了?”沈清澜问。
“那你怎么来了?”赵瞬一脸不悦的反问。
山洞里回声有些重,沈清澜小声道:“在审问游山神的时候,我发现他用来操控银环蛇骨笛上的花纹,和我们上次在静庵寺里,找到的那个装藏宝图盒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那个藏宝图我也看了一眼,具体位置虽然没标明,但是确实是一座山的山崖,我猜你到如今也没找到那个地方,又恰逢遇到了此事,那个游山神说,他这个骨笛就是在断崖处找到的,所以我就来试一试。”
赵瞬来时便已经猜到了沈清澜来此的缘由,他心里气的是这丫头竟然擅自行动!
他松开了沈清澜的手,道:“你若是心中有所怀疑,大可以告诉我,我派人过来找就是了,为何要私自行动!”
沈清澜笑了笑,“您今日救了我一命,我这不是为了报恩嘛……而且我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啊。”
赵瞬的眸子骤然冷了下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跟我划清界限?”
“没有没有,我只是为了报答你,想让你高兴……”沈清澜有些委屈,难道报恩还有错了?
赵瞬也懒得跟她争辩,冷笑了一声道:“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从这么高的地方爬下来难道不显?你知不知道,刚刚若不是我拦着你,你早被蛇虫鼠蚁啃的渣都不剩了!”
“啊?为什么?”沈清澜不理解。
赵瞬看了看石壁上的油灯,道:“这油灯,就是一个陷阱。你自己也说了,骨笛操控的是银环蛇,而这山上原本没有银环蛇,说明这毒物多半就在这个山洞里,是养毒人留下的。再加上这山洞里长年累月的不见光,不止银环蛇,怕是很多毒物都聚集在这里。我曾听说过蜀地有一种特质的油香,只要你点上油灯,就会被毒物群起而攻之,你觉得你这几两重的骨头还能留下几块?”
沈清澜后知后觉,想象到那个画面,吓得眼睛都直了。她凑进了些闻了闻那盏油灯,果然有淡淡的异香。
赵瞬见她怕成这样,问:“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了?”
沈清澜连连摇头,只听他又问:“我算是又救了你一命吗?”
她委屈点头,本来好好地一场报恩之旅,结果又搭上了救命的人情!
赵瞬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得意的笑了笑,这丫头的头发又软又滑……
手感果然不错!
“你呀,确实很聪明,但还是太嫩了!以后多听临川哥哥的话,我是不会害你的。”
沈清澜抬头,眼眶红红的:“真的吗?”
赵瞬温柔的对她笑着:“当然是真的。”
“谢谢老板……”
赵瞬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没良心的丫头,真是白疼她了!
“老板,你脸色好差,伤口还疼吗?”沈清澜见他脸色惨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哎呀,这么烫!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