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痛苦不堪的孟景明,沈清澜没有丝毫怜悯,这家伙已经做下了太多孽。
“孟景明,你两次买通旗崖寨的匪贼要杀我,你不会也不记得了吧?真当我是傻子吗?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旗崖寨的人已经把你勾结他们的证据交给我了,你就是今天不死,早晚都是要去的。”沈清澜冷冷道。
“你这个贱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孟景明忍着剧痛喊道。
“要做鬼报仇,尽管来,我不怕。孟景明,路是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妍儿气呼呼的说道:“死到临头,你竟然还不知悔改!”
“沈清澜,你救救我,求求你……”孟景明再次求饶。
“你本可以有一个体面点的死法,可是你偏要招惹我,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我可是你的妹夫!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妹妹守活寡吗?”
“妹妹?不过一个庶妹罢了,她做过什么,我心里也有数。她和她小娘一起,想在我祖母的寿宴上,让我背上不孝不洁的罪名,你告诉我,这算什么妹妹?更何况,她嫁的是你这种男人,守活寡好似更强一些吧。”
见沈清澜根本没有救他的意思,孟景明有些崩溃,“你本来就是个娼妇!刚勾引到穆星泽,人家却不要你了,全家搬去了京都!你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呃啊……沈清澜,两个男人都不要你,哈哈哈……”
“哼,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也无需跟你解释,你就好好上路吧!”
沈清澜说罢转身就要回船舱,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吼。
“到底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她并没有理会,径直进入了船舱中。
“沈清澜!你救救我!给老子解药!你个贱人!我诅咒你全家都下十八层地狱!……”
孟景明接下来说的话,众人权当没听到,都进了船舱里。
此时桃官儿正在帮阿录包扎,沈清澜看了他一眼,“回到孟府,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阿录点了点头,“沈小姐放心,少爷本就是背着家里出来的,我只说他来找小姐您寻仇,还没有见到您的船,便被毒蜂咬死了。”
“那他身上的蜂蜜呢?”易枫道。
“这个……是因为船上那个赖头小子从路边卖了蜂蜜,本来想回家给自己老娘,结果别别人发现了,争夺了起来,少爷前来阻止,不小心弄到了身上!”
阿录不知道该怎么说,易枫又问:“那蜜罐呢?”
“蜜罐不小心掉水里了!”阿录答。
沈清澜从荷包里拿出了一锭银子给了妍儿,妍儿又转手交到了阿录的手上。
“阿录,这次的事儿多亏了你,我才能免于干系,若你办的好,回头等风头过了,悄悄来沈府找妍儿,我还有二百两银子给你。”沈清澜道。
“多谢沈小姐!”阿录立马乐开了花,这不就值了吗?
“录哥,我可是知道你的全部底细,要是你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易枫补充了一句。
“易枫老弟放心,你老哥我的嘴最严了!”
“行,你现在就回去吧。”
“好嘞!”
阿录走后,妍儿担忧道:“小姐,他真的会照我们说的做吗?”
“会的。”沈清澜道。
“这家伙最贪生怕死,又好赌钱,见到银子比见到自己亲娘还亲,为了这二百两,他也不会说的。”易枫道。
“那要是,孟益堂那老家伙给他五百两,让他说实话呢?”妍儿又问。
“他若真那么做了,背主忘恩的事就会被抖落出来,到时候孟益堂是不会放过他的。”易枫道。
妍儿点了点头,“还是你和小姐聪明,我刚刚就没有想到。”
“傻丫头,不怕他不配合,就怕他留着后手,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若是他拿这件事时不时威胁我们,一直跟我们要钱,怕是我们就要养他一辈子了。”沈清澜道。
“小姐您放心,这件事要是真发生了,尽管交给我,我自有办法。”易枫道。
纪凡看着沈清澜,道:“本以为小姐身在富贵人家,定是自幼无忧无虑,今天才得知,原来小姐也经历过如此多挫折。”
“是啊姐姐!那姓孟的果然可恨!听得我都想上去给他一刀!”桃官儿道。
“人活一世,哪有什么顺风顺水的,我们沈家虽然富贵,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外人巴不得将我们从富贵乡里拉到泥潭之中。”沈清澜道。
“这些人也太坏了,姐姐和石哥哥岩哥哥可都是好人!”桃官儿道。
“好人才会被迫害,有一句老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清澜说罢笑了笑。
“那沈姐姐,你不要再做好人了,做个坏人吧!像那种家伙,死一万遍都不足惜,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死到临头竟然还诅咒您!”桃官儿越说越气愤。
“好人坏人的界限本来就没那么清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有仇必报,未雨绸缪就好。”沈清澜道。
“姐姐说的对!”
妍儿打开船舱的木窗朝外看了一眼,“小姐,孟家的船已经走远了。”
“现在八成孟景明也死透了吧。”沈清澜道。
“哪有那么快,且得折腾一个时辰呢!”桃官儿道。
孟家的船上,零星剩下了七八个人,其余都掉进了水里,不是淹死了,就是在岸上,苟延残喘只待毒发。
阿录撑着船回返,此刻奄奄一息的孟景明还在嘟囔着咒骂沈清澜。
“沈清澜……你若不救我……我……我定杀了你……”
阿录摇了摇头,“少爷,咱们主仆一场,我也想给你个痛快,但是你身上不能出现刀伤,您只能是被毒死的,所以您就忍忍吧。”
孟景明的意识还算清醒,他恶狠恶的看向了阿录,垂死挣扎拿起了剑,“狗……狗奴才……我……我杀了你……”
“是,我们这些奴才都是畜生,等来世托生成了人,才有资格伺候您不是?”
阿录说完瞥了孟景明一眼,迅速嫌弃的回过头,又道:“您就省省吧!先前还算仪表堂堂的一个人儿,唉……您现在这样子,还不如死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