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也看了看钱灵爽的刺绣,“你这什么?野鸭子吗?”
“什么野鸭子,这可是鸳鸯!你绣成那样你还好意思说我!”
“我怎么不好意思,你看人家安宁姐姐的牡丹,绣的栩栩如生,同样是官宦世家闺秀,你再看看你!”
安宁县主笑了笑,“灵爽妹妹怎得绣起鸳鸯了?难不成……是有意中人了?”
“啊?没有啊……”钱灵爽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其实,这个它就是野鸭子。”
安宁县主笑着看向沈清澜,两人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所以,你为什么要绣野鸭子?”沈清澜问。
“因为野鸭子好看,不行吗?”钱灵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刺绣,绣的确实不怎么样,于是叹了口气。
“怎么了?”安宁县主问。
“我就是绣不好这些东西……怎么办呀……”钱灵爽垂头丧气的说道,随后又看着安宁县主问:“安宁姐姐,你们皇家出身的贵女,是不是都精通刺绣?”
“那倒不是,我就不是很擅长,但是淑月郡主很擅长刺绣,就连官家和皇后殿下都夸赞她的绣工呢!”安宁县主答。
“啊……听闻这淑月郡主擅长琴棋书画,原来还擅长刺绣?”钱灵爽又问。
“可不是,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刺绣、点茶、焚香、插花,淑月郡主无一不精。我也挺羡慕她的,对什么都能提起兴趣,做什么都有天赋。”
安宁县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钱灵爽看着自己的刺绣,决定加倍努力,争取能达到淑月郡主的水平。
沈清澜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要暗下苦工了,不禁再次笑了一声。
“对了,两位姐姐,我备了些果子,不如我们先歇歇?”沈清澜道。
安宁县主锤了锤自己的肩膀,“正好我也累了,那就尝尝吧!”
这时候福儿拿着晒好的衣服进了屋,安宁县主见了觉得十分稀奇,问道:“这衣服上的,是什么?”
“哦,这是我让人做的三角晾衣架。”沈清澜道。
“三角晾衣架?”安宁县主看了看,是木制的,闻起来还有一股清香。
沈清澜走到衣柜前将推拉柜门打了开,道:“姐姐你看,这样挂衣服的话,就方便的多。”
安宁县主走到衣柜前打量了一番,“果然不错,这柜门……”
“我在柜门下面装了带凹槽的铁片,闲来无事就研究了一下,这样更方便些,省了丫头们拿着干净衣服还要开箱子。”沈清澜道。
安宁县主点了点头,“果然不错。”
“姐姐若是喜欢,回头我让人打一套一模一样的给你送过去。”沈清澜又道。
“那可太好了!”安宁县主又看了看柜子,尝试开合了一下柜门,“这样的柜子,若是能让木匠和铁匠多多打造些,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安宁姐姐和我大哥哥倒是想到一块去了,我大哥哥在我这里可找到了不少商机。”沈清澜笑道。
安宁县主点了点头,道:“嗯,我也听说过你家大公子,据说他为商有道,是极其有天赋之人。”
“如果安宁姐姐也对经商感兴趣,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大哥哥合作。”沈清澜道。
“嗯,好,那等我有了什么赚钱的想法,我就来拜访你家大哥哥。”安宁县主道。
钱灵爽笑着介绍:“安宁姐姐不知道,沈清澜这个家伙还经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吃食,若是能开个酒楼,定能火爆京都,不如改天让她办个席面宴请我们,我们也好好尝尝?”
“哦?是吗?那我可要大饱口福了!”安宁笑着看向沈清澜。
“好好好,二位姐姐要是来,我沈某定亲自下厨,好好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沈清澜道。
和昌侯爵府,一场婚礼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至亲到场。
虽然人少,但是洛子瑞依然很高兴,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的进了新房。
新房内,楚湘盖着红盖头,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禁有些惊慌。
是洛子瑞毁了她的一生,她本以为洛子瑞事后会对她不管不顾,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娶自己,也算是救了她的命。
如今自己就这么嫁给了洛子瑞,尽管心里很不情愿,但是她对洛子瑞倒有些恨不起来了,毕竟她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洛子瑞荒唐,可也是小侯爷,将来可以承袭爵位,又能不逃避责任,说起来也没有那么不堪。
“娘子,我来了。”
洛子瑞走到她身边坐下,牵起了她的手。
“如今京都内,人人都说我洛小侯爷是个混蛋,这个我承认,但是自从遇到了你,我才知道世界上竟有如此清纯可爱的女子。娘子,你放心,是我混蛋,才侮辱了你,如今你嫁给了我,我定然会好好对待你,不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洛子瑞醉言醉语,倒像是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
“夫君……”楚湘顿时落下了眼泪,“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才知道,就连自己的至亲都是靠不住的,没想到最后是夫君救了我的命……以后我会和夫君携手共度,相依相靠。”
洛子瑞拍了拍她的手,“娘子不必担忧,只要有我在一日,便会护着娘子一日。”
楚湘点了点头,自己终于遇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这样的方式尽管不堪,但她如今也算是嫁进了高门,以后也不会抬不起头来。
洛子瑞拿起了金秤杆,缓缓挑开了她的红盖头,他已经等不及要见他心心念念的美人了。
红盖头揭开那一刻,楚湘羞涩的低下了头。
“这是怎么回事……”
洛子瑞突然丢开手中的秤杆,捏起了她的下巴,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当日见到的美人!
“你是谁?”洛子瑞问。
“我是你的新娘楚湘啊!夫君,你喝多了吗?要不要用些醒酒汤?”楚湘也很疑惑。
“不,不对!不是你!不是你!你不是那天的那个女人!”
洛子瑞情绪十分激动,把桌子上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外面的妈妈们听到了声音,不禁议论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了?”
“谁知道小侯爷又发什么疯?我们还是去回夫人吧!”
“算了,新婚之夜,夫人也不好说什么,还是由着他们去吧!”